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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庭院之後。
王悅雷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由青石板鋪成的地磚,直接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張道行整個人被埋在坑裏一動不動,仿佛死了一般。
「難怪剛才榮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換成我是他,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王悅雷砸了砸嘴,並沒有露出任何悲傷神情。
既然林悅說了張老爺子死不了,那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王悅雷現在對林悅那是深信不疑,不敢有半點質疑。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拿着仙玉草走人了!」
林悅看了看躺在坑裏一動不動的張道行,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咳咳林大師,您就不能讓我裝一會嗎?」
「我也是要面子的!」
聽到林悅要走,原本還沒想好怎麼化解尷尬的張道行立馬一個鯉魚打挺,瀟灑地佔了起來。
「老爺,你沒事?剛剛可嚇死我了!」
榮叔看到張道行安然無恙,頓時一臉欣喜。
「我能有什麼事?」
「好歹我也是武道宗師,哪有這麼容易死!」
張道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倒是你!剛剛不動腦子的衝上去,要不是林大師出手,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榮叔聞言,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這要是擔心老爺您的安危。」
「既然家主您沒事了,那無疑是皆大歡喜。」
「接下來,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王悅雷不愧是做生意的,見縫插針的功夫堪稱一流。
張道行上前對着林悅抱了抱拳。
「林大師,先前是我老眼昏花,不識真人,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這仙玉草依照賭約,已經屬於林大師您所有。」
「另外那一億,三天之內,必能到賬!」
經此一戰,他對林悅的稱呼也從林小友變成了林大師。
這足以證明林悅在他心中,份量之重已遠超先前!
看到他這麼上道的樣子,林悅一臉淡然道:「這事已經過去了,暫且不提。接下來,考慮替你治傷的事情。」
「治傷?」張道行措手不及道。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你找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事嗎」
林業抬頭看了他一眼,「現在我答應了,你反而不樂意了?」
「樂意!我當然樂意!」
「不過,仙玉草已經屬於林大師的私人物品,再拿來給我治病,恐怕」
張道行有些猶豫。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他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罵成背信棄義之輩。
林悅白了他一眼道:「誰告訴你,我要用仙玉草替你治傷?」
「不動用仙玉草,那您打算醫治?」
「難不成您還有別的靈藥?」
張道行的眼神,變得有些火熱。
「你以為靈草是地攤貨?隨隨便便就能找來很多?」
「我手裏的靈草就這一株!」
林悅手握錦盒,嘴角微微上揚,「再說了治你的傷,也不一定要用靈藥啊。」
「沒有靈草,那您打算用什麼醫治我?」張道行懵逼了。
林悅抬頭看着張道行,眼神中精芒流轉。
「針灸!」
兩個簡短的字從他嘴裏緩緩說出,卻帶着令人不容置疑的自信!
「針灸?難道林大師你還懂醫術?」
張道行雷看着林悅,臉上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以林悅的年紀,有這樣的武道修為,就足以驚為天人。
要是還精通醫術那張家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我的醫術,比起武道只強不弱!」林悅簡短道。
「林先生的武道修為已臻至宗師境界,如果醫術也是宗師級別難道他真的是神仙下凡?」
王悅雷內心震驚,對林悅的敬畏更深。
張道行則是和榮叔對望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難以置信。
躊躇了片刻,張道行開口道:「林大師您確定用針灸之術,就能治好我的暗傷嗎?」
林悅似乎看出穿了他的心思,語氣淡漠說道:「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沒有必要熱臉貼冷屁股了。」
說完,他就直接朝着庭院外面走去,腳步沒有半點停留。
「林大師,還請留步!」
張道行連忙叫住林悅,解釋道,「不是我不信您,只是我這些年訪遍蘇杭名醫,他們都對我這傷無能為力!」
張道行身為張家家主,早就把蘇杭有名的神醫都找了個遍。
可那些所謂神醫,不是說他這傷藥石無醫,就是說自身醫術不精,無力回天!
他這才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仙玉草這株靈草之上。
「你的傷我能治!」
林悅的聲音平靜萬分,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自信。
「既然如此,那老夫我就相信你一次!」
張道行也不是婆媽之人。
既然林悅有這個自信,他又何妨一試?
「林大師,您要不要準備一下?」
張道行看着手拿錦盒的林悅,提醒了一句。
「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放針的箱子還在酒店。」
「趁這個機會,也正好把仙玉草送回去。」
林悅轉身對王悅雷說道,「王董,這會還得麻煩你送我回酒店一趟!」
「不麻煩,能為林大師辦事,是我王某人的榮幸才對。」
王悅雷低着頭,一臉恭敬道。
他現在對林悅敬若神靈,絲毫不敢說個不字!
「不如老夫跟你們同去如何?」
「這樣一來,也省的你們來回跑了!」張道行提議道。
林悅想了想,點頭道:「也好,省的麻煩。」
「老爺,我跟您一塊去!」
榮叔聞言,一臉急切的追了上來。
「你還嫌自己惹得麻煩不夠?」張道行冷着臉呵斥道。
「可是」
「哪來那麼多廢話?你就老實在這,等我回來就行。」張道行呵斥道。
「是!」
被張道行訓斥了一番的榮叔,只能目送三人離開。
等他們走後,榮叔想了想,最後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張一鳴。
「榮叔,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張一鳴沙啞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嘈雜的音樂聲。
這個闊少,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泡在酒吧。
榮叔對此,也已經是習以為常。
他簡短的把事情經過和張一鳴複述了一番,不過還是隱瞞了張道行一招敗給林悅的事。
這畢竟關乎自家老爺子的面子,家醜不可外揚。
「什麼?我爸他簡直就是老糊塗了!」
「他讓王悅雷掉包仙玉草就已經夠蠢了,居然還相信那個林悅,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依我看,這小子是另有圖謀!」
電話里,張一鳴的聲音充滿了怒意。
除了對林悅的恨,還夾雜對自家老爺子的不滿。
畢竟,被人當猴耍的滋味並不好受。
更何況這幕後主使者,還是自己的親爹!
「我也覺得這姓林的不可靠,所以才打電話通知少爺你。」榮叔恭敬道。
「知道了,我馬上就帶人過去!」
張一鳴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