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四個字丟過來直接讓寸頭男的臉色都綠了。
井雨薇一直警惕着,面上看着很柔弱無力,隨手都能掐死了。
但,寸頭男的眼神里分明就閃爍着殺氣,隨時都會動手殺了她的樣子,緊握着拳頭,手背都青筋蹦出了,卻還是忍了下來,轉身走了。
井雨薇鬆了一口氣,得出一個經驗——嘉賓之間禁止互相殘殺,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動手。
這倒是個好消息了。
這該死的見鬼的地方!
此刻的她卻不知道,這一次的旅程,會徹底了結從前的事。
「薇薇,我們走吧。」
白圩巴不得離那些人遠點,這樣他才有機會和薇薇單獨相處,才能培養感情。
對於他來說,擁有外掛,加上和這裏的節目組打了招呼,他等同於無敵的,來這裏就是來約會的,來談戀愛的,壓根沒什麼危險。
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儘快讓薇薇接受自己,這樣他的地位才穩固。
畢竟,他不是唯一的選擇。
但他又很得意,他比別的人可能性更大,所以哪怕是孔泫章的替身又如何?他是零號又如何?現在還不是被壓下去了!
他得意死了。
井雨薇突然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才是最適合的薇薇!」
她眯了眯眼,「什麼適合的?你在想什麼?」
「薇薇,我什麼都沒想。」
「我總覺得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了?」
「這裏不對勁,你也不對勁。」
當然,最不對勁的人,是她自己才對。
她皺了皺眉,越發的不舒服了。
「別想太多了,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薇薇,相信我。」
更不舒服了。
明明男朋友那麼好了,她卻覺得更噁心了!
難不成自己還是個渣女?
「我們往那邊走走看,別呆在這裏。」
「為什麼?」
「我覺得不太安全。」
說罷,井雨薇就率先往前走了。
白圩心裏更驚訝了,要不是很清楚對方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參加過了,否則怎麼會那麼清楚?
「薇薇,等等我。」
白圩連忙追了上去。
被送來的人逐漸分成了幾波,一撥人跟着寸頭男走了,一撥人顯然是老手了,一下車,就找准方向自己走了,當然,還有人不信邪,堅持留在原地,堅持覺得會有人來帶他們回去,才不參加什麼鬼直播。
然而,這些留在原地的人,很慘。
井雨薇走遠了後,忽然聽到了慘叫聲從遠方傳來。
方向還是他們剛下車的位置。
她猛地回頭,看了過去,但視線被高高的草叢給擋住了,但草叢擋不住慘叫聲。
「救命啊!!」
「有獅子!獅子!」
「別吃我!救命啊!!」
她頓時全身僵硬了,瞳孔緊縮,冷汗直冒,「我沒聽錯吧?有獅子?」
「薇薇,我們快跑!」
白圩難得變了臉色,他差點忘了,他可以不怕這裏的人!但是不代表這裏的野獸也可以服從管教啊!
「跑!」
兩人轉身,玩命的跑。
殊不知,此刻的這一幕被完整的記錄下來。
整個區域都被監視着,無孔不入的監控,還有時刻盤旋上空的無人機,確保每一幕驚險刺激的畫面都被完整的記錄下來,呈現在每個觀眾眼裏。
「刺激!」
「我就喜歡看這些!哈哈哈,這些蠢貨們真的應該被活活咬死吃掉!」
「哈哈哈,那個慫蛋都嚇尿了!哈哈!腸子都被拽了一地!」
「打賞!我要打賞!我就愛看這種類型的畫面!」
無數的彈幕,各國不同的語言文字在屏幕上空飄過,旁邊還有一個記錄打賞的數字塔,那上面的數字正在瘋狂滾動着。
這也意味着觀眾們很滿意。
同時,節目組們也在忙碌着,調動監控,儘可能將最血腥最刺激的畫面呈現出來。
導演特意叮囑了下面的人:「對了,記得避開那兩個人,那是上面安排的人,減少曝光度,並且,提前將危險避開。」
「導演,那兩個人是誰啊?而且大家都對那個漂亮的女人很感興趣,投了很多支持票。」
「撤掉這兩人的投票通道!真是蠢貨!」
也有膽子大的人問道:「導演,之前也不是沒有有權有勢的人被丟進來過,怎麼這兩個那麼特殊了?」
「再囉嗦就把你也丟進去!」
說話的人立刻閉嘴了,畢竟,誰也不想親身體會地獄。
他們操控監控,減少拍到他們。
導演繼續統籌規劃,承擔着巨大的壓力,畢竟他不是這個節目唯一的導演,在他前面已經死了不計其數個導演了,如果他沒拍好,沒讓觀眾滿意,那麼他也死到臨頭了。
忽然,導演接到了一個電話。
「臨時加進來一個人?但是我們才剛剛放了新的一批進去好好好,沒問題的,立刻可以安排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我知道哪裏最適合了!就把人投放到哪裏去吧!」
掛了電話後,導演立刻開始安排路線。
一輛皮卡車載着一個蓋着黑布的籠子,朝着目的地而去。
盛庭梟處理了伊家的事。
當做強盜入室的罪名。
而他通過仔細調查也終於查到了伊祖望在被放出來後,有人主動聯繫到他,許諾了巨額資金,就為了將小晚給帶走。
不僅如此,伊祖望還說服了父母,一家三口設了鴻門宴,用的還是『伊蓮』的名義。
而小晚,也正因為這樣,才沒有任何防備前往參加了。
就連他都疏忽了。
他真該死!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一伙人離開的很匆忙,哪怕一路上換了各種不同的交通工具,還是被他的人追查到了細微的行蹤,最後的線索消失在一個廢棄的機場。
那些人坐上了飛機,帶走了小晚。
線索斷在了這裏。
盛庭梟壓下了伊家的事,又將人將伊蓮給送進了安排好的墓地,看了那張黑白照一眼,丟下一句:「小晚不欠你的了。」
若不是伊蓮救過小晚一次,而伊家都死了,他一定會將這些挫骨揚灰!
他驅車朝着機場而去,路上打了一個電話。
「餵?有事就說,我很忙,信號也不好。」
那邊傳來孔大少 滿是不耐煩的聲音,間或夾着車子疾馳的油門聲, 還有槍聲。
孔大少很忙,能接電話都是很給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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