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經理轉頭,惡狠狠又帶着警告道:「立馬向這兩位同志道歉,挽回百貨大樓的聲譽,否則你就收拾好東西滾蛋。」
能被安排到首飾區,服務員肯定是有背影,而眼前這個,剛好是他死對頭安排進來的,他可不得借着機會,狠狠打壓一下。
他死對頭的姐夫正是百貨大樓的副經理,兩個人拼命擠兌他,就是要把他弄下台,好扶持別人上台,這兩個人給他搭建了台子,他可得好好利用。
服務員憋屈得直掉眼淚,看看吳秋月,低頭認錯。
吳秋月也知道點到即止,再鬧騰下去,就是她有理變沒理了,不過……qq閲讀蛧
「孫經理,這個服務員區分階級,我怕她再對我頤指氣使,哭得好像我欺負她似的,所以,我要求換另外一位給我服務。」
「可以,可以,我這就給你安排。」孫經理已經立馬找來另外一個服務員,吳秋月一看,感情是剛才在針織區那位態度和善的服務員。
「同志你好,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分,你想看什麼我拿給你。」
提成啊,在向她招手了。
「美女同志你好,幫我拿一下這兩個金鐲子!」吳秋月開始看鐲子,旁邊譚城,自己看起來,看了一圈,也盯上了一個,往吳秋月身上瞄幾眼,覺得秋月戴肯定好看。
吳秋月看的鐲子都是實心的,很有分量,兩個金鐲子差不多,一個都要一百二三十塊,兩個那就是兩百六7,吳秋月連眼睛都不眨的全拿下來。
秋月要付錢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遞過來,「這錢還是我付吧,就當我給阿姨買的見面禮。」
吳秋月有些嚴肅地看他,「上次你已經送了不少見面禮,這次的禮太重了,還有,阿姨這份也是我來付,就還你剛才借我的票據了,不許跟我搶,咱們現在還是談對象,等以後……」
吳秋月說着說着俏臉通紅,「我肯定不再跟你客氣。」
譚城見吳秋月不願花他的錢,太生分還覺得委屈,聽她說到以後,立馬心花怒放。
「行,那我就不跟你掙,要是我媽知道這是她未來兒媳婦買的,肯定高興壞了!」
吳秋月瞪他一眼,這男人,給顆種子就能發現成參天大樹,嘴上忒沒把門的。
吳秋月甩手就是小三百,這闊綽的樣子可是把旁邊服務員嫉妒紅了眼。
這小三百提成可有7八塊呢,她剛才怎麼就狗眼看人,白白錯失這麼大筆單子。
買好了鐲子,吳秋月去其他區逛了一陣,看到喜歡的就買,買買買的滋味簡直不要太爽。
兩個人大包小包出了百貨大樓直奔火車站。
出發運城的火車還有半個小時,譚城去買票,吳秋月坐在候車室里等。
這年頭都是綠皮火車,裏頭的味道真能要人命,因為臨時買的車票,譚城買回兩張坐票。
東西不多,就一個尼龍袋,譚城扛在肩上,另外一隻手緊緊握着秋月的手,還時不時回頭看上兩眼。
好不容易找到位置,上頭已經坐好一位大媽,旁邊還有她十歲左右大胖孫子。
能把孩子吃這麼胖,可見家裏人得多寵。
「大媽,這裏是我們的座位。」
那大媽扭頭就翻個大白眼,「怎麼就是你們的座位了?上頭寫你們名字還是貼你們照片了?現在我坐在上頭這位置就是我的,想坐啊去找別的地兒。」
「嘿!」吳秋月就給氣笑了,還真是什麼奇葩都有。
吳秋月將手裏的坐票拿出來,「你看好了,這車票上寫得明明白白,這座位就是我們的,你們這是霸佔公共財產,要是再死賴着我不介意找列車長來評評理。」
那大媽有恃無恐,「切!老娘我不識字,你愛找誰找誰,我就是不讓,看你們拿我怎麼辦。」
以前她也蹭過坐票,那些被霸佔了座位的,哪個不是乖乖的讓位,這兩個小年輕要是敢動手,她就往地上一躺,哼!看誰治得了誰。
「噗!壞女人,敢搶我們座位,再瞎比比小爺打死你。」裏頭的孩子惡狠狠地朝着吳秋月吐口水,完了還顯示一波拳頭。
譚城快速地將秋月攔到身後,那口口水就吐到譚城衣服上。
「道歉!」譚城繃着臉。
他雖然沒潔癖,衣服上掛着口水也怪噁心。
「嚕嚕嚕!憑什麼道歉,你們都是強盜,敢搶我們座位我就要吐你,還打你,打死你們兩個癟犢子,狗娘養的……」
小男孩聲音又尖又銳,罵人的髒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吐,表情既猙獰又兇狠。
「閉嘴!小朋友你這樣行為是不對的,跟我們道歉!」譚城伸手,一把薅住小男孩衣襟,肥壯壯的身子就被譚城提溜起來,剛剛還兇狠的臉立馬嚇得慘白,手腳並用的踢打,嘴裏更是罵罵咧咧。
「啊!你放開我孫子,殺千刀的癟犢子,殺人了,打死人了,不要臉的賤皮子強盜,要打死我們老小嘍,快來人啊,救命啊!啊!我心口疼,喘不動氣了,要死了……」
旁邊大娘「蹭」的一聲,從座位上彈起來,跟炮彈一樣,想都沒想就拿頭撞譚城。
「小心!」
吳秋月剛提醒完,就見譚城一側身,老婆子一頭撞向對面的座位,肥壯的身子「咣當」一聲,彈回地面,順勢打起了滾。
「嗷!我頭撞掉了,眼睛也看不見了,殺人了我的頭快裂開了,癟犢子殺人了……打死人了……」
吳秋月看檢票員正往這邊走,趕忙讓譚城放開男孩。
這邊鬧哄哄的,檢票員也遇到過不少,一般能自己解決都不出面,顯然這邊鬧騰的比較大。
艱難地擠進人堆,「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吳秋月兩人開口,那老婆子捂着烏青的腦袋咣當從地上坐起來,「檢票員同志,這兩個人不尊敬長輩,打我孫子還推我撞在座位上,你看看,我腦袋上的傷就是證據,他們這不是搶座位這是要殺人啊!檢票員同志,你們必須把這兩個人抓起來,太危險了!」
檢票員冷着臉,看吳秋月跟譚城面色不善。
長得人模人樣,怎麼就不干人事。
剛才她過來的時候,還看着這位男同志薅小男孩衣領子呢。
吳秋月他們還沒開口呢,旁邊座位上的人就看不過眼了。
「我說你個老同志,霸佔了別人的座位怎麼還有臉胡說八道污衊人呢,檢票員同志,我可以給兩個小同志作證,他們沒打人,老同志腦袋上的傷是自己撞的,至於小男孩……哼哼,小小年紀嘴巴就臭得跟糞坑似的,罵人比喝水還溜,可是深得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