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落座之後,楊舒欣能夠安全回來,元峰顯得特別高興。
「今天楊姑娘歷經千難萬險才回到冀州,真是可喜可賀,來我來倒酒。」
金武去拿酒,是這幾天溫庭在夜城的釀酒作坊自己蒸餾出來的高度酒。
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卻比以前的米酒要高,而且也很清澈。
「金武,這酒不能用碗,最好要用小一點的杯,不然容易醉人。」
剛要倒酒的金武停住動作,便在餐房旁邊的柜子裏拿出幾個酒杯。
「殿下,這樣喝是不是有些不痛快?」
「不痛快?你們現在都沒有試過這種酒,還是慢慢來吧。」
元峰的話金武也不敢不聽,索性把罈子裏的酒裝進酒壺,然後文文靜靜的倒了起來。
雖然金武是個痛快人,但是這樣倒酒實在太扭捏了。
倒好酒之後眾人便舉起酒杯。
「今天是楊姑娘千里迢迢趕來,所以我們今天要先敬她一杯。」
楊舒欣也是個爽朗的姑娘,酒杯舉起來,然後跟大家碰杯,嘴裏還不停的感謝着眾人。
「感謝殿下,九王妃,還有諸位。」
說着楊舒欣便一飲而盡,不過這酒的感覺她從來沒有試過,一股濃重的辣味在她的口腔中迸發,隨即順着食管進入了胃裏,一瞬間她的額頭便冒出汗珠。
不過仔細琢磨一番味道,覺得這酒比之前的米酒可是干烈多了。
以前的酒水家養的馬匹,文靜中失卻了某些狂野,而剛才這一杯酒猶如草原上撒歡的野馬,讓人狂放不羈心馳神往。
「痛快,殿下這是什麼酒,比以前的可是猛烈多了。」
會喝酒的人一飲而盡,那些頭一次喝的人也覺得這酒太烈了,一時間還難以琢磨出這裏的酒香。
不過楊舒欣和齊雲二人已經喝出其味道。
一旁的趙思琪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這是殿下前不久才制出來的,味道比以前的酒水可是猛烈多了。」
元峰看着周圍那些被嗆的受不了的人,然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不要勉強。」
金武雖然很直爽,但是這酒一下肚,胃裏便猶如翻江倒海一般,瞬間汗流浹背起來。
「好了,喝不了就不要逞強嘛。」
金武還想要再喝,結果說起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沒事兒,殿下我沒事兒,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們繼續喝。」
喝字剛說完金武便跌落椅子,一旁的人趕忙把他扶走。
別人倒還好,只不過金武可能一時間適應不了。
「大家莫笑,我二弟就這個脾氣。」
「不會不會,我看金大哥就很直爽,只不過是不適應這酒罷了。」
語畢,眾人便開始夾菜,期間元峰也跟楊舒欣說了現在冀州的局勢,而楊舒欣對於元峰打贏北涼軍特別感興趣。
「耶律齊現在還關在冀州牢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
「這個狗東西,五年前他就是北涼國的大將軍,侵佔我冀州北部,這次倒好,落到我們手裏了,殿下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元峰想了想,還是想要用他來做些文章。
「耶律齊此人在北涼國雖然身為大將軍,地位也非同一般,但是對於北涼的皇族來說,既然他現在已經身陷囹圄,我估計他們應該放棄耶律齊了。」
「難道北涼會為了耶律齊用幾座城池來兌換?北涼的歷史上可是從來沒有這種先例。」
「以往一旦北涼的士兵和將士被擒住,他們都會自殺而亡,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這些人中除了元峰趙思琪,溫庭溫中和,其他人都曾經領略過這兩人的彪悍,所以自然不必多說。
「那殿下要準備拿他做什麼文章?」
「如果北涼放棄耶律齊,那我們也就只能在軍隊的士氣上做些文章,他耶律齊必然會死,不過我們現在不急於一時。」
眾人都不明白元峰心裏想什麼,可元峰現在心裏想的已經在心裏徘徊了很多次。
「好了,我們現在不提這些,楊姑娘一路辛苦,來我們先吃飯。」
隨即眾人便拿起筷子不再多言,吃過飯後,楊舒欣和元峰單獨在前廳閒聊。
「紀長鳴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畢竟元啟等人找不到他,總會把這些事情算在我頭上。」
「那殿下,我們不是腹背受敵,我剛到冀州就了解了一下冀州這邊的局勢,魏奇表面上是大越的大將軍,其實他也是四皇子的人,而且......」
楊舒欣欲言又止,元峰也猜出她想要說什麼了。
「你所說的魏奇,我也有懷疑,但是現在我們沒有什麼證據,從這次他弟弟魏勛帶着三萬人暗中不動,就知道他們想要放棄雲城。」
「也藉機剷除閆聰等人。」
「殿下,只不過您的出現讓魏奇的計劃沒有得逞,這樣的話,我們在冀州會很危險。」
「如果一旦四皇子下令要誅滅我們,那豈不是腹背受敵?」
元峰想了想然後給出了回答。
「暫時我們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我們一來就打了勝仗,元啟自然狠我,但是他應該擔心的是北涼一旦南下就會直取大越腹地,那麼他的龍椅會坐的安穩嗎?」
楊舒欣一聽覺得是這麼個道理,索性便安心了許多。
「對了,你和我爹已經見過了對嗎?」
「嗯,我把三哥留給我的東西給他看了,現在我們算上你爹的五萬人,大概有十一萬人,而魏奇經過這次雲城之戰,剩下的也就只有八萬人。」
「我們這邊的府兵有一半兒是基本上不了戰場的人,所以我們可算是勢均力敵。」
「所以,在局勢不明朗之前,誰也不會把我們怎麼樣。」
正因為多方的牽扯元峰等人在冀州才算是既危險又安全,所以元峰要在局勢不明朗之前,快速積累自己的實力。
讓天平傾向於自己這一邊,元峰沒有什麼顧慮,打敗北涼是他和武帝這輩子都想要做到的事情,而打敗魏奇也算是為大越剷除一個禍國殃民的人,這樣的人留在冀州一天都是對冀州的大不敬。
雖然元峰沒有證據,但是魏奇此人必定要除掉,無論是他北涼一方還是四皇子一方,到最後反正自己不會接受他。
「殿下,你的意思我現在大概都明白了。」
元峰說着便也笑了笑。
「你不用太過擔心,雖然你爹的兵馬算不上那麼精銳,但是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所以我們並不比任何人差。」
「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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