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游小霞在忙於安業坊衙門的不良人事務的時候,居然想起了戶部左侍郎湯友臣。
按理說,湯友臣今天會扶着他母親的棺材,一路回家。
於是,游小霞捧着好奇心,開啟了話匣子:「池大人,你說,那具棺材裏頭,真的是存放了湯左侍郎的母親的屍身嗎?」
游小霞沒有等池明洲說完話,又繼續道:「池大人,我覺得,有一種可能,湯左侍郎一直將他母親的屍體,存放在冰窖裏邊。這次舉辦葬禮,就直接安在棺材裏頭了。」
「小霞,要不你今天下午請個休沐假?」池明洲輕笑道,眸光溫柔似水。
「池大人,為什麼呢?」游小霞傻傻地問道。
「晚上有重任。」池明洲勾唇含笑,意味深長。
游小霞聽後,哦了一聲,瞬間明白了。
夜間怕是不能睡覺了,所以下午要睡個飽。可是,做不良人,想要睡足覺,首先得保證,今天非常太平,沒有破爛事情發生。對了,朝廷最近給不良人頒佈了一個專門的事項清單,共計五百多項,這是要把不良人往死里幹活。
臥槽,從此以後,夏鳴街的流浪貓流浪狗,都需要她游小霞打理。
因為,流浪貓流浪狗會破壞,安業坊衙門樹立起來的整齊乾淨形象。
言歸正傳,她游小霞果斷地點頭如搗蒜。
「池大人,下午,你要不也請個休沐假。」游小霞忽然害羞起來,耳根子薄紅。
池明洲瞧了瞧,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說男人三十如狼如虎,怎麼游小霞還沒到三十歲呢,就有點餵不飽的感覺。不過,巫山雲雨有助於睡覺,池明洲自然不會拒絕。
因此,池明洲下午抽空回了一趟家,同游小霞天雷動地火,折騰得游小霞沉沉睡去才罷休,然後自個兒也累得沉沉睡去。
罷了,大理寺的公務是忙不完的,他睡一會兒也好。
兩人睡到大約亥時,匆忙地吃了古樓子,就着胡辣湯,便趕去明德門了。
湊巧,明德門下,守城將士正在為湯友臣開門。
池明洲拔高了調子,依然是清清潤潤的,卻透着一股不容忽略的威嚴:「湯左侍郎,且慢!」
「湯左侍郎,大理寺有一樁關於翠色賭場的案子,煩請您回去配合調查!」游小霞到底是做了幾日的大理寺打雜,頗有覺悟性,積極喊道。
「池少卿,若是平時,大理寺有疑問,我必然是配合的,甚至可以幫你們想一下解決方案。只是,我如今剛剛失去母親,心情悲痛,只想將母親的靈柩,快點送回老家安葬。」湯友臣說着說着,紅了眼眶。
這時,有敬佩湯友臣的孝道和清廉的守城將士幫腔道:「池少卿,您如果只是懷疑,還是別打擾湯左侍郎了。我相信,湯左侍郎,那麼至純至孝的郎君,怎麼可能與翠色賭場沾邊,必然是被潑了髒水。」
「小郎君,是不是懷疑,可以打開靈柩。靈柩裏頭,至少擺放了一件翡翠物品。」池明洲笑得雲淡風輕。
游小霞原本以為池明洲是開玩笑的,可是湯友臣心虛得撫摸上靈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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