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安剛剛說陪他演一場戲。
林央驚訝完疑惑地看着他,問,「演什麼戲?」
周時安沒明說,只是道,「反正不會虧待你,任務完成了,會答應你一個要求。」
林央聽到他這麼說,沉默了起來。
周時從見她不吭聲,於是道,「不想要?」
林央思考了一下,搖頭,「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我需要做什麼?」
周時安沉吟了一下,才說,「其他的你不用管,就配合進警局,然後在看守所住幾天,只是走個形式,不會有人為難你。」
林央聽到看守所幾個字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那地方,她是有些牴觸的。
不過想到能以此換來一個要求,她在思考了一小會兒後,還是咬牙應下了,「我知道了,你去做就是了。」
說完,她便把目光移到窗外。
周時安見她看起來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於是道,「你可以拒絕。」
林央聞聲,回頭看向他,說,「已經答應了,放心,不會改。不過,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原因嗎?」
剛剛他不肯說具體原因,可林央還是想知道。
周時安的斟酌了一下,說,「你進去了,念初的心情會好些。」
聽到這話,林央的心臟突然像被一隻大手捏住,有那麼一刻的喘不過氣來。
腦袋也一片空白。
愣了好一會兒後,她才回過神。
她的唇抿得緊緊的,眸色暗淡無光,機械性地點了點頭,喃喃道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次看向窗外。
這次,她沒再說任何話。
周時安看了她一眼,也未言,沉默着啟動車子,車內的氣氛驟然冷凝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沒再說話。
周時安把林央送到警局後就離開了,留在一人在那裏面對警察的審問。
從警局出來後,他獨自一人坐在車裏,連着抽了兩根煙才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等待通話期間,他的腦海里浮現的是林央下車時候的目光,暗沉到沒一點生機。
——
謝淑雲安撫好崔綰後,離開病房,給程念初去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
「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現在時安最聽你的話,所以你想讓林央受到任何懲罰,他都會聽你的。」剛一通,她便說道。
話音落下,程念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人已經送進警局,她自己承認故意陷害崔小姐的,被行政拘留了,這個結果,不知道阿姨您滿不滿意呢。」
謝淑雲怎麼都沒想到,周時安動作這麼快。
雖然不知道他怎麼說服林央讓她妥協的,不過事情解決了,她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在猜測到崔綰可能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後,她便趕緊讓人給程念初通風報信。
知道程念初與林央的恩怨,周時安又那麼聽她的,所以能扭轉局面的,只有程念初。
沒成想,真的賭對了。
這個結果,謝淑雲是既開心又不開心。
她笑了笑,說,「還是你厲害,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讓我兒子對你念念不忘。」
程念初聞言,冷笑一聲,說,「但你還是那麼厭惡我,對吧?」
謝淑雲沒想到她會直接說出這麼一句話,她頓了頓,道,「都是陳年往事了,過去的就過去,人應該往前走才是。」
程念初聽到這話,撲哧笑出聲。
謝淑雲剛擰起眉頭,就聽到她說,「不知道時安有沒有查到當年被下藥的真相。」
「你什麼意思?」謝淑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程念初,「阿姨比任何人都知道我什麼意思。」
說完不等她回答,她便直接把電話了。
謝淑初的耳朵里不斷迴蕩着那話,心頓時有些慌了。
——
卓鈺得知林央被行政拘留後氣死了。
他想幫她,但是個人又無能為力。
最後,只好找蔣聿幫忙。
「二哥,央央姐是無辜的,你幫助她好不好,先把人弄出來。」他坐在蔣聿的辦公室,着急說道。
蔣聿瞧着他那樣,臉上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他直言不諱道,「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也不會幫你。」
卓鈺聽到他這麼說,並沒有放棄,他繼續說服道,「我從來沒讓你幫過什麼忙,這是第一次,二哥,她是被冤枉的,肯定有人威脅她什麼才會突然認下罪責,求求你了,你就幫我一次,以後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你的。」
他話音剛落,蔣聿那雙凌厲的眸子便朝他射了過去,「那是周時安的妻子,無論你現在什麼心思,最好歇了。」
卓鈺什麼性格,他太清楚了。
如果他只是把林央當作公司的員工,肯定不會這麼着急,又拼命地想辦法救他。
所以,他不能讓他繼續錯下去。
卓鈺被戳中心思,並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抿了抿唇,想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無論怎樣,我都會管住自己,不會害了她。」
從第一眼見到林央,他就被她吸引住了。
她溫柔又漂亮,反正在他看來,她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產生情愫的女人,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當時他才想盡辦法留下她。
得知她是周時安的妻子後,卓鈺失落了一段時間。
後面親眼目睹那個男人對她很不好,他又替她感到不值。
可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根本沒辦法給她提供任何幫忙。
所以,他很痛苦。
同時,他又不停激勵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早點獲得家族的認可。
到了那時候,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做什麼都有心無力。
有些情感的發生,就是這麼奇妙,更是猝不及防到他自己也沒料到。
蔣聿雙眸眯了眯,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輕人。
半晌後,他才緩緩開口,「啊鈺,無論怎樣,你必須歇了這點心思。哪怕林央不是周時安的妻子,也不是你該靠近的。」
林家現在的情況,就算林央沒結婚,卓鈺想娶她都不可能。
本來就不是同路人。
卓母是什麼人,蔣聿太清楚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答應卓鈺的請求。
不過,在卓鈺離開後,他給周時安打了個電話。
「你究竟在做什麼?人家好歹跟了你那麼久,真夠沒良心的。」電話一通,蔣聿便毫不留情地說了周時安一句。
周時安聽到他這麼說,並不生氣,而是慢悠悠回了兩個字,「做局。」
蔣聿,「沒你聰明,麻煩別故弄玄虛,聽不懂。」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周時安忽然道,「崔綰是她的女兒,蔣聿,我跟她並不是親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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