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聽着沈清琦的猜測問道:「尊主,您覺得是誰有可能給你下毒?」
沈清琦微微皺着眉頭道:「柴嬤嬤。」
但她進宮之中柴嬤嬤幫她甚多,沈清琦最不想要給自己下毒之人就是她。
沈清琦離開沈府之後,便去了寧玉公主府之中尋陵游。
陵游給沈清琦把脈之後,皺眉道:「您體內的萬花散之毒比之先前是重了兩倍不止,您就沒有半點察覺嗎?」
沈清琦道:「有,但我有神功護體,再來十倍我也能壓得下去。」
陵游:「這毒藥一直聚集在您體內終究不是一回事情,小太子甚是幸運,沒有打從娘胎裏帶有毒,但萬一您日後有是有孕了呢?一旦您若是進九重天又走火入魔,壓不住這毒了,您可是要喪命的啊。」
沈清琦皺眉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為何我就不能順順利利入九重天?」
陵游道:「尊主,鳳落九重天至今從未有人達到過!好在我師父來參加我的喜宴,她已找到解萬花散之毒,本還想着等您生辰那一日送您做生日禮的。」
陵游這會兒可不敢耽擱,連去請了自個兒師父過來。
沈清琦見到了陵游的師傅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雖然看着蒼老,但是動作倒如同年輕人一般利落。
杜若給沈清琦擺着脈搏皺眉道:「這毒不是一般的重,也得虧的是鳳落九重天神功強大。」
杜若對着沈清琦道:「這是我找了二十年的解毒之藥,當年答應你師父要救你的,我一個人爬山了天山找到了解百毒的雪靈芝,都熬製成了這顆藥物。」
沈清琦接過藥丸道:「多謝。」
藥丸太大,沈清琦切成了四份,才一份一份地咽了下去。
沈清琦只覺得體內一陣發寒,她心口巨疼地嘔出來了一口口的毒血,她只覺得小腹也疼痛地厲害,伸手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小腹,但還是承受不住那般痛徹心扉的巨疼。
這痛楚,比她生辰兒的時候更疼。
杜若連給沈清琦診脈道:「你是有孕了?」
沈清琦抬眸望向了杜若,「有孕?」
杜若嘆了一口氣道:「作孽啊,你這懷孕時日當不滿一個月,把不出來喜脈,你這會兒就是小產了但也能夠更快地排出你體內的毒素。」
沈清琦握緊着手,眼中儘是一片肅殺之情,「我又是犯了太自負的毛病。」
自負到她以為自己神功蓋世又是皇后娘娘,從不對身邊設防,她早該知曉容瑾後宮之中獨她一人,必定會惹來旁人的嫉恨。
陵游見着沈清琦這想要殺人的眼神道:「您」
沈清琦又是嘔出來一口黑血,小腹之中的巨疼實在是厲害,沈清琦動用着內力,加快着體內毒素地排出。
寧玉來找陵游,入內,見着沈清琦跟前都是黑血,嚇得連聲道:「陵游!」
陵游起身護住了寧玉道:「公主不必害怕,尊主她是在排出體內的毒素,你去找身乾淨的衣裳來。」
寧玉連命人去尋乾淨清爽的衣裳過來。
沈清琦體內的毒素等到傍晚時分才徹底消除。
二十多年的毒,又加之最近被下大劑量的毒藥,又是小產,沈清琦整個人都虛弱了不少。
「清琦。」
容瑾在宮內久久等不到沈清琦過來,小辰兒在宮中又哭鬧得甚是厲害,容瑾才抱着小辰兒出宮來尋沈清琦。
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倒在血泊之中,臉色蒼白的沈清琦,「清琦,清琦。」
容瑾將懷中的小辰兒交給了寧玉,匆忙走到了沈清琦跟前,蹲下將沈清琦抱在懷中道:「清琦,清琦!」
沈清琦在容瑾懷中道:「給我換身衣裳,去施家,我今日必定要將施家夷為平地。」
縱使沒有任何證據,沈清琦也篤定只有施家人會給她下毒。
旁的臣子的手是伸不進來太極宮之中的。
但柴嬤嬤乃是已故先皇后身邊的人,換言之是施家的人
容瑾見着虛弱至極的沈清琦道:「你怎會這樣?」
陵游在旁道:「近日裏有人給尊主下了大量的萬花散毒藥,這是我師父找到了萬花散的解藥,尊主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排出體內的毒素,只是只是」
容瑾皺眉看着陵游道:「只是什麼?」
陵游道:「只是尊主懷孕一月不到的身孕,這一月不到的身孕脈象並把不出來,又有中毒的脈象,所以,所以在尊主不用內力壓制萬花散之毒,服藥解毒之時,腹中的孩兒也是撐不住這萬花散毒藥的」
杜若道:「這孩子就算保住了,也不敢讓她輕易出生,這幾日這小瑤瑤吃下了大量萬花散之毒,也會傷及腹中孩兒。」
容瑾緊扣着手,滿是傷心又替沈清琦心疼:「誰敢在宮中給皇后娘娘下毒?朕必定誅他九族。」
容瑾知曉沈清琦是盼着女兒的,如今這個孩子流掉,對於沈清琦而言不知該有多疼。
沈清琦握着容瑾的手腕,「給我換衣裳,這仇我親自去報。」
容瑾命着眾人退下去之後,心疼地將沈清琦抱在了懷中,不顧她唇角的血,吻住了她的紅唇,落下了一滴眼淚道:「對不起,清琦,我對不起你」
沈清琦倒是不會因為施家牽連到容瑾頭上。
容瑾都要將施家外派了,沈清琦很清楚容瑾登基後將親舅舅一家外派,於他而言意味着徹底是捨棄了施家。
容瑾之所以讓施家外派,也是因為她。
沈清琦扶着容瑾起身之後,她又盤腿而坐,用內力調息着她的氣息。
即便是用內力調息後,小產於女子而言多少也是失了不少氣血的,她的唇瓣毫無血地由容瑾攙扶着起來。
容瑾見着沈清琦這模樣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先回宮一日,明日再去找施家算賬」
「我不!」沈清琦伸手輕輕地放在了小肚子上邊,「朝中打着施家一樣念頭的朝臣不少,今日我就要讓他們明白,惹到我鳳清瑤之後的下場。」
容瑾擔憂問道:「你的身子骨可受得住?」
「我沒有這般柔弱。」
容瑾扶着沈清琦心中滿是刺痛,他也對施家起了殺心,「我明知曉施國舅對你不善,不應該為了讓寧玉婚事上有舅舅還留着他們的,我會要了他們的性命為我們的孩兒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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