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王府。
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灑落在海阿妹的臉上。
海阿妹的臉上浮現出健康的小麥色,微胖的小麥,有些紅潤,很是動人。
「嗯!」
海阿妹伸了個懶腰,忍不住發出一聲舒適哼聲。
蜀中舒適的天氣,舒適的大床,還有無數讓她舒適的美食,一切都讓她覺得很是愜意。
尤其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一天天的在健康的長大,更讓她覺得人生很滿足。
海阿妹伸手在床上摸了摸,沒有摸到人,便睜開眼睛,原來昨晚陪她一起睡的人早已經起床了。
宮女聽到聲音,連忙過來,攙扶着海阿妹,給她穿上衣服。
海阿妹此時已經有些行動不便,肚子高高隆起。
其實離生產還有三個多月,可是肚子大得就像馬上要生產一樣。
海阿妹開始還有些擔心,不過唐嫣給她看過之後說一切正常,就是肚子裏的孩子塊頭有些大而已。
鄧驍和唐菲等人樂不可支,大塊頭有大智慧,好!
肚子裏的小孫孫,還沒有出生,就有帝王之相,天賦異稟,果然是鄧家的好種。
「小鹿,公主呢?」
「怎麼一大早就沒有看到她?」
海阿妹穿上衣服,在宮女小鹿給她梳頭髮的時候問道。
小鹿抿嘴笑道,「王妃,現在可不是一大早了,都日上竿頭了。」
海阿妹驚呼,「這麼晚了嗎?」
「我還和公主約好,今日去吃燈影牛肉,還有手撕烤兔、九尺板鴨的,你怎麼不喊醒我呢?」
小鹿說道,「王妃,是公主讓我不要喊醒你的。」
「公主說,昨晚王妃睡得太晚,肚子裏的小王爺在鬧騰,今日裏就不要吵醒了,睡到什麼時候醒來就什麼時候醒來。」
「另外公主也吩咐了,她今日有事要去見一些官員,處理一些事情,恐怕不能陪王妃去吃那些美食了。她已經吩咐人去準備,大概過半個時辰就應該能到了。」
海阿妹摸着肚子,「唉,公主還是這麼忙碌啊。就是我,大閒人一個,天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和豬一樣了。」
「小鹿你看我,現在都胖成什麼樣子了,醜死了,以後還怎麼去見人啊。」
小鹿說道,「王妃,你哪裏丑了?昨天大將軍夫人還和公主說,王妃可好看了,該長肉的地方長肉,吃的東西都長小王爺身上去了。」
「另外啊,大將軍夫人還叮囑公主,可別讓王爺接近王妃,怕王爺動心,忍不住就,嘻嘻……」
海阿妹想起鄧天麒委屈的表情,也忍不住笑道,「你們啊,就知道背後議論人。」
「王爺呢?」
小鹿說道,「王爺上午也來過一趟,見王妃還睡着就去軍營了。」
海阿妹說道,「他啊,一天到晚往軍營中跑,現在又不打仗,該操心的事情不操心,不該操心的事情又操碎了心。」
「小鹿,你把我那件披風取來,我要出去走走。」
小鹿有些緊張,連忙問道,「王妃,你要去哪裏?」
海阿妹說道,「我去軍營那邊走一走,我正有事要和王爺說。」
小鹿說道,「王妃,你別出去了,我去請王爺過來。」
「王爺可說了,王妃有什麼事情,立馬派人叫他,他立馬過來,可不能讓王妃操勞了。否則的話,公主又要揍他了。」
海阿妹不以為意地說道,「軍營又不遠,有什麼好操勞的。」
「我又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人,以前爬樹打獵,提刀殺人,什麼沒有幹過。而且小姨也說了,我挺着個大肚子,也不能一動不動,那一動不動的就是王八羔子。」
「小姨都讓我適當走動走動,說到時候生孩子的時候會順暢很多。再說了,雖然我大着肚子,可是我的武功還在,誰敢對我怎麼樣啊。行了,你也別囉里吧嗦的,我就去走走就回來。」
說走就走,海阿妹還不忘在桌上抓起一塊牛肉,邊吃邊走。
後面的小鹿一片驚呼。
「王妃,肉還要加熱一下,不能吃涼的。」
「王妃,外面熱,紙傘還沒有帶呢?」
「侍衛呢,快點來啊,你們都幹什麼去了?王妃都走到宮門口了,你們還在磨磨蹭蹭的,小心王爺的大鐵錘收拾你們。」
「馬車,快點把馬車拉過來,唉,你們都太慢了!
「王妃,等等我……」
海阿妹沒有在乎後面跟着一串的人,亂糟糟的,她一邊走着一邊大口吃着牛肉,很快就到了軍營中。
說是軍營,其實只是個營地而已。
因為蜀王鄧天麒喜歡待在軍中,鄧驍為了讓鄧天麒白天多在王府陪着海阿妹,便在練武場加了一個營帳,看起來有點像打仗時的模樣。
軍中官員要來稟報事情,都來這個營帳中。
鄧天麒很歡喜,除了陪海阿妹,就是待在這個營帳中。
時不時拉着幾個手下比試比試。
海阿妹快走到營帳,便朝身後的宮女小鹿、侍衛等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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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見已經到了營帳,便心安了許多,也就讓身後的人停下腳步。
這個王妃,雖然身份尊重,尤其是肚子裏還有未來的蜀中皇帝,可是海阿妹性格活潑天真,好玩好動,讓她們這些當下人又高興又擔心。
高興的是這個王妃沒有架子,很多事情都很隨和,對下人很好。
擔心的是,這個王妃身份太尊貴了,整個蜀中都看得很重,可她又不喜歡安靜,喜歡熱鬧,安全問題讓人防不勝防。
小鹿躡手躡腳地走到營帳門口,將耳朵貼在外面聽着。
蜀王鄧天麒正在裏面,和幾位軍中將領在喝酒。
其實是在商議事情,喝酒只是助助興而已。至少鄧天麒是這麼和鄧驍解釋的,鄧驍也接受了。
至於紫鳳公主有些不能接受,覺得鄧天麒是借着商議軍中事務的名義喝酒,不過她的事情太多了,也管不了這麼多,只能看見一次嘮叨一次了。
營帳內大將軍魏忠的聲音響起,「王爺,我們得早作準備啊。」
「我聽說陸長生帶着遠征軍將湘軍給收拾了。」
鄧天麒說道,「收拾了湘軍不是好事一件嗎?」
「先前我都想去收拾曾秀全,可是爹不准,姐姐也不同意,說現在我們蜀中就安安靜靜的,哪裏也不去,哪裏也不惹。」
「唉,這段時間可憋屈我了。要是陸長生和霍無缺將湘州給瓜分了,我可什麼都分不到。」
營帳內李嚴說道,「王爺,老王爺不許你去,那是有原因的。」
「現在蜀中一切,以大事為重,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鄧天麒說道,「大事大事,哪一件不是大事。」
「不過就是生孩子嗎,我一個大男人,又幫不上忙,天天守在王府能幹什麼?」
「還不如讓我帶兵出去打仗,給我兒子多佔幾塊地盤來得實在。」
「魏忠,陸長生打到長生郡了嗎?」
魏忠說道,「沒有,最新的消息是,陸長生帶着遠征軍、湘軍的人,已經去了赤壁。」
鄧天麒騰地站起來,「我勒個去,陸長生這是又要整大活啊!」
「他把湘軍也給征服了,先前是偷偷摸摸地出祁山偷襲天水郡,幹了我一直想幹的事情。而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的要和北莽耶律雄基幹啊。」
「這陸長生要是真的將耶律雄基給干趴了,我美麗動人的秀珠姐姐,豈不是要給陸長生鋪床折被,同床……」
魏忠連忙說道,「王爺,慎言,慎言!」
喜歡一人一刀,鎮守華夏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