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沙發 第二十五章·一場白事(上)

    多情有惆悵了,我知道我是又提起了不該提起的東西,而正在這時候,一直烏鴉從窗口中飛了進來,我看到那烏鴉一邊有三個眼睛,着實十分詭異,全身漆黑,個頭也不大,不過是我小臂大小。筆硯閣

    不一會兒,烏鴉在我和多情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落到了地面上,搖身一變,竟然冒出了大片的煙霧,隨即在煙霧中走出來了一個靚麗的女子,那女子黑色衣服,頭髮垂直腰間,這和多情的白髮有幾分相似,但神情之中,她卻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我也說不清其中的韻味,反正長得不差,只是和多情還是有些差距,韻味她的眼睛很細長,多了幾分妖魅,卻少了幾分活潑,也許有些男人喜歡這樣的女人也說不定。

    我警惕道:「你是誰?」

    那女人微微一笑,說到:「我叫暗鴉,是空靈大人的助手,如今我得知你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特地來給你佈置第二個任務。」

    我將古劍從包袱裏面拿了起來,遞給她,而暗鴉也從身後那件斗篷裏面,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傘,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多情說到:「原來是五百年的厲鬼,在現世也比較少見了,不過既然和守門人走到了一起,也算是造化,空靈大人早就預料到你會歸順蘇恆,所以提早準備了這一份禮物給你,這把傘是一把凶劍,劍刃藏在傘骨之中,而傘面是一種護體的神符,到時候你可以抵禦一些邪術,畢竟你身子是紙做的脆弱的很。」

    &傘是給我的?」多情言語中帶了幾分欣喜。

    暗鴉點頭說道:「好好輔佐蘇恆,你既然現在是幫助守門人,那前途一片光明,假以時日立了大功,空靈大人說過,會賜你一次投胎往生的機會。」

    多情頓時大喜,連連道謝。

    而暗鴉抽出了我的古劍之後,手中一閃,既然出現了一把奇型的武器,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把通體金色的木劍。

    暗鴉說到:「這是一把金絲楠木法劍,是空靈大人親自監製的,配合你的聚靈戒可以達到非常優秀的效果,你的下一個任務,是和一個同樣受到考驗的人,一起去執行的任務,去抓一頭鬼,一頭駭人無數的厲鬼。」

    我一聽是厲鬼,頓時就精神了起來,仔細的聽着,暗鴉繼續說到:「具體的你明天就會知道答案了,那個人會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們一起出發即刻,不過這一次任務兇險萬分,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你且行且珍惜吧。」

    說着,沒等我書畫,暗鴉搖身一變竟然又變成了一直六眼烏鴉,消失在窗外的夜空中。

    &來這個組織也是十分神秘的一個組織,也不知道今後替他們辦事到底是好是壞……」多情說到。

    &到橋頭自然直,何況已經走出第一步了,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而且他們承諾能讓你重新投胎,這也是一件好事。」我說到。

    多情囁嚕了下嘴唇,突然說到:「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去重新投胎?」

    我一愣,笑道:「重新投胎就能重新做人,起碼比現在的生活要好,而且你不能參加這個世界上的各種活動,也不能夠吃各種美食了。」

    多情仿佛想到了什麼,她淺淺一笑,只說了兩個字:「也好。」

    ……

    第二天一早,來了一個叫做喪門星的電話,原來喪門星叫做李青龍,這個人是給我一起行動的人,電話里說是專門做死人生意的,電話里才認識,就跟我他平常一陣跟我稱兄道弟的,我也一下子感覺到他這個人不咋地、

    我掛了電話發現多情又不見了,心道這也是常事了,也不足為奇,便立刻穿上了光腳丫子來到了客廳,發現我的西裝就掛在門後面的衣架上,我立刻穿上,卻感覺這西裝似乎被人燙過了一樣,暖暖的,十分舒服,我立刻低頭一看,衣服也已經燙的筆挺,我大驚失色,立刻往旁邊一看,果然在角落裏的熨斗被動過了,心想一定是多情做的。

    我深吸一口氣,也不再想那些東西,眼下賺錢要緊,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說不定我就成為一個正式的守門人,然後就可以賺錢養家了,而我來到了門外面,狹窄的弄堂裏面一個穿着筆挺黑西裝的人已經在等我了。

    這應該就是喪門星,長得很矮胖,粗略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意精,他看到我就親熱的過來,給我遞香煙,我一看香煙,竟然是二十塊錢一包的南京煙,因為平時他都給我抽十塊錢一包的大紅鷹,很少抽好煙。

    我拿過香煙,戳在最裏面,點燃了說到:「你就是上頭安排給我的喪門星吧,不過我還沒吃飯咧!」

    &弟,今天是日子,而且也能賺點零花錢,我跟你說,這僱主啊!包吃包住,只要你到時候按照我說的做,搞不好丫的多給我們一些錢也說不定,到時候哥就多分你點錢。」喪門星眉開眼笑,那雙眼睛都快擠到一起了,他眼睛本來就很小。

    我打了個哈哈:「你沒說錯吧,還能賺錢?!」

    &咧,哥哥我不跟你玩嘴皮子,快點走吧,現在他們開飯了,我們去蹭點飯再說!咦你這西裝怎麼燙了?」

    &燙的。」我笑了笑,但內心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開始忐忑了起來,也許是因為一大早沒看到多情的緣故吧。

    來到了辦喪事的人家,這是在蘇州郊區的一個自建房,說是自建房更像是一個別墅,他們的院子很大,裏面都搭棚的,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在靠近門口,有逝者的家屬,其中有個賊眉鼠眼的人,看到了喪門星就笑容滿面的迎了過來,他們親熱的說了幾句,當然我也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只知道他們看起來很熟絡的樣子,他給我安排的活兒就是給死人畫畫,其實這其中有貓膩,以為晚上的時候我只要裝模作樣畫一下,真正的畫像已經畫好了,是剛才坐車過來的時候,喪門星給我的。

    我身後還有幾個專門哭喪的人,都長得一張苦逼臉,就算不哭,旁人看過去臉上也都是晦氣,按照喪門星的話說,是擔當哭喪的最好人選。

    我肩膀上夾着一朵白花,走過去那賊眉鼠眼的人就說到:「你就是蘇恆吧?」

    &啊。」我點頭道。

    他塞給我香煙,然後說到:「今天麻煩你給我父親畫像,他生前很喜歡藝術,而且聽說你的繪畫功底不賴,就拜託你了,我叫曾航,是我父親的二兒子。「

    我看他笑容滿面的樣子,就像是辦喜事一樣,臉上一點難受都沒有,看起來他父親的死,他顯得十分高興,當然這也不是我能問的,我只是略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點頭示意,其他也就沒說什麼了,我走到了擠過了人群,來到了靈堂,發現這是一口榆木棺材,表面都是黑漆,喪事看得多了,我也對這些所謂的禮儀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棺材的旁邊則是紙人,這些紙人扎的很公正,不用看也知道是葬禮一條街的紙人張的接錯,他扎紙人在整個上海都很有名,他如今八十二歲,手底下最年輕的徒弟也有四十來歲,所以出品的紙人都非常考究,就是價錢偏貴,但一般有錢人家辦喪事,都會找他的,我所在的小區也搬過白事,當時那些老上海就是請的紙人張扎的紙人,而用以給多情復活的紙人也用的是紙人張的作品。

    紙人是一男一女,象徵着一陰一陽,比較平衡,在紙人的旁邊還有一棟紙糊的豪宅,足足九層樓,造型就像是寶塔一樣,每一層樓都有五個窗戶,細節做得非常到位,這紙房子是檔次最高的,寓意九五之尊的意思。

    並且在紙人和豪宅後面,是一艘紙船,紙船裏面都是紙元寶,旁邊圍繞着棺材一大圈都是花圈,花圈各種各樣,其中有一個花圈竟然還是市委書記馮大年送的,這戶人家也真夠有面子的,我如此想到。

    不過馮大年沒來,來的大多都是親屬,繫着白綾,頭戴白巾的都是三代以內的親屬,人數很多,感覺這個死者倒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這麼大的陣勢,說是子孫滿堂也不過分,當然這些有錢人不稀罕自己哭喪,所以也就有了喪門星手下專業的哭喪人。

    我和哭喪人站在一起,也就是棺材的左邊,棺材的右邊是四個喪門星請來的和尚,倒也晚上他們要通宵念經,做這樣的念經和尚其實很賺錢,尤其是在上海這個地方,每個小時都要兩三百塊,而且今天在這家大戶人家,哭三天,算上每天十八個小時就是一萬六七千,然後頭七,三七,五七都要來念經,每個和尚在這個月內都可以賺近七萬,如果是一般人家,他們和尚念經念下來,也能賺個五六千塊,只是這一行人很少,也就早就了暴利。

    &看這些都是光頭和尚,其實他們都是偽裝的,等白事過後,一個個人都開着寶馬,奔馳,然後帶着個鴨舌帽子,別提有多風光了。」喪門星走了過來,小聲的跟我說道,「這其中利潤很大,而上頭佈置的這個人物,厲鬼就在這裏,我聽空靈大人說,你小子已經學會了不少法術吧?」


    &時間過,我只是個理論家而已。」我看了喪門星一眼,問道,「你現在做這行也老賺錢了,為什麼還要加入守門人,看你年紀就三十來歲,做這一行既然順風順水就應該做下去啊。」

    喪門星沒說話,只是撇了撇嘴,顯得十分神秘。

    在和尚的身邊還有一個法師,傳真一身土黃色的袍子,那袍子上都是八卦的花紋,模樣長得道骨仙風,這樣的人很少見,自從八十年代後,這些都被定義為迷信了,不過我之前見過酉大爺,所以也漸漸相信這神鬼的一套了,我問身邊的哭喪人:「小陳,你知道那法師是不是喪門星請來的?」

    &該不是,好像是這戶人家自己叫的吧,我聽說這個人的來頭很大,也是跑江湖的,有一些真本事。」小陳說到。

    我頓時皺眉:「這喪事找什麼法師?」

    &度冤魂唄,有錢人的世界咱別去問,沒準這裏有冤魂也說不定,嘿,咱就管着賺錢就好了,對了我知道有個好玩的地方,那裏面的小姐個個都長得俊俏,不如等這次事情好了之後,我請客?」

    &謝你的好意。」我說到,並不是我看不起這些小姐,而是因為用金錢換取對性的滿足,我本身就不好這一口。

    小陳瞥了我一眼說道:「聽我的話,還是老老實實跟喪門星跑場子做生意,賺的錢起碼比你賣畫要掙錢。」

    &許吧。」我嘆了口氣,不再說話,這傢伙還真以為我是賣畫的了。

    這時候,客人們似乎都來全了,和尚開始念經,而小陳往眼睛裏面滴了眼藥水,開始揉按眼睛,不一會兒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哎呀老爹啊,你怎麼走的那麼早,嗚嗚嗚嗚,你走了叫我們怎麼辦啊……」

    &們小時候,你對我們那麼好,一個饅頭捨不得吃,自己吃饅頭皮,裏面嫩的都給我們吃,我們都沒有孝順你,你卻這麼走了……嗚嗚嗚嗚……」

    哭喪人們陸續上去,哭得相當逼真,旁邊的親屬也許是動之以情,也紛紛掩嘴哭泣了起來,我感覺好笑,但沒笑出來,因為我的工作還沒開始,一般我都是守夜的,只有在晚上,我才能靜下心畫畫。

    這個院子很大,我們的人在門口哭喪,而來磕頭的人,都排成了長龍,我依稀看到外面也有一條長龍,但那時排成一條線的車子,大多是都是高級轎車,其中還夾雜着幾輛跑車。

    我突然發現,我對面的法師竟然盯着我看,這讓我十分詫異,他有事沒事盯着我看做什麼,難不成我衣服上沾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我連忙看了看周圍,也沒發現什麼,我瞪了他一眼,他笑了笑,搖着頭將目光放到了棺材的地方。

    哭喪結束之後,小陳他們也下來了,小陳擦了擦額頭的滿頭大汗,用巴掌給自己扇風說到:「媽呀,真是個體力活,卓坤,走,咱吃飯去,現在賓客們都開飯了,聽喪門星說,也有我們的一桌酒菜,老子這輩子沒吃過鮑魚海參,這次尼瑪誰也不要跟我搶!」

    &你那慫樣!」

    哭喪人笑着相互嘲笑,但他們關係是極好的,聽喪門星說,這一群哭喪人都跟了他好多年了,其實一起的有十幾人,但每次都分工合作,今天正好是這批人。

    我看着那些和尚說道:「他們不吃飯麼?」

    &可是和尚啊!」小陳白了我一眼,「和尚拿着高工資,自然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得念經,然後等晚點再吃。」

    &就是群假和尚麼!」旁邊一個哭喪人哼道。

    &家假和尚開的是寶馬,你小子就騎着小毛驢,你還比不過他呢!」小陳和我們做到了席位上去,而此時桌子上都是冷菜,按照這裏的習慣,冷菜都是獻上的,而小陳立刻夾着兩片醬牛肉塞到嘴巴里,一邊說話,一邊講茅台酒的瓶子開了,他將瓶子放在我面前:「老樣子,坤子喝白的,我們喝啤的!」

    &謝了。」我將香煙灰點了一下,給自己滿上了整整一杯。

    旁邊一個新來的哭喪人不解的說道:「坤哥,為什麼你每次畫圖都要喝那麼多酒?」

    我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晚點你們就走了,到時候恐怕就我一個人對着一個死屍畫圖了,你說滲人不?我喝酒是為了壯膽,要不要跟我對吹?!」

    &了,我怕我酒後亂性。」後生撓了撓頭說到。

    我笑罵道:「慫蛋,看哥的!」

    說着,我將一杯一口灌入嘴巴裏面,猛的哈了一口氣,頓時引來了小陳他們的喝彩,我說到:「這茅台酒就是和二鍋頭不一樣,茅台酒香醇而不辣口,但後勁足,但二鍋頭徹頭徹尾都是勁兒,味道太單一!」我咂巴了下嘴巴評價到,每次我一喝酒,話就會開始變多。

    &小子是沒喝過老北京正宗二鍋頭,超市里大多都是兌水的,沒可比性!」小陳嘆道。

    我往嘴裏夾了一點菜,然而一個結實的手掌卻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回頭,發現是那法師,他笑容滿面說到:「你們這裏有位置,我能做麼?」

    &意,大家都是出來跑江湖的!」小陳說到,跑江湖在這一行里就是奔喪事的,只是說話的方式隱晦了一點而已。

    老法師坐在我身邊,還沒有倒酒,就往嘴巴裏面夾肉,這讓我嘖嘖稱奇:「你們道士不是都不沾葷腥的麼?怎麼也吃起肉了?」

    &在江湖走,哪能不濕鞋,吃幾塊肉又如何,三清就在我心中,喝幾口酒又如何,道法天然成!」老法師笑道。

    我看他道骨仙風,便悄悄問道:「大師,你這做一場法事,多少錢啊?」

    &學?我教你。」老法師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一愣:「三千塊?」

    老法師搖頭笑了。

    &萬?」我再問。

    老法師給自己斟了杯酒,隨手說到:「不多,就三十萬而已。」

    不僅僅是我,還有小陳他們都瞠目結舌了。

    而老法師嘀咕道:「這一次可不簡單,沒準還會遇到粽子。」

    然而他這隨口一提,卻被我默默的記在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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