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行可管不了什麼老六不老六的,對張行來說,一件武器裝備又或者是一項格鬥技術,不在於它是否卑劣,而在於它是否能夠快速有效的幫助自己戰勝敵人,只要能夠快速戰勝敵人,它就是一件好的武器裝備。
白色的石灰粉末在空中迅速瀰漫開來,如同一團濃霧,瞬間將以三上為首的守衛隊伍籠罩其中,守衛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紛紛捂住眼睛,發出痛苦的叫聲。
張行趁機沖入敵陣,他的動作行雲流水,猶如一場精彩絕倫的舞蹈。只見他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一名守衛面前,左手迅速探出,如鐵鉗一般緊緊抓住對方持槍的手腕,用力一扭,守衛的手腕便被扭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骨折聲,槍支也隨之落地。與此同時,張行的右拳如閃電般擊出,重重地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守衛頓時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另一名守衛從側面撲來,張行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體微微一側,輕鬆躲過了對方的攻擊,緊接着,他一個轉身,右腿高高抬起,如戰斧一般狠狠劈下,正中對方的肩膀,這一腳的力量極大,守衛直接被踢飛出去數米遠,重重地撞在牆上,再也爬不起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僅僅幾秒鐘的功夫,張行就解決了兩名守衛,這並不是說這些守衛太弱,一方面他們受石灰粉的影響,雙眼都處於灼燒的狀態,根本無法看清張行的身影。
另一方面,張行早就計算好了出手的時機和角度,在搏鬥技術上,張行雖然不能算是國安分局裏面最出色的,但張行一向善於總結,早在進入國安後,張行就接受過搏擊訓練,當時作為新人,搏擊教練傳授的都只是一些基礎的搏擊術,不過張行深知,在實戰中最有作用的還是殺人技。
於是張行在接受搏擊訓練的時候,一邊從搏擊教練手裏套出不少殺人技,一邊在網上查找資料,將殺人技和各種搏擊技術的精要之處相結合,之後日以繼夜的反覆練習,這使得張行在對戰過程中,很容易找到人體各部位抗擊打能力薄弱的區域,進行精準打擊。
其實張行總結出來的這種搏鬥打擊技術,和當初見到的那位夜狸貓通過穴位擊打術來致使敵人瞬間喪失戰鬥力的方法,有着一些異曲同工之處。
當然,張行畢竟不是戎武出身,在擊打準度上他做的已經不錯了,但在擊打力道上,他還差的很多。
剛剛那兩名被張行瞬間擊倒的守衛,雖然都倒在了地上,但他們並未昏迷,張行心中判斷,如果他能擁有夜狸貓那位高手的擊打力道,那眼下這兩名守衛多半已經昏迷過去了。
當然,張行的目標不是全部的守衛,趁着兩名守衛倒地,其它幾名守衛在拼命揉擦眼睛的混亂瞬間,張行如離弦之箭般朝着三上直奔而去,張行心裏清楚,開啟大門的鑰匙就在三上手中,只有迅速解決掉這個指揮官,才有更大的機會成功突圍。
三上不愧是精英守備隊伍的指揮官,儘管石灰讓他的視線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但他憑藉着敏銳的直覺和出色的反應能力,還是察覺到了張行的攻擊意圖,就在張行快要接近他的時候,三上一個側身閃躲,同時抬腿朝着張行的腹部猛踢過去。
張行反應極快,他迅速收腹,身體向後一仰,驚險地躲過了這一腳。緊接着,他順勢向前一撲,雙手朝着三上的腰部抱去,三上卻早有防備,他腰部用力一扭,同時用肘部狠狠地向張行的背部砸去,張行只感覺背部一陣劇痛,但他咬牙忍住,雙手依然緊緊地抱住三上的腰部,試圖將他摔倒在地。
兩人就這樣在地上扭打起來,展開了一場激烈而又艱難的徒手纏鬥。三上的身體素質極佳,又經受過特殊訓練,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力量和技巧,他時而用拳頭猛擊張行的頭部,時而用膝蓋撞擊張行的腹部,給張行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張行也毫不示弱,他充分發揮自己融合了國安搏擊術和自我研究成果的獨特技巧,與三上周旋,巧妙地利用身體的靈活性,不斷躲避着三上的攻擊,並尋找着反擊的機會,在一次三上出拳的瞬間,張行瞅準時機,一個側身閃過,同時用左手抓住三上的手腕,右手迅速握拳,朝着三上的腋下狠狠地擊打過去。三上吃痛,發出一聲悶哼,但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繼續向張行發起攻擊。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手,三上也意識到張行的身手非同一般,他知道,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自己未必能佔到便宜,於是,他立馬調整了策略,趁着與張行拉開距離的瞬間,右手悄悄地伸向腰間,想要掏槍解決張行。
然而,張行一直都在密切關注着三上的一舉一動,他察覺到三上的意圖後,腳下猛地一蹬,身體如閃電般朝着三上撲了過去,就在三上的手指剛剛觸碰到手槍扳機的那一刻,張行的手也同時按在了扳機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此時,周圍的幾名守衛也逐漸從石灰的混亂中恢復過來,他們看到張行和三上正在爭奪手槍,紛紛舉起手中的槍,準備射擊,但張行和三上的搏鬥過程中不斷轉移身位,使得這幾名守衛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射擊角度,他們生怕不小心就會打中三上,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張行和三上繼續僵持着,兩人的手都緊緊地按在手槍扳機上,誰也不肯退讓半步,他們的目光交匯在一起,仿佛能擦出火花,在這緊張的時刻,張行突然用力一扭三上的手腕,同時抬起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三上的腹部位位置,三上手裏握着的手槍掉落在地。
張行又趁機一個掌刀,對準三上的脖子部位下去,這一個掌刀使得三上陷入一陣眩暈,暫時性的失去了反抗能力,下一秒,眩暈的三上被挾持在了懷中,短刀橫隔在了三上的脖子上。
幾名守衛面色驚慌,憤怒不已,怒視着張行,但因為三上被張行挾持在手中,他們暫時並不敢開槍。
張行成功將三上緊緊挾持,手中鋒利的短刀穩穩地抵在三上的脖頸動脈處,一絲鮮血順着刀刃緩緩流下,張行目光冷峻,透着徹骨的寒意,咬着牙說道:「立刻把大門鑰匙交出來,別考驗我的耐心。」
三上的臉上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浮現出一種近乎瘋狂的決絕。
「哼,支那人,你以為這樣就能得逞嗎?我乃大島帝國的軍人,為了帝國的榮耀,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這把鑰匙,你休想得到!」
張行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手上微微用力,三上脖子上的傷口更深了一些,鮮血汩汩流出。
「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張行的聲音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三上卻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癲狂和無畏。
「殺了我吧!帝國的勇士是不會屈服的!就算我死了,你也逃不出這裏,我的部下會將你碎屍萬段,為我報仇!」
張行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沒想到三上如此頑固,他不再猶豫,手中的短刀猛地刺向三上的大腿,鋒利的刀刃瞬間穿透肌肉,鮮血噴涌而出。
「啊!」三上發出一聲慘叫,但他的眼神中依然燃燒着狂熱的火焰,「這點痛苦算什麼!我是為帝國而戰的勇士,死亡對我來說是一種榮耀!」
張行心中暗自吃驚,這個三上果然是個極端的軍國主義分子,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他咬了咬牙,再次舉起短刀,刺向三上的另一隻大腿。
這一次,三上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但他仍然強忍着劇痛,惡狠狠地瞪着張行。
「你殺了我也沒用,帝國的使命高於一切,我絕不會背叛我的信仰!」 張行知道,對付這樣的瘋子,常規的手段已經不起作用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不過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着,張行手中的短刀在三上的身上划動起來,每一刀都不深,但卻足以讓三上感受到鑽心的疼痛。
「啊!」
三上再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身體開始不停地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此時的他終於意識到張行的決心,他知道如果再繼續堅持下去,自己可能真的會命喪於此。
「別別再刺了,我說鑰匙在我裏面一層衣服的左邊口袋裏。」三上有氣無力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和無奈。
張行冷哼一聲,警惕地用一隻手繼續挾持着三上,另一隻手則小心翼翼地伸進三上的衣服口袋摸索起來,終於,他摸到了大門鑰匙。
不過就在他剛剛掏出鑰匙的瞬間,一直看似虛弱無力的三上突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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