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劉金河透着鄙夷的奸猾三角眼裏,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早就聽說蘇姨娘為了貼補家用,經常熬夜做繡活,偷偷拿到市面上去換銀子。
一個小庶女,既無母家背景幫襯,又沒有什麼田鋪產業傍身。
平日所有吃穿用度,都靠着府里發的月例銀子開銷。
三小姐是比二小姐這個庶女,在府中地位還不如的。
連二小姐得到抱月齋胭脂水粉都興奮不已,三小姐怎麼可能沒興趣?
想到這裏,劉金河想當然地認定,陸星月反問自己,只不過是在裝清高,其實就是想掩飾自己沒見過世面的事實。
於是,劉金河老臉上,隱隱透着篤定,想當然地拔高音量。
他對着陸星月趾高氣揚地開口:「三小姐,你要小人給你一個收下的理由還不簡單。」
「剛才三小姐自己也說了,抱月齋的胭脂水粉是一兩粉黛一兩金。」
「這抱月齋的胭脂水粉,就連咱們上京城的世家貴女們要買,都得排隊。」
說着,劉金河直接把錦盒,一把塞到守在陸星月身邊的元宵的蒲扇大掌心裏,陰陽怪氣地又來了一句。
「大夫人說了,五日後是選妃宴,府中姑娘們務必容姿煥發,莫給侍郎府丟了臉面。」
「這抱月齋的胭脂水粉,府里的三位姑娘無論嫡庶,人人有份。」
「三小姐就不必裝模作樣推辭了。」
「畢竟,府里誰人不知,以三小姐那點微薄的月里銀子,定然是買不起的。」
劉金河諷刺的話語,在夜色中,悠悠蕩開。
頓時,引得跟着他一起來送胭脂水粉的下人們,一陣輕笑。
所有人都對劉金水的話贊同不已,看向陸星月的眼神里,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瞧不起的鄙夷之色。
陸星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冷冷一笑。
大夫人送名貴胭脂水粉給庶女在選妃宴上使用?
依她看,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劉管家,你放什麼狗屁,我家小姐天生麗質,就算不塗脂抹粉,也照樣傾國傾城,才不稀罕用什麼抱月齋的破胭脂水粉!」
元宵眼睛瞪大,見不得自家小姐被輕視嘲笑,氣鼓鼓地揚聲。
說着,元宵更是把劉金河硬塞進她手裏的這盒胭脂水粉,給摔了!
見狀,劉金河三角眼裏,閃過一抹慌張,幾乎是不假思索,劉金河一個箭步上前,就要把錦盒從元宵手裏奪過來。
不過,元宵的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劉金河一個比元宵足足高出很多的大男人,竟然被元宵一把推開。
「噔噔噔」地踉蹌後退了好幾步,後背撞到一棵大樹幹上,這才停了下來。
「你個混賬羔子,你敢把大夫人賞賜給三小姐的脂粉弄壞,試試?!」
劉金河眼睛瞪大,死死盯着被元宵舉過頭頂,欲往地上砸去的錦盒,一臉緊張地大喊。
言辭間,充滿了威脅!
元宵見不得自家小姐被輕視,更是老早就把自己的命,交到自家小姐的手裏。
如果不是自家小姐救了她,她現在恐怕早就被打死,丟到亂葬崗餵狗了。
所以,元宵可不管劉金河威脅自己的話,當着所有人的面,氣鼓鼓地就要把錦盒砸了!
見狀,劉金河倒抽一口涼氣,這錦盒裏的胭脂水粉,額外摻了東西的,是專門給三小姐使用的。
要是損壞了,他可吃罪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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