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對母女竟然這麼不要臉?」
「應該錯不了,沒看那管家手裏拿着賬本嗎?」
「我覺得可信,就這對母女今日的所作所為,什麼不要臉的事做不出來啊?」
「我也這麼覺得,將軍的人品我們還是知道的,要不是她們做了過分的事,怎麼可能被趕出將軍府?」
「還真是,那日你與我一起看的熱鬧,你看這喬姑娘的身形,像不像那日說將軍夫人貌丑的女子?」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她沒錯,一樣的粉色衣裳,我記得聲音。」
「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既會做這種事。」
喬嬌嬌聽着圍觀群眾的對着自己的指指點點,看着那一雙雙滿是鄙夷的眼睛,只覺得如坐針氈。
她年歲畢竟不大,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直接慌了神,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只能往李嬤嬤的身邊躲,想把自己藏起來。
李嬤嬤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一直仗着自己的兒子救過沈慕之這一點,在將軍府作威作福,而將軍府的人也沒誰敢得罪她,更沒人敢在沈慕之的面前搬弄是非。
她原本以為,自己之所以會被趕出將軍府,定是言笑在沈慕之耳邊說了些什麼,沈慕之對言笑有愧,沒有辦法才會這般做。
可即便這樣,沈慕之也好好的安頓了她們母女,這就說明沈慕之還認他兒子的恩情,那言笑應該也不敢真的做的太絕。
剋扣她們母女的月錢,估計也是趁着沈慕之不在,偷偷做的,並不敢讓沈慕之知道。
因為有了這個認知,她今日才敢帶着喬嬌嬌來鬧這一出,為的就是想把事情鬧大,賭言笑並不真的敢對她們母女如何。
可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女人膽子大的很,而這將軍府的人,對這個女人更是言聽計從,她失算了。
如今把自己弄到這等境地,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而她唯一的籌碼,就只有自己兒子的那點恩情了,想到這裏,她稍微來了一點精神,看向言笑稍微放低了一些姿態:
「夫人,不管怎樣,我兒子是救過沈將軍性命的。沒有我兒子,就沒有沈將軍的今日,這一點沈將軍也得認。
所以,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太絕情,否則等沈將軍回來,也是不會答應的。」
言笑沒想到這老婆子,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想着拿那點恩情來道德綁架她,一個沒忍住,直接嗤笑出了聲:
「李嬤嬤,不得不說,你可真是天真啊!你不會以為在你鬧了這一出,不顧一切給我潑髒水後,我還會大發慈悲讓你們有機會繼續吸將軍府的血吧?」
李嬤嬤聽了這話,瞳孔一縮,聲音都有了一些顫音,卻強裝鎮定道:
「你想如何?你別忘了,我可是沈將軍救命恩人的娘,你要是敢對我們母女怎樣,不說沈將軍同不同意,就是天下人也會戳你脊梁骨的。」
「呵~」
言笑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你們母女不是口口聲聲說我不給你們活路嗎?我自認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收回了我將軍府的東西而已。
我相信天下人是能理解我的,畢竟沒有哪個冤大頭,願意養兩隻隨時可能反咬自己兩口的惡狗在身邊。
你們母女有手有腳,是被將軍養廢了不知道如何生存了嗎?
實在不行我大發慈悲給你們指條明路,你們可以去城外跟流民搶生意,不管怎樣也能有口飯吃不是?」
言笑說完見李嬤嬤還想說什麼,就知道她準是又想拿恩情說事,直接擺擺手將她的話堵了回去,不耐煩道:
「別再提你兒子的救命之恩了,戰場之上,同個陣營的戰友相互扶持共同對敵,那本就是義務。共同對敵之時,誰不是把後背交給戰友的?
如果你兒子是為救將軍而死,你多提兩句我還願意聽聽,你兒子是嗎?
將軍仁義,見你們母女孤苦無依,就想着幫扶一二,結果卻養大了你們的胃口。敢仗着這點情意胡作非為蹬鼻子上臉,真當本夫人是泥捏的活菩薩嗎?」
言笑說着幾步走到喬嬌嬌面前,接着掐着喬嬌嬌的下巴,不知道給她嘴裏塞了個什麼東西進去。
她的力氣極大,喬嬌嬌根本無法反抗,等言笑鬆手的時候,她趕忙捂着喉嚨咳嗽,卻什麼也咳不出來。
喬嬌嬌滿臉懼色,邊咳邊問道:
「你,咳咳~,你給我吃了什麼?」
李嬤嬤也被嚇了一跳,連連給喬嬌嬌拍背,結果什麼也沒拍出來。
她抬頭怒瞪向言笑,眼睛都有些紅了:「你給我女兒吃了什麼?你,你想怎樣?」
「沒什麼。」
言笑不在意的拍了拍手上的灰,輕描淡寫的回道:
「只是最近新研究的一種蠱毒罷了,專門對付讓我厭惡不想再見之人。恭喜你,你女兒很幸運的成了第一個。
從今以後,你女兒跟我的距離,不得少於二十米,否則我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讓她痛不欲生。」
說完還很貼心的問道:
「你們要不要現在試試效果?」
「蠱,蠱毒?」
慶國人談蠱色變,在場的人聽到蠱毒,都嚇的往後退的一步,當事人更是嚇的面無人色。
「你,你怎麼會這種東西?」
李嬤嬤說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麼,渾濁的眼睛都亮了一些,以為自己抓住了言笑的把柄,大聲道:
「你是苗族妖人?將軍一定不知道,否則怎能容你這樣的妖人在江北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