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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猶存的巫蠱祠,到處一片靡靡之象。
顧長生很難根據它現在的模樣,來想像巫蠱祠曾經的輝煌!
總之,如今的巫蠱祠,是凋零的!
而在這凋零的巫蠱祠中,有一個發了瘋一般的女人,頭上斑駁不堪,一毛沒有,臉上更是紅綠一片,腫的像個豬頭,還是個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豬頭,說是豬頭,其實有點兒愧對豬了!
「娘親,就是那個老虔婆,就是她放蟲子咬我,還總是罵我,還打了老帥哥爺爺!」一看到香卡天姬,小肉包頓時就炸毛了,一雙小手扒着自家娘親,急不可耐的告狀!
顧長生聞言,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不得不說,她覺得自家兒子很有幾分惡人先告狀的嫌疑,畢竟,兩相對比,這香卡天姬可是比自家小肉包慘了不止多少倍啊!
瞧那模樣,簡直就沒個人性了啊!
「孽畜!孽畜!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身上的黑色巫袍已經破破爛爛,香卡天姬全然不復昔日的威風凜凜,狼狽的趴在地上,對突然而至的幾人,全無所覺,支着胳膊肘拖着身子,一邊爬還一邊叫罵不休,「風凰弱水!聖女!哈哈……那就是個賤人!搶別人男人的賤人!師尊……師尊……」
顧長生眯着眼睛,將香卡天姬的喃喃自語聽得一清二楚,可是越聽就尼瑪越不對味了!
啥子情況?
風凰弱水?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家老娘在這個世界的名字,恰好就是這個啊!
怎麼,到了這個半死不活的婆子嘴裏,她家老娘到成了搶別人男人的小三?
顧長生忍不住的歪頭看向了自家風光霽月的老爹,早就說了,她家老爹人到中年還是一枝花,這年輕的時候,還不知道禍害過多少情竇初開的少女呢!
「老爹,這香卡天姬,該不會是你背着我娘,欠下的風。流債吧?」顧長生看着自家老爹,遲疑了下,還是問了出聲。
好奇心害死貓啊!
八卦神馬的最有愛了!
顧長生向來是個善於用黑色的眼睛發現黃。色的jq的人,是以,當她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了jq的八卦香味時,頓時整個人就激動了!
這一激動,可不就有點兒得意忘形了?
是以,顧台天在她話落之時,當即一個冷眼掃了過來!
這警告的小眼神,涼颼颼的,顧長生利索的打了個寒顫,當即舔着笑臉討好的開口,「呵呵……女兒說笑呢!老爹風華絕代,眼光怎麼着也不會這麼差!誤會!誤會!」
顧台天聞言,臉色稍微好了點兒,可是顯然,對於自家女兒如此的不着調,依舊抱有不贊同的態度!
「可是不對啊!」轉眼,顧長生自己又推翻前語,一根手指撓着小下巴,分外八卦的開口,「瞧這香卡天姬的話,就算不是老爹你欠下的風流債,你肯定也跟她有一腿啊!」
無風不起浪啊!
顧長生堅信,那肯定是有一腿啊!說不定兩腿三腿都有可能!
要不,自家老爹也不會被香卡天姬一圈養就是二十多年啊!
想到自家老爹被折磨的里子表子都糟糕的透透的身子,顧長生深信,這尼瑪絕壁就是愛的折磨啊!
求不得,放不下,所以,就把她家老爹給圈了,折磨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嘖嘖……
顧長生的雙眼,頓時就閃亮亮了!
紅果果的姦情啊!她稀飯!
「少胡言亂語沒個正經!」有孫子在場,顧台天實在無法容忍自家女兒的不着調,臉色微沉,奕奕然開口解釋,「她本就是這身軀命中注定的情劫,我只是順應天命,不敢妄自改動而已!」
顧長生聞言,眼睛頓時就瞪圓了!
她家老爹深諳奇門玄學她知道,所以,這個香卡天姬,在她家老爹明知是情劫的情況下,還如此情根深種落到如今地步,這……這讓她該說什麼好?
是不是忒慘了點兒?
「我以巴蜀主上的身份入南疆,一是為了與你母親相遇,二是為了順應天命,我和她有師徒之緣,雖然明知她會禍亂南疆,為了能給你重鑄肉身,我與你母親都不得不順應天命,如此說來,她倒也是個苦命之人,世間種種,自有定數,若我不知定數如何還好,然,我明知後事如何,偏還要置身事內冷眼旁觀她步步深陷……」顧台天一邊說着,一邊嘆了口氣。
顧長生聞言,臉色頓時微黯。
她沒有像自家老爹和不戒小和尚那般觀天測地的本事,也不知道擁有這種本事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是,她知道,明知結果,偏偏還要看着自己不願意看到的現象發生,是多麼無奈的事兒!
想必,她老爹對香卡天姬,也會覺得虧欠吧……
「可是,那又如何?命由天定,可終歸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既然選擇了謀朝篡位將風凰一族屠殺殆盡,就活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顧長生臉上閃過一抹堅決,擲地有聲的開口。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顧長生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想想風凰一族被傾覆,想想紅岩一族為盡忠滿門皆亡,你讓她憑什麼去原諒香卡天姬?
花恆一族,苗素一族,她一個都沒有留,因為他們是六殿之中以香卡一族馬首是瞻的家族,而身為罪魁禍首的香卡天姬,她怎麼可能會留?
要了卻南疆之事,永絕後患,那香卡一族,必須亡!
想到這裏,顧長生看痴傻瘋癲的香卡天姬的目光中,忍不住的帶了絲狠歷之色!
顧台天目光變幻莫測的看着自家女兒,終究長長的嘆了口氣,「罷了,一切皆是命中注定,如今,你意已決,再無可轉圜之機!罷了!罷了!」
他早就算出,香卡一族有執掌南疆二十餘年之命格,如今,命數已盡,一切自有天命!
不是他一個凡人可以左右,也不是他能夠干預的!
即便,那執刀完成這天命的是他的女兒,他也不能多言!
這就是,明知一切,卻只能冷眼旁觀的無奈……
「師尊!師尊!你是來接姬兒的嗎?姬兒好想你!」瘋癲的香卡天姬,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掙扎着站起身,踉蹌的往他們撲了過去。
顧長生見此,目光頓時微凜。
顧台天垂眸,掩下眸底的不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香卡天姬那雙形如枯枝的乾癟雙手快要攀上顧台天之時,一隻手赫然攔住了她!
顧長生一隻手抓住香卡天姬的手腕,冷冷的開口,「我家老爹,豈是你這等枯枝爛葉能夠碰得?」
丫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還姬兒,姬兒的,差點讓聽得她雞皮疙瘩掉一地啊!
「師尊!師尊……」香卡天姬對面前之人的冷言冷語全無所覺一般,一雙老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聲音嘶啞卻柔腸萬千的低喚……
「長生……」顧台天被她喚的心有不忍,終是遲疑的開口喚了聲。
「呵呵……」食指按在香卡天姬的脈門之上,顧長生聞言,突的冷笑出聲,目光犀利的看向眼前痴傻瘋癲的婆子,冷聲開口,「香卡天姬,好歹也曾執掌南疆二十餘年,如此裝瘋賣傻,可不是曾經的王者該有的樣子!」
香卡天姬聞言,臃腫的老臉微僵。
而顧長生卻轉頭,看向自家老爹,皺眉開口,「爹爹覺得,她是真的傻了嗎?或許,她這糟爛的演技能夠瞞得過你們,卻瞞不過我的手指!」
「我自問,天下間若論醫術,難有人能出我之右,她脈息平穩,雖然周身帶傷,卻都是皮外傷,並未傷及要害半分,一個能夠狠下心來弒主謀逆的女人,心性怎麼可能會這麼不堅定,一點兒波折就能被刺激傻了,爹爹你信嗎?」
顧台天聞言,眉頭微皺。
顧長生見此,利索的一個甩手將香卡天姬甩在了地上,對着地上狼狽的女人就伸出了一隻手!
內力在掌心流轉,如有實質!
「那我就讓爹爹看看,什麼叫賊心不死!」顧長生一邊說着,一邊運起內力遊走過香卡天姬的全身!
「刷!」
「刷!」
「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