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停止了一樣。
我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那麼絕對的幾分鐘寂靜。
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啊」
突然,一身女人的尖叫響徹夜空。
傳遍了整個老電影院。
我和a君嚇得直接臉色慘白。
a君下意識的拿起了那根木棍子。
完全就是心理安慰,這樣的東西面對特殊的存在一點兒用都沒有。
尖叫聲之後一次。
然後又是絕對的安靜。
說實話,這樣的地方真的讓人崩潰。
如果這時候能看到外面的路燈?或者聽到一聲汽車的喇叭聲,都是上天的眷顧。
也不會讓人這麼緊張。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a君喃喃自語嘀咕道。
我看了他一眼。
他被嚇得表情呆滯。
女人尖叫?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現在仍然清楚的記得那位去世高人和我說過的一段話。
那就是,人和鬼是可以和平共處的。
前提需要互相尊重。
世界上真正意義的厲鬼並不多。
否則發生怪事兒就一定會死人,天下早就亂了。
所以,當你處於一個雙重地帶的時候。
這個雙重地帶指的就是陰陽相通。
高人雖然沒有說的那麼明白,但我自認為自己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強。
在這樣的特殊環境下,有的時候需要人來大膽發現,並且做出些什麼。
但不一定是惡意。
當然如果發現危險,最後的辦法解決不了還是逃。
逃得越遠越好。
因為哪怕是那種東西,它所能去到的地方也是有限的。
我完全相信高人的話。
也堅信高人的確是個有能耐的人。
a君在這家老電影院住了這麼多天。
雖然怪事兒和怪聲一直都有。
但是a君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馬大姑也說了,解決,不要逃,似乎也和高人說過的話對上了。
但是做什麼之前也要先調查清楚一些來龍去脈。
a君是個老實的好人,但絕對不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所以很多事情他不會想那麼多。
比如。
因為害怕和老電影院的忌諱,二樓他從來沒上去過。
再比如,雖然收到了馬大姑的信,但是這幾天a君也不知道做些什麼。
只是單純的住在這裏而已。
這可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但我也不敢這個時候貿然走出去。
只能也躲在屋子裏。
過了一會兒。
一點兒奇怪的聲音都沒有了。
我看向a君問道:「正常嗎?」
a君搖了搖頭道:「有的時候會這樣。」
我點了點頭。
又是十分鐘過去了。
還是一片寂靜。
我硬着頭皮走到了門口。
a君緊張的立刻問道:「你要出去?」
「有的時候你不出去永遠不知道這裏隱藏什麼。」我隨口回了一句。
我看得出來a君很害怕。
「這是你的事兒,你不準備出去?」
a君猶豫了一下之後感覺非常掙扎的也走了過來。
手裏還拿着那個木棍子。
我慢慢的打開了門。
走廊上的燈是滅着的。
等在走廊的牆上。
a君走出去之後第一時間便是走到了開關那個地方。
但是按了幾下,a君驚恐的看過來說道:「不亮?」
不亮?
我立刻扭頭看向了屋子裏的燈,亮着。
所以不可能是停電。
走廊的燈壞了?
為了安撫自己,我只能這麼想。
a君拿出了手電筒,但還是問道:「真的要晚上在外面嗎?」
顯然a君晚上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屋子。
這算是他自保的手段。
平復自己緊張的情緒。
我拿着手電筒走在了前面。
二樓?我晚上也不敢上去。
我徑直來到了放映廳門口。
門是關着的。
但是沒有鎖。
就在我和a君都站在門口有點兒猶豫不決的時候。
裏面突然傳出來了唱戲的聲音。
a君立刻驚愕道:「來了,又來了黃梅戲。」
聽不太懂,但a君應該說的沒錯。
而且a君還立刻嘀咕道:「女狀元,那天我聽到之後查了一下。」
黃梅戲?女狀元?
一個荒廢了的電影院放映廳。
一個昏暗只有手電筒維持光亮的走廊。
陰森詭異的黃梅戲唱腔。
a君直接嚇得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否認,當時我的確嚇得雙腿發軟。
一身的冷汗,甚至想立刻逃離這裏。
我不是被什麼所謂的理智戰勝恐懼。
我必須實話實說,當時我是真的因為極度的恐懼,所以身體沒有站穩,所以手無意間碰到了放映廳的大門。
大門立刻被打開了。
就在這麼一瞬。
那個唱戲的聲音消失了。
放映廳裏面漆黑一片。
a君因為我的舉動也是嚇得喊了一聲。
但隨後立刻閉上了嘴巴看着我。
我知道他一定以為我是故意的。
整個偌大的放映廳空無一人。
手電照向舞台,也是空無一人。
「剛才是唱戲聲是從這裏面傳出來的吧?」
其實我非常肯定清楚的聽到了。
而且就是從放映廳傳出來的。
但我還是下意識的看向a君問了一句。
a君眨巴着眼睛死死的握着木棍點了點頭。
長出一口氣,我舉着手電走了進去。
a君就跟在我的身邊,如果是我自己?我還真未必敢走進去。
放映廳裏面的溫度明顯比在走廊上陰冷一些。
雖然不是那麼明顯,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
我和a君走到了那個座位那兒。
a君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拿主意。
我吞了下口水問道:「你兒子坐在這兒?馬大姑也是?」
「嗯。」a君立刻回答道。
試一下。
我調整了一會兒狀態之後慢慢的坐了下來。
然後看向了舞台。
a君握着木棍兒站在旁邊,但是不看舞台,而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得出來,我現在已經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
他是一個沒有什麼主意的人。
習慣了聽取別人的意見。
但他不會打擾我做什麼,這一點還是比較讓人喜歡的。
a君的兒子一定看到了什麼。
馬大姑或許也看到了什麼?
但是他們到底看到的是什麼呢?
剛才聽到的是黃梅戲,a君說唱的是女狀元?
難道他們看到的就是這個?
我坐在這兒想了一會兒,然後站了起來。
a君立刻看向我問道:「走嗎?」
我點了點頭,a君立刻迫切的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黃梅戲?女狀元?我心裏還在琢磨着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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