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蘇夏洗完澡後,精心做着全身保養,即使再累,護膚流程她從不省略。
那些外面說她是花瓶的人不知道,做花瓶也需要持久的恆心。
看到脖子上兩天前勾着顧司宸翻雲覆雨留下的草莓印,蘇夏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她今早去醫院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報告顯示一切都很健康,但醫生卻讓她明天再去一趟。
蘇夏有些擔心。
備孕一年,每個月排卵期的那幾天,她都會想方設法的纏着顧司宸,但孩子愣是沒懷上。
她隱隱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是根本生不了
想到顧家爺爺和顧司宸爸媽的催生,蘇夏愁上心頭。
做完最後的頸部護理,手剛扶上浴室門,門就開了。
顧司宸不知什麼時候回了家,站在臥房浴室門口,一言不發。他滿身酒氣,應該是今晚應酬,喝了不少。
「讓開。」男人冰冷的嗓音一如既往,對她的態度根本不像是愛人。
蘇夏昂頭半步不退,還向前了一步,湊到了男人身前,故作嬌嗔地伸過了左臉,「你親我一下,我就讓。」
沒有得到想要的吻,換來的卻是天旋地轉。
男人連驚呼的時間都沒給她,力道強勁的手扣上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拎起扛在了肩上。
隔着襯衫,蘇夏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攀升,不太正常。
等找到聲音時,她已經被丟在床上,身上的浴袍很快被剝下
波光流轉,冷冽的沉香木氣息撲面而來。
顧司宸只有在做這事上,才跟平日裏的冷漠判若兩人,也只有這時候,蘇夏才會有種男人心裏其實有她的錯覺。
一個多小時後,她整個人如同水裏撈出來一般。
床頭的暖光燈,照的男人身影恍惚。
蘇夏裹着一半的被子在身上,側着身子,撐着腦袋看向斯文穿衣服的男人。
棱骨分明的臉上,高挺的鼻樑襯的他五官精緻立體。
她在心裏感嘆,顧司宸這張臉要是進娛樂圈,怕是沒有現在那些頂流男明星什麼事了。
「酒醒了?」她問。
男人沒回應,從床頭摸出根煙點燃。他回來原本只想沖個澡,卻剛好遇到她出來。
她裹着浴巾嬌嫩的模樣,讓他一時間頭腦發昏失了控。
「還真是薄情的很,別人是提上褲子才不認人,你是才做完就不認了。」
結婚三年,除了辦事,他們都是分房睡。
她睡主臥,他睡書房。
男人顯然聽到她說這種話不太愉悅,緊抿的唇角下壓,不想給任何回應。
他從不把精力浪費在無用的事上,雖然眼前人是他的妻子。
蘇夏覺得跟他說話無趣,正要挪開眼睡覺,卻瞥見他襯衫領口下女人的口紅擦過的痕跡。
只有淺淺的一道,很隱秘,在襯衫衣領翻下的地方,若不是從下而上,根本看不到。
她心口一滯。
能近顧司宸的身,並在他襯衫上留下口紅劃痕的人,除了那個女人,沒有別人。
她猛地鑽出被子,踩在床上伸手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彎着腰,另一隻手拽住了他衣領處口紅印子的地方,粗暴的撕開。
似是要將那痕跡撕破,重新宣告自己的佔有權。
顧司宸被她突然的動作激的脊骨處一陣電流,身上的肌肉緊繃了一瞬,隨即身子後傾。
「撕拉」一下,衣服的扣子被崩掉了兩顆。
男人垂眸隱去被挑起的情緒,聲音溫怒,「鬧夠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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