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知道李依曉現在的心裏極度不平衡。
她懶得扯皮,「李老師,我和我未婚夫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要是沒事,你現在可以走了。對了,需要我幫你讓陸容川再多加一條強奷的罪名嗎?」
聞言,李依曉的臉色一陣扭曲。
現在加了陸容川的罪名還有什麼用?
陸容川指使人強奷她,毀掉的是她的名節。
她要的不是陸容川坐牢,她要的是錢!
可那人不是陸寒沉,還會給她錢嗎?
「顧念,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李依曉一臉忿恨,說完轉身就走。
顧念挑了挑眉,「等一下。李老師,等下我會發你一個賬戶,希望你把陸容川買給你的包包首飾車子都折現,然後把錢打進我發給你的賬戶里。否則,你大概要做好當詐騙犯的準備了。」
李依曉猛然轉身,慘白着一張臉看她。
「你你你說什麼?你要我把陸容川給我的錢財全部吐出來!」
顧念笑道:「是啊,陸容川揮霍的可是我未婚夫的錢,我未婚夫又不是冤大頭。」
她一臉淺笑,說得雲淡風輕。
李依曉只覺得心臟像被人用刀狠狠地劃着。
她錯信了男人,被人糟蹋,最後就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喉間一陣腥甜,李依曉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是被氣出內傷了!
顧念心裏嘖了一聲,好心提醒了一句,「李老師,身體最重要了,希望你經此一事,認清自己的錯誤,以後踏踏實實做人吧。」
如果她安分守己,不要有那麼多不切實際的妄想,她完全可以找個好男人居家過日子的。
李依曉擦掉唇邊的血漬,臉色蒼白如紙。
「你少說教,我沒錯,我沒錯!」
說完,她轉身跌跌撞撞離開。
顧念看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眼裏閃過一絲憐憫。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如果她還沒認識到錯誤,就不值得同情了!
接見室內,陸寒沉坐到了陸容川對面。
他頎長挺拔的身姿優雅往後,靠在椅背上,看着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淡聲開口,「聽說你要見我?說吧,為什麼要見我。」
陸容川被李依曉撓得臉上還帶着血漬,疼得齜牙咧嘴,心浮氣躁。
面對矜貴冷傲的陸寒沉,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像個跳樑小丑。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取代他!
「我讓你來見我,為什麼要帶個臭表子過來?」陸容川惡狠狠道。
陸寒沉劍眉微挑,「好歹人家也是你的女人,讓你見她最後一面不好嗎?」
最後一面!
這是在說他馬上就要死了!
陸容川瞪着他,「為什麼你沒死,為什麼?」
明明該死的人是他!
為什麼他還活着!
「還能為什麼?因為我身邊有福星啊。」
陸寒沉勾了勾唇角,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嘴裏的福星,指的當然是顧念。
陸容川看着男人的眼裏划過的柔光,手指握成了拳,眼裏滿是妒忌。
顧念!
他怎麼就沒睡到她!
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恩恩愛愛到老。
就算死,他也要在陸寒沉心裏種上一根刺。
陸容川目光一閃,倏地一笑。
「陸寒沉,說起來,你未婚妻的滋味還真不錯!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她和我過得不要太恩愛啊!那小嘴,那小穴,真的讓我難忘,讓我回味。」
「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算我死了,好歹也嘗過你女人的滋味了,說起來也不虧了。」
他一臉的得意洋洋,就等着陸寒沉發怒。
可陸寒沉臉上卻未見分毫變化。
只像看一個小丑一樣看着他。
陸容川瞪着他,「你不信我說的話?是不是顧念跟你說,他和我根本沒上過床?」
陸寒沉挑挑眉梢,換了個坐姿,一副你說對了的姿態。
陸容川一拍桌子,叫道:「陸寒沉,勸你別自欺欺人了!我的臉整成了你的樣子,你不在的日子裏,你未婚妻就把我當成了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同住同一個屋檐下,你覺得我們會沒發生過關係?」
陸寒沉看着他極盡挑撥,也不惱。
「陸容川,你不用挑撥我和我未婚妻的關係,我不會信你的話,你也心知肚明,她根本沒讓你碰她。」
「不,我碰了她!陸寒沉,你已經戴綠帽了!」陸容川叫道。
陸寒沉勾唇一笑,「陸容川,你相信心靈感應嗎?我的女人何等聰明,雖然你整成了我的模樣,但形似不代表神似。」
「她一早就知道你是假的,所以才會瞞着你偷偷尋找我的下落,最終和我相聚。所以我才說,她是我的福星。我能遇到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他眉眼滿是柔和,一點點拋着狗糧。
陸容川眼裏充着血,臉色一陣扭曲。
如果不是有柵欄攔着,他早就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揍他了。
「陸寒沉,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明明你中槍落水的!」
陸寒沉笑笑,起身道:「跟你說了,我有福星高照,是我的福星保佑我大難不死,所以我必有後福。而你,等待你的只能是法律的嚴懲!」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陸容川的咆哮聲。
「陸寒沉,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你為什麼沒死!」
陸寒沉充耳不聞,大步離開。
看着門關上,陸容川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陸寒沉,我好歹是你堂哥,你不能對自己人痛下殺手啊!你給我回來!回來!」
回答他的只能是空氣,以及警員的訓斥聲。
大門隔絕了他的聲音,陸寒沉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正在等她的顧念。
女人俏生生地站着,像是迎風盛開的牡丹,高貴優雅,讓他迷醉。
「好了?」顧念問道。
「嗯。走吧。」
陸寒沉伸手攬過她的細腰,左右看了看,「那個李依曉呢?」
「走了。」
「就這樣走了?」
「哦,我讓她把陸容川用你的錢給她買的東西,都折現轉入我的賬戶,等她把錢轉給我後,我就把這筆錢捐給貧困山區。」
她是不會要這筆錢的。
有點膈應。
陸寒沉點點頭,「嗯,你是想轉給摩族人民嗎?」
顧念挑眉,「你覺得納蘭會要我們的捐贈嗎?」
陸寒沉:「她是不會覺得她那裏貧瘠的!」
顧念:「那不就得了!」
兩人調侃了兩句,坐上了小六的車。
車子疾馳而去,那代表着反思和贖罪的地方,離他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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