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大叔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天明大聲沖高漸離吼起來。
他又要衝上去,但被端木蓉阻止了。
「天明,你別過去。你大叔沒事,他在房間裏。」
端木蓉半蹲下身子,按住天明不讓他衝動。】
「呦呵?端木蓉居然對天明說話這麼溫柔?」
在醫莊的時候,端木蓉可從沒這樣過。
「回機關城以後這是變柔軟了?」
「繞了一圈發現,端木蓉才是最好的。」
「全靠同行襯托啊→_→」
「高漸離跟天明的父親不是兄弟嗎?就這麼冷眼旁觀看着天明被欺負啊?那之前看見天明那麼激動幹啥?現在就跟一個無關路人似的啥也不干」
「這麼多人,沒有一個跟天明解釋的。」
「這就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啊。遭人冷眼排斥。」
「忽然發現這機關城除了周邊風景好看點。其它也沒什麼不同。人心一樣黑暗。」
「截至目前,我是沒看出來墨家哪裏兼愛非攻了?幾個統領加起來也湊不夠一個腦子,真為蓋聶憋屈的慌。」
「幸好天明小時候沒有生活在墨家。否則還指不定現在長成啥樣呢?」
很多幕友在線吐槽,看不慣墨家。
其實就連墨家本身,現在也很膩歪。
「好不容易這半年有了一個好口碑,天幕幾集下來,已經快被造作沒了。」
六指黑俠長長嘆了口氣。
「這麼簡單的栽贓嫁禍都看不明白?」
旁邊的大鐵錘又開始間歇性機智了。
他認為如果是自己,肯定不會中招。
「可別了吧!」
六指黑俠本想懟大鐵錘一句沒有逼數。
可轉念一想,大鐵錘腦袋只有一根筋。
不會像高漸離那樣自作聰明。
可能還真的會比高漸離清醒也不一定。
但天幕的墨家,現在已經躺屍仨人了。
大鐵錘,班老頭,徐夫子。
「不容樂觀啊。」
【天明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他被端木蓉按着不能亂動,於是開始嘴炮攻擊。
「你們是不是想要害大叔?」
「大叔是個好人!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你們為什麼都要恨他?」
「說呀!」
「大叔一進機關城,班老頭就怕他遇到這個小高,一路上很多人都對大叔指指點點的」
他一個小孩兒,面對三個大人還有兩個路人甲,說得他們啞口無言,一聲不吭。】
「好!天明說的太好了!墨家真是很過份!」
「這幾集可是憋屈壞了!天明都說出來了。」
「別看天明大大咧咧,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只有天明會這麼勇敢維護大叔。」
「以前只覺得這小孩兒討厭。但現在忽然發現天明才是勇敢的,無畏的。」
「他什麼都好說啊。」
「直抒胸臆。」
「呼~爽了!」
藉由天明這一段的演技爆發,他史無前例的在那些帥哥美女的包圍下沖入人氣前十。也是讓人沒想到的了。
【「尤其是你!你這怪壞女人!」
天明又把火力輸出指向了端木蓉。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大叔嗎?以前門口還要掛塊破木牌,不就是針對大叔嘛?你這個怪女人!脾氣怪的要命,一路上最想害大叔的人,就是你了!」】
「感覺端木蓉快被天明罵哭了。」
「以前不好說,現在她喜歡上你叔了~除了你,就只有端木蓉相信你叔了。」
「漬!天明,怎麼跟你嬸說話呢?」
「這端木蓉是被奪舍了嗎?怎麼跟醫莊時候的完全不一樣了。這麼柔弱!」
「誰讓墨家全員惡人呢!被襯托的了。」
「」墨家。
成長期的小端木蓉癟着小嘴,就很委屈。
她還真有些害怕將來遇到這個小孩兒。
擔心自己被他罵哭。
【「呃——」
天明無差別火力輸出突然中斷了。
雪女見天明罵得越來越凶,終於出手了。
「怎麼不說了?啞巴了?」
雪女演技很浮誇的道:「啊呀~你好兇啊~」
「簡直要吃人!我好怕哦~⊙⊙!」
天明:「」】
「那個真是我嗎?」雪女小嘴張成「0」形。
居然對一個小孩子這麼調皮。
換做是現在的她,應該是冷着臉一腳踹出去。
但天幕上卻活潑的完全不像她。
「雪女好調皮,我好啊o~」
「這是個腹黑女。有點兒中二病的味道。」
「hahaha!萬萬沒想到雪女會不講武德。」
「明寶一生之敵——雪女。」
「這應該是對付天明最有效的方法了。而你跟他吵架不一定吵的過」
「這應該是最古老的禁言方式了吧~」
【後山。】
【「長夜將盡,衛莊大人,不知我們何時發動攻擊?」公輸仇有點迫不及待了。】
【「時機一到,我自然會下命令。」衛莊依舊保持那個背對眾生的姿勢說道。】
「這個公輸仇!這麼急着攻打我們墨家!」
班老頭就很氣。
兩派不就是在機關術的理念上不同嗎?
又不是什麼生死大敵,至於你死我活嗎?
你個公輸老頭子!
「衛莊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幾天了吧?」
「一開始還覺着霸氣!看多了就很中二了。」
韓非深以為然的點頭。
天幕的衛莊兄一點兒生活氣息都沒有了。
時機到來前,難道不該是先來壺好酒嘛。
不過——
韓非也對衛莊所說的這個時機很感興致。
「會是何時呢?」他居然沒有猜出來。
【「此事太過古怪!敵人明明已經侵入機關城核心,卻又沒有行動。」雪女道。】
【「水中雖然沒有異樣!但我可以肯定,敵人已經開始行動。」高漸離道。】
【「班大師遇襲,被奪走機關密室鑰匙是第一步。之後矛頭直指全城最為緊要之處。」
「今晚中央水池發生的事,恐怕就是個大危機的開始。城外也已經發現了秦國最強之重甲騎兵調動的跡象」
高漸離很有條理的說道:「敵人的內應,此刻正潛伏在城中,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要查明此人,破解敵人的計劃。」】
「一頓分析猛如虎,結果一看二百五。」
「這小高的條理明明很清晰嘛,可怎麼就是執着的非要懷疑大叔呢?」
「機關城此刻內憂外患啊。」
但凡是墨家弟子,心情都變得很緊張。
雖然天幕上播影的不是現在發生之事。
但他們還是很擔心。
聽着高漸離的分析,一個個心都涼了。
「聽的我都覺着機關城沒希望了。」
六指黑俠吐槽了一句。
就是他面對這樣的局面,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他心中同樣有一個疑惑。
因為流沙看起來已經沒有其它部署了。
但為什麼不立即開始行動呢?
「這個時機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明白。
【端木蓉還是對中央水池的事情耿耿於懷,「無論水中有沒有毒,一日之內墨家弟子不得飲用城中之水。」】
【「百草丹乃世間靈藥。服用之後兩個時辰之內可保百毒不侵。為防今夜生變,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備用一顆。」】
「想不到墨家居然還有這種靈藥。」
「那這樣的話,鴆羽千夜就沒用了吧。」
「投毒沒用了。流沙也沒想到墨家還有這招吧。」
「不過這百草丹產量這麼大的嗎?居然能夠供給整座機關城使用?」
齊國。
農家人只是笑笑,不說話。
他們農家不用嗑藥,每個人都百毒不侵。
「嗯嗯,不錯不錯。」六指黑俠滿意點頭。
雖然被流沙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墨家的應對也很及時。各方面都想到了。
「所以端木蓉加入墨家還是很有必要的。」
六指黑俠暗道。
墨家現在雖然也有百草丹,但存貨並不多。
遠遠不夠墨家的弟兄們人手一顆。
六指黑俠也就是仗着與念端的關係,每過一段時間會厚着臉皮討要一些。
但端木蓉加入墨家以後,估摸着閒着沒事兒都會煉一些。所以才會有這麼多儲備。
「燕丹這件事情倒是做對了。」
當然!
這話六指黑俠是不敢當着念端說的。
看到墨家的應對,各國也沒什麼好說的。
因為都不覺着那一小瓶毒藥有什麼用。
就是不嗑藥,估計也沒事兒。
再可怕的毒,被這麼多水也稀釋了。
又不是投井了。
毒藥跑不掉。
就算一不小心喝了,頂多也就是肚疼一陣。
幾乎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包括流沙本身。
只有念端知道,鴆羽千夜有多麼可怕。
「現在吃了百草丹,天亮藥效也過了啊。」
念端嘆了口氣。
「蓉兒還是太年輕了。考慮的不夠周全。」
思維被固有的定式限制住了。
也不排除被那個男人亂了心竅的緣故。
念端表情嚴肅的看着小端木蓉:
「你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用劍的人呢?」
而且還是用劍最厲害的那個。
小端木蓉一臉懵懂,她,她也不知道哇。
「墨家都吃藥了,大叔和天明咋辦?」
「墨家每人一顆,不管蓋聶天明死活了?」
彈幕上總會有一些奇葩的觀點。
你墨家在部署上沒問題,不代表其它沒問題。
幕友們就跟小高一樣。
因為對墨家有成見,所以可勁兒的挑錯。
倒其實蓋聶和天明一人一單間,被鎖在屋裏,好像也沒辦法出去找水喝。
【天穹忽有一顆流水劃破天際,像在預示什麼。而月神恰巧在此刻觀星。】
「蓋聶:這個神婆又他麼來咒我了←_←」
「月神這姿勢,是等着被臨幸嗎?」
「這女的不像好人!但長得是真頂啊!」
「我想撅她()!」
韓非看着這個神秘的女人:「衛莊兄,你有沒有覺得她長得跟紫女姑娘很像?」
「都是紫發。」
衛莊言簡意賅的道。
「呃」
【「月神,你可從星象中看到了什麼?」
嬴政問。
他的身邊還站着李斯,也在等待着什麼。】
【「看到了很多。」月神語氣縹緲的道。】
【「今夜朕只想知道一件事。」嬴政道:
「墨家是否氣數已盡。」】
【「是!」月神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些人晚上不睡覺,都站着等天亮是吧?」
「都是熬夜冠軍啊。」
「這麼一對比,蓋聶條件還蠻好咧。雖然被關起來了,但起碼還有床睡。」
「寡人終於出場了。」嬴政美滋滋的道。
他看着自己背對眾生的偉岸身軀。
簡直不要太帥啊。
嬴政偷瞄了麗姬一眼,看她有沒有被自己吸引到。
他的這個小動作,只有蓋聶發現了。
蓋聶:「」這個大王還怪可愛的。
(*w*)
【「天快要亮了。」
赤練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站着的衛莊道。】
「二叔站着,練練坐着,你就寵她吧。」
「他倆絕對有不正當關係。哪個屬下敢在老闆面前表現的這麼鬆弛啊。」
紅蓮公主遠在韓國,害羞的捂着臉。
她還是受不了彈幕的這些話的。
雖然她真的很想。
【「隱蝠!你去率領地面部隊就位!只等鴆羽千夜發作,就一舉攻入城內。」
赤練提醒了之後,衛莊說道。】
【「在!」
之前被高漸離重傷的隱蝠迅速現身。
「是!」
然後就撲棱着翅膀變成一群蝙蝠飛走了。】
「隱蝠的傷勢看上去好像已經好了啊。」
「高漸離不是說隱蝠傷的不輕嘛。這才過去了一天?就已經恢復啦?」
「是不是吸血恢復的?吸血蝙蝠?」
「隱蝠居然真的可以變成蝙蝠啊。」
「有沒有注意到,隱蝠剛唰一下出現,嚇了公輸仇一跳。」
「一大把年紀了,沒被嚇出心臟病?」
「老人家也跟着衛莊站了一晚上啊。」
「這個晚上終於要過去了。隔着天幕都覺着這個夜晚好漫長,兩邊都在備戰。」
「勝負手果然還是鴆羽千夜嗎?」
聰明人都注意到了。
但哪怕是韓非,也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好在下面公輸仇已經忍不住提問了。
【「只等鴆羽千夜發作」公輸仇不明白。
但衛莊還是老樣子,不怎麼搭理他。
公輸仇很有逼數,也不敢再去問。
他已經開始備戰了。
在他們站着的位置,大後方霧氣遮掩的樹林裏,有一條巨大的蛇腦袋冒了出來。】
「衛莊你怎麼不尊敬老人呢?問你就回答呀。一直吊着胃口有意思嗎?」
「o(# ̄▽ ̄)==o)) ̄0 ̄「)o」
「所以這個鴆羽千夜到底是咋回事呀?」
「_(:i」∠)_」
韓非也很急,因為他居然也想不明白。
他猜到問題的關鍵就在這瓶藥上。
因為如果只是一個幌子的話,沒必要這麼大費周折的安排鳥快遞給麟兒。
但醫仙都檢查不出來的毒,到底怎麼發作?
出發之前,韓非也問過了紫女。
紫女只是知道鴆羽千夜的厲害。
但具體如何厲害,她其實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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