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的人不僅有茱莉亞,還有江晚,乃至整個意大利的上流圈子。
「所以,後天是這位大小姐的生日了?」
盛瑩臉色嚴肅的把自己查到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是,不僅如此,這同樣是一次重要的宴會,名流權貴會特意給大小姐慶生,那場宴會還是一次商談會。」
這就是一張巨大的人際關係網,而『唐爺』的位置在絕對重要的位置上,而茱莉亞就是他們接近唐爺的目標。
想到那個文文靜靜看着像小公主的女孩,江晚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話:「小瑩,我是不是老了?」
盛瑩愣了一下,『小瑩』是她的小名,太太給取的,一般時候太太為了尊重她的職業,都是連名帶姓叫的,只有極少數會叫『小瑩』,也意味着她們的身份不是僱傭關係,而是朋友。
所以盛瑩也放鬆了嚴肅的臉色,斟酌着回答:「太太,您一直是帝都貴婦圈裏的第一名,追求您的人從西門排到北門。」
江晚一下子被逗笑了,「就你會安慰我,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哪有那麼多追求者。」
「太太,您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盛瑩從不開玩笑,她一直貼身跟着太太,並且作為一個絕佳的情報收集,她很清楚有不少人都在窺覷着『家主』的位置。
不僅僅是龐大的盛世集團和盛家財產,還有太太這個人就值得令人據為己有。
作為太太的私人保鏢,盛瑩打從心裏佩服太太的手腕,撐起家主留下的巨大產業,撐起了照顧三個孩子的母親責任,絕非容易的事!
更別說
盛瑩偷偷的看了好幾眼太太的側臉,更別說太太長得很漂亮。
不是那種流於表面的漂亮,而是經過歲月打磨,氣場沉澱,帶着濃濃神秘感的美艷,連她作為同性,也常常被太太吸引了。
江晚被盛瑩認真的表情再次逗笑了,「小瑩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人追我啊?」
除了一些或有時無的暗示之外,還真的沒有哪個人敢主動出擊。
所以江晚一直覺得自己很普通。
盛瑩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畢竟,她不能告訴太太,這是因為家主留下來的『餘威』。
但這份『餘威』還能維持多久?沒人知道。
但盛瑩知道,一旦沒了家主的餘威,太太能被帝都的那些狼給圍住!當然,她肯定會保護太太,不讓那些狼得逞了!
只不過,大概現在不需要她了,因為家主出現了,想到這裏,盛瑩又開心的笑了。
江晚瞧着她的神情變化,覺得有趣極了,「看來小瑩覺得我一點都不老?」
盛瑩鄭重其事的搖頭說道:「太太一點也不老,太太很美。」
「是嗎?」江晚的聲音飄忽了,「但始終比不上小姑娘吧。」
江晚記得資料上,茱莉亞的年齡是21歲。
21歲啊
的確很年輕,如花一樣的年紀。
她比茱莉亞大幾歲,27,但是只是五歲的差距,卻天差地別。
小姑娘總是年輕朝氣蓬勃的,和她不一樣,這些年她逐漸沉澱了,幾經生死,她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陽光。
想到這裏,江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忽然,手就被握住了。
盛瑩第一次膽大的以下犯上,握住了太太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太太很好,非常非常好,那個小姑娘和太太根本沒得比。」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給您提鞋都不配。」
「噗,哈哈哈哈」
江晚笑得東倒西歪,眼睛都彎了。
她是真沒想到一貫嚴肅少話的盛瑩還會這麼說話,她心裏有些暖暖的。
「謝了啊,小瑩。」
「太太客氣了。」
「好啦,你去休息吧,宴會那天我們有場硬仗要打。」
「是,太太也早點休息。」
盛瑩離開後,江晚沒有休息。
她直接換了套衣服後,就離開了房間。
她沒有帶任何人,就只是想一個人安靜的散散心。
她也沒有走遠,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地下酒吧,走了進去。
酒吧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坐着,還有駐唱歌手在台上唱着低緩的小情歌。
因為今晚穿的很低調,還帶着帽子,所以沒人注意她。
她坐在了吧枱前,酒保很自然的問道:「歡迎女士,要喝點什麼?」
「香氛威士忌。」
「好的。」
酒保動作嫻熟的調了一杯香氛威士忌,遞過去,「女士,請。」
「謝謝。」
發音很準,但面孔不是本地人,身形還很嬌小,所以酒保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只可惜客人帶着帽子,看的並不真切。
江晚握着酒杯抿了一口,濃烈的酒精味在味蕾上炸開,嗆得她的眼睛晃了晃,才壓下那陣舒爽的感覺。
她很少喝這麼烈的酒,不知道為何,今晚特別想喝一杯,在和盛瑩聊完後,她就想了。
她總是覺得自己沒必要去想,但腦子裏還是控制不住浮現出那日的場景。
盛庭梟和茱莉亞。
她其實並不在乎茱莉亞,狗莉亞,還是貓莉亞,她只是覺得沮喪,他的身邊總是圍繞着一個個人,招蜂引蝶。
趕走了一個,又有一個。
她麻了。
也老了,不想整天跟一些小姑娘鬥來鬥去。
叮鈴
門上的鈴鐺響了一下,有人走進來了。
江晚沒有回頭看,還沉浸在自己的沮喪中。
直至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在她旁邊的位置停下。
「香氛威士忌。」
醇厚的男聲,帶着沙啞,很好聽。
江晚愣了愣,開始懷疑這杯酒的度數太高了,還是自己的酒量下降了。
怎麼就喝了一口,就醉了?還有幻聽了?
酒保笑着道:「真巧,這位女士也點了和您一樣的酒。」
「嗯。」
幻聽更真實了。
江晚安奈不住,緩緩抬起頭,對上了一雙空蕩蕩的眼睛。
英俊帶着一絲蒼白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鋒利的下頜線,高挺的鼻樑,連淡淡勾起的唇角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是盛庭梟!
化成灰她都認的!
但江晚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
盛庭梟並不在意身旁的人是誰,敷衍的回了酒保一句,「嗯。」
酒保也沒有多說,很快給他調好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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