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喝完,只聽見男主一聲怒吼,司馬陽玉的暗衛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久久不能動彈。
沈歆然又看了司馬陽玉一眼,發現她的臉色氣得像茄子皮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沈歆然站直身子,淺笑道:「我看勝負已定,公主覺得呢?」
司馬陽玉咬着牙道:「好吧,算你贏了。」
狼人一聽,直接從暗衛身上站了起來,對着沈歆然笑了笑,像成熟的石榴那樣咧開了嘴兒。
可他臉上的傷太多,沈歆然都沒眼看。她走下台階,聲音清冷,「公主可不要忘了我的彩頭。」
司馬陽玉氣得幾乎將牙齒咬碎,她直接給了暗衛一個眼神。本來躺在地上的暗衛從懷裏掏出一把利劍,騰空飛起,對着沈歆然刺過來。
暗衛的動作又快又急,沈歆然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利劍與自己的心臟越來越近。
就在利劍刺過來的那一刻,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擋在了她面前。
是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主。
他伸出手,握住利劍。鮮血順着手腕,打濕衣袖,滴在了地上。
喬謹反應過來後,就衝到暗衛面前,一腳把劍踢飛,挾持住了暗衛。
狼人則是回過頭,看向沈歆然的眼神帶着一絲得意。「小姐,你看,這一次我比喬謹快了吧!」
沈歆然驀然怔了怔,她看向喬謹,擰着眉,寒着臉,「喬謹,把這個人的胳膊給我砍下來!」
喬謹慎遵沈歆然的吩咐,一刀下去,暗衛的胳膊就斷了,只聽見暗衛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與之伴隨的還有一聲倒地,是男主。沈歆然回過頭一看,男主的嘴唇竟然是黑色,那劍上有毒!
劇情里的男主可沒有給謝芷柔擋劍,且劍上並沒有毒。如果男主死了,這個世界就崩了。
沈歆然只能看向司馬陽玉,問道:「解藥呢!」
司馬陽玉得意地笑了,「這是我司馬家特有的毒,見血封喉,你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劇情,沈歆然的心裏是又氣又急。男主好端端地給她擋什麼劍!
司馬家特有的毒是吧!
沈歆然直接撿起地上的劍,走到了司馬陽玉面前。捏住她的下巴,逼問道:「再問一次,解藥呢!」
司馬陽玉明白了沈歆然的意圖,她瞪大了眼睛,尖聲喊道:「你敢!你是想造反嗎!」
沈歆然直接笑了,「你看我敢不敢!」
司馬陽玉出門只帶了暗衛一人,現在可以說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沈歆然宰割。看着沾了毒的劍離自己越來越近,她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解解藥在我的簪子裏。」
沈歆然一把扯下司馬陽玉的簪子,擰下簪頭,裏面是白色粉末。
沈歆然的眼神閃了閃,她用利劍在司馬陽玉的胳膊上劃了一刀。
失去了髮簪的司馬陽玉披散着頭髮,尖聲道:「我都給你解藥了,為什麼還要傷我!」
沈歆然笑了笑,「我怎麼知道這是解藥而不是毒藥。」
她說完後,將簪子上的粉末倒了一點在司馬陽玉傷口上。
看着司馬陽玉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後,才走到男主面前,把粉末倒在了他的傷口
沈歆然病了,她裝的。
她作為謝氏嫡女,傷了公主,實屬大逆不道。
儘管司馬陽玉也讓人刺殺了她,但受傷的不是她,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寵物而已。
沈歆然思前想後,毅然決然地裝病,沒有十天半個月,她絕不下床,因為她被司馬陽玉嚇壞了。
「父親,母親,不用為我擔心。我只是身子沒力而已。」沈歆然躺在床上,氣若遊絲般說道。
謝士誠的黑眸燃燒着憤怒的火焰,「我謝家為司馬家鞍前馬後這麼多年,居然遭此大辱。不行,我一定要去找皇帝幫你討要一個說法。」
看着謝士誠憤怒離開,蕭文清也沒有阻止的意思。她摸了摸沈歆然的頭,眼含淚花,「芷柔,這次讓你受苦了。」
院子裏的狼人已經清醒,手上的傷已經被繃帶綁好。他就看着謝士誠急匆匆地來,又怒沖沖地走。
他也想進房間,但剛到門口,又被喬謹攔住,「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狼人的眼裏閃過一絲委屈,沈歆然一直待在房間裏,他都快一天沒看見她了。
蕭文清聽見門口的動靜後,眉頭微蹙。「芷柔啊,那個狼人儘管救了你一命,可他再怎麼也是個男人,你這樣容易被人說閒話。」
沈歆然明白,這是劇情來了。她睜大眼睛,望着蕭文清,「我的東西,除了我自己,誰都不能碰。」
蕭文清明白自己女兒的倔脾氣,她淺笑道:「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你快睡吧!」
沈歆然閉上了眼睛,假裝睡着。
蕭文清又在床邊待了一會,只聽見她長嘆一口氣道:「芷柔啊,你也別怪母親。這個狼人是說什麼都不能留了。你和陽玉公主的齷齪也算因他而起,如果他還在,我怕陽玉公主還來找你。」
沈歆然背對着蕭文清,眼睫毛忽閃忽閃。她在心裏想着:不怪,不怪,她都明白。
房間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蕭文清輕輕地走了出去,看了眼守在房間門口的喬謹,嚴肅道:「這次你保護小姐不力,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希望你能明白。」
喬謹看了眼牆角的狼人,低下了頭,小聲回答:「奴婢明白。」
皇帝司馬雄是一個很軟弱的人,否則也不會讓王家獨大這麼多年。
面對咄咄逼人的謝仕誠,他只能按照約定,把司馬陽玉的封地送給沈歆然當賠禮。
但等謝仕誠離開後,他立馬找到司馬陽玉,狠狠地打了她一個巴掌。「是我平日裏太縱容你了嗎!我告訴你,謝芷柔的病沒好轉之前,你就在這一直給我跪着!」
司馬陽玉紅着眼睛,氣急敗壞道:「謝芷柔離開的時候還活蹦亂跳,她怎麼可能說病就病,她分明是裝的。」
司馬雄擰着眉,寒着臉,「她是裝的也好,是真的也罷。只要她是謝氏嫡女,你就必須對她以禮相待!」
他儘管昏庸,但他知道,王家支持太子,孟家支持二皇子,只有謝家嚴守祖訓,誰是皇帝就支持誰。
如果逼急了謝家,整個朝堂局勢就會變成王孟兩家獨大,那他這個皇帝還怎麼坐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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