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酒店客房。
一名躺在床上的老人睜開眼睛。
魏崢群、男,59歲院士!
醒來之後,忍着頭部劇痛,坐起了身。
看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正坐着一名俊美的青年。
昏睡前的記憶湧入腦海。
當時。
這個俊美的青年在海水宛如一隻怪物,更好似一頭蛟龍。
那種恐怖的場景此時回想起來,讓魏崢群心頭依舊震顫。
「請您給我一個答案吧。」
林軒平靜的瞅着面前的老院士。
之所以還要用『您』來稱呼他。
是因為老人過去對龍國的貢獻。
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抹殺的。
哪怕抓到他,不管是林軒或是國家,也不會動他。
會讓他安享晚年。
至於為什麼因為那是人家過去拿功勞換來的。
這就如同林軒身上的榮譽稱號、以及一等功一樣。
國家對待有功於國的人,從來不會下狠手。
只不過會把過去你對國家的功績,抹除掉。
說直白點,那些天功就是一塊塊免死金牌。
哪怕你被判死刑,也會看在你的功勞份上。
給你個死緩,或者是無期,但不會讓你死!
魏崢群的臉色蒼白如紙,皺紋中仿佛刻滿了歲月的滄桑與無盡的絕望。
雙眸失去了神采,黯淡無光,嗓音沙啞,「是我對不起祖國,想要叛逃。」
「我看過你的資料。」
林軒語氣冷漠,「你的家人都在國內,國外勢力根本無法威脅。他們的生活都很好,但是你的孫女得了一種心臟病?」
魏崢群的蒼老容顏,陡然色變。
他的呼吸也在這一刻變得急促。
「這種心臟病,國內無法治療。」
林軒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唯一能治療的,只有山姆國的斯坦福醫院,是這樣吧?」
有人會說,那你直接去治療不就完事兒了?
那你得多天真。
當國外勢力發現某些重要人物,來到你國家的醫院就醫。
真的不會趁機做點什麼?
請千萬不要去輕易揣摩別人的底線。
否則,你會發現這世上有太多的人。
沒有底線!
魏崢群沉默不語。
這就是林軒想要的答案。
能讓一位院士叛國,可能會有很多因素。
親情,永遠是首位!
「上級讓我對您說,國家會想辦法,或許會付出一些代價,救治您的孫女。」
林軒站起身,聲音冷漠,「不過從今天起,國家在不欠你什麼了再見!」
說完。
他向着房門走去了。
卻聽到了有水滴,滴落衣衫上的聲音。
沒有回頭,也知道那位老人老淚橫流。
魏崢群激動地顫抖着雙手,眼眶泛紅。
淚水如泉涌般湧出,哽咽着說不出話。
淚水無聲滴落。
每一滴,都好像承載着深深的感激和無盡的愧疚。
但是,他沒有後悔。
他不想看到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想看到小孫女先他而去。
過去,他為了國家做的已經夠多了。
現在只想做一個身為爺爺該做的事。
客房外。
周烈看着走出來的林軒,瞅着小老弟那一臉麻木的臉。
聽着他問了自己一句話:「你說,他有錯嗎?」
周烈沉默。
到底是誰錯了?
「錯的是這個世界?」林軒嗤笑。
這一次,世界背的鍋不黑了!
一輛前往機場的車內。
「為什麼不拉我過特科了?」
林軒調侃,問着身旁周烈。
「別鬧。」
周烈臉色微變,「你真想不明白原因嗎?」
「猜到一點。」
林軒點頭,「是上級讓你來找我,幫你們調查?」
這智商周烈表情變換。
「你們特科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林軒好奇問道。
一個好玩的問題出現。
特科這個機構除了主抓國內安全,還有什麼作用?
震懾!
可以說,特科就是一把懸在所有人腦袋上的刀。
只要你但凡敢於做出危害到國家的事情。
這把刀就會毫不留情的落下來。
不管你是誰!
那麼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
既然這把刀如此鋒利,又要用什麼來衡制它?
國家,是一把刀鞘,可以約束它。
問題是,假如某一天有一個人握住了這把刀。
還拋棄了刀鞘,要怎麼辦?
誰能擋得住這把刀的鋒銳?
林軒mmp了。
不是,老子又特麼被人拿來當工具人了?
這是讓我過來鎮壓不,是震懾特科?
不然。
誰來解釋一下,為什麼上級要讓特科過來找他?
還是說地球離開他林軒,就不會轉了?
別扯什麼巧合,他從來不信。
此時看着周烈的臉色,就更加印證了他的猜想。
被國家拿來當刀用,去敲打特科。
我是應該很榮幸啊,還是很榮幸?
所以,周烈也不再提把他拉進特科的事情了。
特科又不是有病。
請一把刀回去懸在他們頭上?
這時,周烈低聲道:「可能,我們有點驕傲了!」
是有點嗎林軒被逗笑了。
他想到部隊中一句名言:老子天下第一,不服就干!
這句話是真的,不是開玩笑的。
在軍中,哪怕是新兵干架。
你打贏了,班長頂多罵你兩句。
你特麼要是敢打輸了呵呵。
當過兵的可能都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特科,九成都是軍人。
更是軍人中最頂級的那種。
一群驕兵悍將,兵王和戰兵都不知道有多少。
他們要是不驕傲,那才是出鬼了。
肯定是平日裏有些『囂張』,這才被上面的人敲打?
讓他過來武力震懾?
至於上面的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武力還用說嗎?
林軒莫名有些心累,想要回家吃軟飯。
在家裏當個小少爺不香麼,何必跟他們勾心鬥角啊。
瞅着一臉鬱悶的林軒,周烈反而樂了,「怎麼,想回家種地?」
「你現在不適合說話。」林軒翻白眼。
「哈哈」
周烈大笑,「別埋怨,人的欲望很不好壓制,國家也是怕我們惹事。」
人就是這樣。
吃飽了想吃好,吃好了想穿暖,穿暖了想享受,享受了想要錢,有錢了想要權,有權了想上天
人的欲望,永無止境。
如果不及時壓制,真的會出事!
「那些大佬的事情,關我毛事兒。」
林軒有氣無力,「我只想做個警察。」
「哈哈」
周烈這一次笑的更大聲了。
警察?
就算你想,國家能允許嗎?
更何況。
你自己什麼背景,你那兩個姐什麼背景,心裏沒點逼數?
這不是你能選擇的,也沒有選擇!
「你說,咱們這種人什麼時候才能休息?」
林軒靠在椅子上,眯着眼。
「不能動了,死了,或者下輩子吧。」
周烈笑着開口。
「你有沒有覺得,這世界真特麼髒?」
林軒嘆口氣。
「那又能怎樣?」
周烈神色淡淡,「去擦乾淨就好了。」
是啊,擦乾淨就好了林軒笑了。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
跌谷底也要開花,沉海底也要望月。
與其抱怨黑暗,不如提燈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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