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晴激動得不行,下意識就要去推她的肩膀,但手到她身邊有急急卸了力道,只輕輕拍了拍。
「是不是啊?拾月,你是不是」
「不是。」
江拾月頭都沒回,擺擺手,「例假四五天前剛結束,我這就是睡眠不足。」
說起這個她就有怨念,要按她自己的意思,自己好歹也是被戳了一刀,傷筋動骨還要一百天呢,她這都快戳到心肝脾肺腎了,怎麼着也要個三四個月吧。
可宋霖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混蛋,小心翼翼地試了幾次之後發現沒什麼大礙,又仔細跟醫生確認過沒有問題之後,這才又開始以前君王不早朝的生活。
這不例假剛結束,他就跟火山噴發一樣,抓着她就是沒日沒夜的
她都不好意思說,辛晚晴卻是聽懂了,她哈哈笑了兩聲,胳膊肘懟了懟江拾月的背:「我可跟你說,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可讓宋總悠着點,別年紀輕輕的,就油盡燈枯了。」
江拾眼睛閉着哼哼兩聲:「你放心,我這田指定先乾涸了。」
「看你沒出息那樣。」
辛晚晴往下躺了半個屁股,把江拾月擠出去了一大半,「要我說啊,你也抓緊生一個,省得你看我這一天無所事事的,我幫你帶孩子啊。」
江拾月險些被擠了下去,手撐住地面往後挪了挪:「就你?你帶孩子?別逗了你,我可不想我小孩以後張口閉口就是打打殺殺的。」
「你少人身攻擊啊,我多斯文啊,一天到晚打打殺殺的可是你,別什麼都賴我身上。」
江拾月原本也是困得厲害,跟辛晚晴打了幾句嘴仗也停了,本沒想再繼續往下說,忽然覺得不對,眼睛一睜:「晚晴姐。」
辛晚晴隨口應了聲:「嗯,有屁放。」
「嘶,不對啊。」江拾月胳膊肘一懟她背,「你是不是有了?」
可這次卻是長久的沉默,長到江拾月坐了起來,轉身看她:「不是吧,姐,你真有啦?」
辛晚晴的背挺得筆直,手放在小腹上輕輕撫了撫,抬眼沖她一笑:「你抓緊,咱倆以後就是兒女親家,你看我這樣,生出來的也是人中龍鳳,你不吃虧。」
辛晚晴從從容容的,倒是把江拾月嚇得不輕,晚上回家吃飯的時候跟宋霖說起這個事情,止不住地嘖嘖感嘆。
「真不愧是晚晴姐,說懷就懷了,說要生就生,這比我動作還快呢。」
宋霖放下碗筷,抽了張紙擦擦嘴:「孩子他爹是誰?」
江拾月搖搖頭:「她怎麼都不肯說,可初除了章明鏡,還能有誰啊?」
宋霖:「你在勝奇揮斥方遒那會兒也沒空關心她啊,興許早就辭舊迎新,後浪推前浪了。」
江拾月筷子指指他:「你別挑撥離間啊,我跟晚晴姐好得很,她哪個男人我我不知道,我」
她一頓,又有些不確定地說,「不會是什麼一夜情之類的吧?」
宋霖一挑眉:「辛晚晴都快三十了,她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倒是你」
「我怎麼了?」
江拾月一挑眉,翻了眼他,「我警告你啊,今晚我們分床睡,我都幾晚沒睡整夜覺了,我感覺都要心梗了。」
「胡說八道。」宋霖很不以為然,「我才是出力的的那個人,我都一點問題沒有,你怎麼就要心梗了。」
江拾月放下筷子就站了起來,抬腳就往樓上跑:「晚晴姐讓你小心點,別年紀輕輕就油盡燈枯了」
宋霖慢慢吞吞地起身,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後,看着她跟兔子一樣跳上了二樓,眼見着她進了客房,還嘎達一聲鎖上了門。
他扭了扭脖子,也跟着上了樓,進了主臥先洗了澡,在床上躺到八點過後,這才又起身,晃晃悠悠地到了客房門前。
江拾月應該是在打電話,站在門外還能聽見她的嬉笑聲,宋霖眉毛一挑,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江拾月果然趴在床上打電話呢,電話那頭的也不知道是誰,把她逗得笑個不停。
宋霖立在門口也沒往裏走,只側靠在牆上抱臂看着她,沒一會兒,她就翻了個身,視線一轉就看見了宋霖。
她啊一聲短叫,顯然是被嚇到了,手機都一下摔到了地上。
宋霖走上去幫她撿了起來,顯示還在通話中,還能有誰,辛晚晴那個諸葛亮唄。
他點了免提:「辛總啊,不早了,你這也該睡了,優生優育,要注意啊。」
那頭默了一瞬,忽然噗嗤一下笑了:「我就說江拾月那個傻子,哪裏能逃出你的手掌心啊。」
宋霖也是一笑:「我明天讓羅良俊聯繫婦產醫院的李主任,回頭約好了時間告訴你。」
李主任,吳城產科第一把刀,平常號都掛不到,宋霖這兒一句話就給辦妥了,辛晚晴還有什麼可說的,哈哈笑道:「回頭給宋總把非晚的卡調到七五折。」
宋霖哼地笑了:「還是你會算,里外里不吃虧啊。」
這邊掛了電話,那邊江拾月下床想要跑了,宋霖攔腰一夠,又把她給扔回了床上,緊接着就俯身上去,將她壓了個密不透風。
「你喜歡這個房間?」
他手慢慢撫過江拾月的鬢髮,「那我們就搬到這裏來住,或者其他房間都可以,或者換套房子也行。」
江拾月吭吭哧哧地想推開他,宋霖索性把她兩隻手都壓到了腦後:「你看,我們已經落後了,辛晚晴都搶了你的先,得抓緊啊我們。」
「抓緊什麼啊!」江拾月被壓得透不上氣,「這都順其自然的事情,誰還比這個呢。」
「我啊。」
宋霖起身兜頭脫了睡衣,又再次壓了下來,「我這人做慣了第一名,這冷不丁地落後了,我真是抓耳撓腮的難受。」
「拾月,時不我待,失不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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