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給唐易升任至」
鄭淵說到這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
「陛下,武狀元此次的功勞可是不小啊。」林公公在旁提醒道。
「唐易既然是在天門關立的功,其職位朕也不便多過問,就由趙勛老將軍親自安排吧。」鄭淵沉默後說道:「聽說那唐易擅長用槍,可手中的寒鐵槍卻僅僅只是四品你馬上命人把寶庫里的那把二品中等品質的神槍『照膽』送到天門關前,當着三軍將士的面賜予唐易。」
「領旨!」林公公恭敬退下。
燈影幽暗,燭火飄搖。
夜已經很深了。
在處理完手頭上剩餘的奏摺,鄭淵已經非常疲累。
夜深人靜時,他腦海中始終會想起那抹藍色的倩影。
「媗妹,也不知你現在是否安然到家」
鄭淵忽然自嘲一笑。
敖媗的修為高深莫測,是比他高的多,加上她太玄海大龍女的身份,回趟家能出什麼意外?
現在的他更是期待敖媗再次回到京城,與他再次相逢的時刻。
「睡覺睡覺。」
他打了個哈欠,在一眾侍衛的拱衛下回到了御息宮。
剛踏入宮殿,月嬋月溪二女便迎了上來,為其寬衣解帶。
「陛下,今日為何不去聖池沐浴?」月嬋俏皮問道。
以往鄭淵都是雷打不動,一天去泡個一次,今日不知為何跳過了這個環節。
鄭淵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月嬋的朱唇,腦中不禁再度回想起,那日在木橋上與敖媗分別的場景。
月下的難捨難別,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不過月嬋月溪二女也不差,雖然沒有敖媗那樣高挑冷艷,但那種與生俱來的親和感,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特別是鄭淵已經和二女從小到大相處了十多年,相互之間都已無比熟悉,除了男女之情外,更誕生了一種不可分割的親情。
不知不覺中。
御息宮陷入了一片黑暗。
…
…
雨夜。
蒼穹上雷鳴滾滾,元氣暴騰。
黑夜中,一道身影狼狽逃竄。
「聞青山,你都已經打碎了我的神象,何必要趕盡殺絕!給條活路不行嗎?」原本仙風道骨的老者滿身血污,臉上滿是驚恐與悔意。
「紫陽山道主,你身上的罪孽太過濃郁,比那鬼蜮冥判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老夫若是不替天行道,如何對得起那些無辜枉死的生靈!」雷光閃耀,巨獸背上的銀髮老者如雷部正神,舉起手中長尺,引動蒼雷橫擊而下。
轟,嘩
茫茫電光將整片夜空照亮。
那名老者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甚至連叫喊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在無盡雷霆下化為虛無。
「還剩最後一個。」
聞青山目光轉向遠處。
天邊有兩道身影在相互廝殺。
其中一道手持大戟,身影偉岸的身影奮力搏殺一名手持龍珠的中年男子。
「雄武王,我與你也算是故交,為何不念舊情,幫助敵賊圍殺我父!」敖晏怒喝道。
一道天闕顯化其身後,仿佛萬丈高山,聳立於蒼穹。
其內無數被渲染成金黃色的兵器懸立虛空,每一把都有毀天滅地之威,只待居中者祭出殺敵。
「龍君,本王也是身不由己,你若願意聽,就放下兵戈,收回神通,我們好好談一談。」雄武王楚原一杆長戟橫擊天地,血氣滔天翻湧,將萬里雷雲都分成了兩段。
「身不由己?好,你現在若束手就擒,我就與你好生商談,若是再敢有半點反抗,那我們就不死不休!」敖晏聲若雷霆,在長空中迴響。
緊接着,天地間出現數條由秩序凝聚而出的鎖鏈,向雄武王纏繞而去。
「雷霆法則之鏈」雄武王臉上陰晴不定。
若是被此鏈纏上,除非有搬動天岳江海的肉身之力,否則根本無法掙脫。
他雖然已經有了這番氣力,但也需要全力掙脫一炷香的時間,期間不能有任何干擾才行。
可施展鎖鏈之人又豈會如他所願?
遠處,一隻巨獸踏着滾滾雷霆奔馳而來。
見到獸背上的老人,雄武王面無血色。
他先是看了眼即將投射而來的鎖鏈,然後又看了眼聞青山,臉上露出決然之意:「聞太師,此番之事全是楚某一人所為,家中妻兒老小皆不知情,更與西境將士無關,請太師稟明天子,莫要牽連無辜!」
說完,他手中兵器橫裂出一道開江劈岳的戟影,向自身斬去。
嘩啦!
血灑長空。
一代蓋世人傑雄武王神形俱滅,自絕於此。
唯有失去主人的長戟,像是失去了道韻,如一柄凡兵掉落在地。
「愚蠢!糊塗!」聞青山捋了捋鬍鬚,眼中儘是可惜。
「多謝太師替侄兒報了父仇!」敖晏拱手道。
「順手而為罷了。」
聞青山擺了擺手,並不在意,轉而問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天子自登基以來,國泰民安,政治清廉,更甚於先皇文帝,我這個臣子的早就想去拜見了。」敖晏笑道。
「那走吧,回去復命。」
聞青山將長戟攝入手中,駕着巨獸,與敖晏向京都方向奔去。
…
翌日清晨。
百官早早的在太和殿外等候五日一次的早朝。
而這次相比以往,百官的隊伍中多了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
此人站於百官之前,立於太師、丞相、國公三人之側。
可所有人都不敢發出什麼異議。
因為此人,正是繼承了泊江龍君之位的敖晏。
論地位,朝中能勝過他者,不超過一手之數。
「陛下駕到!」
林公公的聲音適時響起。
「參見陛下!」
眾臣齊齊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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