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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着孟童和大家相處融洽,賀灃也跟着高興得很。
他一路風塵僕僕地趕過來,也給孟童心疼得不行,摸着他的臉道:「累壞了吧?」
「還行。」
賀灃笑道:「見到你就什麼也不累了。」
孟童笑得眉眼彎彎,她何嘗不是這種感覺?
同為藝人,又是處在事業上升期的藝人,每天的行程安排緊鑼密鼓的,她和賀灃談戀愛蠻久,但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一個月。
但每天不管再忙,兩個人也會抽時間打電話或者發短訊,除了工作抽不開身,從來不會失聯。
賀灃給足了孟童安全感,孟童也同樣如此。
在演藝圈打拼的藝人,人人都長着一顆七竅玲瓏心,恨不得有八百個心眼,可他們在彼此眼中,永遠是最單純的樣子。
玫瑰園的人亦是如此,心眼也好、手段也罷,除了二郎神沒有一個是缺的,但這些都是對外人的,在自己家人面前,他們永遠是最放鬆的樣子。
一群人在旁邊吃着瓜子,磕着這對甜蜜的小兩口,唯有九兒看熱鬧不嫌事大,「童姐,你可得小心我大哥,他拍了那麼多戲,天天跟這個一生一世跟那個比翼雙、飛的,最會講情話了。他拍的那些戲我都看過,回頭我整理一下他的台詞,你就知道他對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嘿,整你大哥是不是?」
賀灃將手搭在膝蓋上,朝九兒點了點,「你要是閒得慌沒事做,我就讓藍辰給你找點事做。」
九兒朝他吐舌頭,「略略略。」
孟童是華人,中文說的很好,理解能力自然也強得很。
她笑道:「阿灃拍的戲我都看過,他演的愛情片並不是很多,好像都是虐戀,裏面愛得要死要活的,哪一對是一生一世、比翼雙、飛的?」
孟童說着,扭頭看向賀灃,「你拍過什麼我不知道的戲嗎?「
賀灃:呃
喻暮南出聲幫大哥解圍,「西西婭你別誤會,我大哥的確是拍過一生一世、比翼雙=飛的劇,只是不是電視劇,也不是電影,而是一幕話劇。屬於我們家庭內部每年聚會時的表演曲目,我小舅舅藍辰飾演梁山伯,大哥反串扮演祝英台。大哥女裝挺漂亮的,演姑娘也演得非常傳神。」
賀灃聽着聽着就瞪大了眼睛:這種事情,你也給我往外說?
孟童則是點亮了雙眼,「他還扮過小姑娘?」
「還是我給他化的妝呢。」
洛茵來勁了,興沖沖道:「我記得照片還在家族群里存着呢,找出來給童童看看,順便我們也跟着回憶一下。」
賀灃都服了,伸出爾康手試圖阻攔,「不用!可以了!」
「看看嘛。大哥小時候長得比現在可愛多了,唇紅齒白的,活脫脫一個漂亮小姑娘。」
九兒王婆賣瓜似的,一邊和二郎神翻找着相冊一邊給孟童說道:「不過論起姿色,他跟我們家小舅舅藍辰還是差了那麼一丟丟的。其實我覺得辰哥要是扮起女裝肯定更好看,可是小時候也不知怎麼的,他成梁山伯了。我那時候也就是年紀小,不然高低得讓他扮演一下祝英台,多漂亮啊。」
後面那幾句她是跟二郎神說的,二郎神道:「那是,你現在都升級成他女朋友了,你說話他肯定得聽啊。改天讓他扮一回怎麼樣?」
九兒嘿嘿一笑,「我覺得可以。」
「就這麼定了!」二郎神跟九兒越說越興奮,激動得擊掌。
喻暮南看着這倆臥龍鳳雛,無語地搖了搖頭,好像他們說話管用似的。
程遠小聲跟權一笙道:「只怕最後一個弄不好,這倆勸不了小舅舅男扮女裝,小舅舅反而會讓他們反串一波。小舅舅那張嘴,最會哄人了。」
權一笙十分認可地點點頭,「尤其這倆傻孩子,一哄一個準。」
程遠看向他,「你不傻嗎?」
「我傻啊。」權一笙理直氣壯道:「但我不會去招惹小舅舅啊,我又沒瘋。」
程遠看着權一笙,就覺得:人有自知之明,關鍵時刻真的可以保命。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孟童甜甜的嗓音,「好可愛啊。」
九兒在家族群的相冊里翻出了賀灃小時候的女裝照片,萌的人一臉血,當真是唇紅齒白,漂亮的宛如雌雄難分。
賀灃捂着臉不忍直視。
得,快樂是屬於你們的,難為情留給我自己。
*
宋凡將眾人安頓好後就去接容玉。
容玉那邊本來是將時間空了出來,豈料又突發了一些狀況,不得不前去處理,人被迫營業心情怎麼也算不上太好,臉上陰雲密佈的。
宋凡跟她說着家裏都來了誰誰誰,跟她說了一些趣事,才讓容玉的心情緩和了些。
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總算是到了家,容玉腳步輕快地往院子裏走,想快點見到師父和家人們,沒想到一踏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亭子裏的老父親。
容師傅一個人坐在亭子裏,面前擺滿了瓜果和茶點,只是侍女們都站在下面伺候,沒有人敢上前。
因為容師傅的臉色,跟容玉板起臉的樣子差不多,滿臉寫着「生人勿近」。
父女二人目光對上,熟悉之間,都有些許不自然。
實際上容玉長到這個年紀,都沒有學會怎麼跟父親相處。
她是那種只要別人順着她,她就不會和對方為難,比對方還要好相處的人;可是如果對方對她冷臉相待,她保管比對方還要冷上數倍。
這次容師傅是被綁來的,容玉已經做好了會被父親刁難甚至破口大罵的準備。
沒想到一見面,父親倒是沒有刁難她什麼,只是有些不自在地跟她道了聲,「回來了?」
容玉微微一怔,也點了下頭,「嗯。回來了。」
宋凡見狀,對容玉道:「你們先聊,我去廚房看看菜品備齊了沒有。」
容玉點點頭。
宋凡一走,她便提步朝容師傅走了過去,「您怎麼在亭子裏坐着,沒進屋和大家在一起?」
「太吵了。」容師傅指着耳朵,發自肺腑地說,「一群人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我的耳朵到現在還嗡嗡的。」
容玉聽着,忍不住笑了下。
容師傅看着女兒的笑容,完全愣住了。
他有多少年,沒見閨女在他面前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