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說,修行沒有捷徑。
這句話,在這個世界還真有一條捷徑,那就是奇脈。
但是,能走上捷徑的少之又少。
這個世界,只有武者,而他們驅使的就是內勁。
內勁按照百穴圖遊走全身,武者修煉體魄強化自身的同時,體內內勁也同樣發生各種變化,這就是武者之道。
奇脈就是一條捷徑,武者打通奇脈之後,體內內勁不需要按照百穴圖遊走全身,修行之路自然事半功倍。
但是,每個人奇脈運行之法都不相同,提升的修煉速度也就不同。
機緣巧合之下,何炎居然走了狗屎運,在這種情況下,知曉自己奇脈運行之法。
這等奇遇,對何炎來說,簡直是天降機緣。
收回黑曜令之後,看着因為激動,差點就是抱着他一頓狂啃的何炎慶言連推帶轟,才把何炎等人給趕出陳府。
「慶言哥哥。」
陳湯圓朝着慶言跑了過來,走近之後,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小巧的鼻尖抽動了一下,使勁的嗅了嗅。
她在慶言的身上,居然聞到了脂粉香,再加上他昨夜徹夜未歸。
陳湯圓的眼神瞬間陰暗下來,幽幽的盯着慶言。
「慶言哥哥,你昨晚幹嘛去了?」
「查案去了啊。」
慶言鎮定自若的說道。
「真的?」
「騙你幹嘛?」
這次,慶言進入沈凌的小院,再也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感覺就差拉橫幅歡迎他過來了。
「我查案,你倆跟過來幹嘛!」
慶言怒視身後,半步不離的何炎朱清兩人。
「辦案不也需要跑腿的助手嗎?我倆被派來協助您。」
此時的兩人,和慶言一樣,已經換下各自的差服。
「那行,你們在外面等候,我進去就行了。」慶言出言告誡道,生怕兩人破壞現場。
進入房間,房間很小,看起來很寒酸,卻被打掃的很乾淨。
紅桌紅床,以及桌上的一對已經燃了一半的蠟燭。
一條紅色長綾,懸於房梁之上,沈凌當時就是自縊於此。
慶言仔細查看整個房間,乾淨的有些詭異。
一個一心尋死之人,真的會把家裏打掃的一塵不染嗎?
昨夜,她和清蟬花魁,促膝長談。
她和沈凌本是親姐妹,奈何幼時家境貧寒,便把她賣入青樓。
因為長相出眾,被賣到京城風花樓,作為花魁培養。
改名單清蟬,最終成為名揚京都的清蟬花魁。
一次偶然機會,姐妹倆街頭相遇,一眼便認出對方。
前日,聽聞姐姐自縊而亡,她覺事情蹊蹺,便敲響鳴冤鼓,想要為姐姐伸冤。
從單清蟬口中了解到,沈凌近日並無反常之處。
按照單清蟬的說法,她是不可能自縊的。
錦衣衛早就仔細檢查勘察過現場,如果有什麼異常之處,卷宗就會有描述。
現在看來,可能真的需要看一下沈凌的遺體,來尋找線索。
「何炎。」
何炎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言哥,有什麼吩咐?」
從今早起,何炎正式認下慶言這個大哥了,不管慶言怎麼說,他都我行我素的喊着言哥。
「沈凌的遺體在哪?我要去驗屍。」
何炎作思考狀,「還在鎮撫司,東廠還沒有把沈凌的遺體領走,在鎮撫司存放遺體的地方存放着。」
鎮撫司門口,兩撥人正在爭論着什麼。
錦衣衛領頭之人,正是欒玉錄。
另外一撥人,領頭的面色白淨,臉頰無須,穿着青色飛魚服。
「又是這群閹狗。」
何炎暗唾了一口,充滿着不屑。
「這些人是東廠的人?」
他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見到太監。
自己曾經生活的社會,娘娘腔和偽娘,已經把太監這個詞囊括其中了。
等他們走近之時,欒玉錄已經交涉完畢,東廠的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老大,怎麼了?東廠的人怎麼來了。」何炎好奇的問道。
「他們過來,想要領走沈凌的遺體,上頭下命令了,不能讓他們領走,這才派人來要。」
慶言聞言,頓感不妙。
「他們想領走屍體,毀屍滅跡,到時候即便查出什麼,也早已死無對證。」慶言臉色凝重的說道。
在場眾人,頓時領悟其中玄機。
對方費盡心力把案子轉移到東廠,還要領走屍體來毀屍滅跡,其中定有隱情。
現在他們如此着急,恰恰證明他們心虛了。
「何炎,趕緊帶我去查看沈凌遺體。」
兵貴神速,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
地窖內,鎮撫司專門存放屍體的地方。
一進入,慶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外面炎炎夏日,這鎮撫司地窖溫度比外面低了不少。
外面正值初夏,還有些炎熱,進到這裏讓人冷的一哆嗦。
掀開白布,沈凌的面目猙獰的盯着上方,長長的舌頭,從嘴中伸了出來,面部呈現黑紫色,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死相極其難看。
除了慶言以外,另外三人皆皺了皺眉頭。
「把仵作驗屍的卷宗取來,我要查看。」
「這自縊的特徵也太明顯了,沒必要看卷宗了吧?」
慶言輕輕挑了挑眉,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何炎。
「你知道辦案,最忌諱的是什麼嗎?」慶言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向何炎。
「徇私舞弊,獨斷專行?」
慶言沒好氣的說道。
「最忌諱結交一些豬隊友,叫你去拿卷宗就去拿卷宗,哪來這麼多屁話。」
站在一旁的欒玉錄兩人,大笑出聲。
何炎在兩人的大笑聲之下,跑去拿卷宗。
「行了別笑了,你倆幫我個忙,把沈凌的身體翻轉一下,我再看一下。」
這兩人學乖了,慶言讓他們幹什麼他們聽着就是,他們可不想重蹈何炎的覆轍。
就在慶言觀察沈凌遺體之時,一旁觀摩的朱清突然語出驚人。
「嘖嘖,這腰身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可惜了,如果是在青樓的話,說不定京都又能多出一名花魁娘子了。」
慶言被對方的虎狼之詞給震驚到了,緩緩抬起頭,像看異類一般,看向朱清。
「欒老大,以後別讓他進來這裏了,我怕她會對這些屍體,行不軌之事。」慶言語重心長的叮囑欒玉錄。
社死成員加一,朱清整個臉都憋紅了,也不敢對慶言發作。
朱清扭頭走出了地窖,還撞了返回何炎一下。
「老朱這是怎麼了?臉還那麼紅。」
「沒,沒事。」欒玉錄憋了半天,憋出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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