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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拳結結實實地砸在南寧竹的臉頰上,打得他腮幫子上的肉都跟着狠狠一顫。
南寧竹感覺到了牙齒的鬆動,只覺得眼前一黑,疼得半天沒緩過勁來。
顧衡甩了甩自己的手,嘴角邪邪一笑,「三爺,滋味如何?」
「臭小子,你敢這麼對你的老丈人」
南寧竹眼睛昏花地盯着顧衡,從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我女兒的主意,你就不怕我不同意你跟南琳的婚事?」
顧衡冷冷一笑,「琳琳都不認你這個爹了,我又何必認你這個老丈人?再說,現在琳琳已經成年了,監護權也在南總手上,你同意與否,很重要嗎?」
「你個狗娘養的」
南寧竹還要再罵,又被顧衡狠狠一拳打在臉上,他冷聲道:「這兩拳,是為琳琳打的。以後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保證,打得你滿地找牙,連你親爹都認不出來你!」
出了醫院,南頌走在前面,問顧衡,「南寧竹怎麼樣了?」
顧衡如實回答:「打得不重」
見南頌一眼瞄過來,他又緊跟着補充一句,「但也絕對不輕。」
「嗯。」
南頌這才滿意,繼續往前走,「以後琳琳就交給你護着了,別讓人欺負了她。要是她傷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是!」顧衡毫不猶豫,斬釘截鐵地應了下來。
上了車,往秦家的方向開去。
顧衡從副駕駛上轉回頭,「南總,咱們真的要把南雅從秦家接出來嗎?我說句不中聽的,南雅早就被南寧柏教壞了,您對她再好,她也不會領情的。」
「我知道,我本來也沒打算把她接回家。」
南頌看着平板上秦氏集團的動向,手指無聲地在屏幕上劃了劃,淡聲道:「不過爺爺有句話說的很對,咱們南家的人,關起門來怎麼管教都行,還輪不到別人欺負。」
顧衡知道老爺子和南頌都是護短之人,也不再多勸,只道:「秦氏集團,最近動向確實比較多,一直在針對南氏,很是蠢蠢欲動啊。」
南頌不甚在乎地一笑,手指漫不經心地盯着秦氏集團的股票走勢。
「這幾年南氏集團韜光養晦,反倒把秦氏集團給餵飽了,難怪秦家父子囂張成這樣。老話怎麼說的?欲讓其滅亡,必先讓其膨脹。秦家父子,是飄了起來。」
南頌在股票走勢上輕輕一划,眉眼發出殘冷的光。
「那就給他們玩個心跳吧,我呀,最喜歡玩刺激的遊戲了。」
——
從北城機場出來,喻晉文沒有回喻公館,而是回了老宅。
到書房和喻老爺子稟告了一下喻氏珠寶新項目的立項問題,喻行嚴聽了半響,直接點明了他的直接目的,「你想改革?」
喻晉文筆直地站在書桌之前,目光微垂,「說改革,可能有些嚴重了,可不得不承認,喻氏珠寶現在的經營模式,確實趨於老化了。再不變一變,終將會被同行擠掉。」
他有條不紊地陳述了一番現在喻氏珠寶存在的問題,以及現在的市場情況,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
「由於我的原因,『一生一心』的珠寶系列項目並沒有能夠順利展開,市場流行趨勢變化莫測,拖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南氏珠寶已經搶先一步,將產品順利推廣上市了。」
喻晉文道:「若按照我們原先的項目策劃案,您應該也清楚,我們的產品無論設計感還是創新度,都沒有任何的競爭優勢,即使做下去,恐怕收效也不會太好。」
喻行嚴臉色深沉,「你不是去找南翁合作了嗎?玉心大師不肯答應跟你合作,南翁呢,也不肯嗎?」
「南翁前輩那,還沒有給予明確的答覆。」
喻行嚴冷哼一聲,「廢話,你把人家孫女傷成那樣,我要是南三財,想讓我跟你合作,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南三財一向護短,又極疼他的寶貝孫女,就更不可能了。」
說到這裏,喻老爺子不禁感慨,苦笑道:「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緣分,南三財的大孫女,竟然是我的孫媳婦。只可惜呦,現在不是了。」
他忍不住抬頭罵,「這還不都怪你?不懂惜福的傢伙!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和小頌,到底有點進展沒有啊?」
喻晉文抿唇不語,想起南頌說的那句「愛不動了」,心頭就一陣堵。
「好了好了,就別逼孩子了。」
老太太端着洗好的李子走進來,拿大蒲扇給老伴扇了扇風,「我早就跟你說了,強扭的瓜不甜,破了的鏡子更是沒法圓,鳳嬌和沈流書的事,你還沒長記性呢?」
喻老爺子一瞪眼睛,「別跟我提那個姓沈的,一提他我就來氣!他毀了我女兒一輩子,要不是看在阿晉的面子上,我早就」
「行了行了,當着孩子的面呢,少說兩句吧。」
老太太看着喻晉文蒼白的臉,於心不忍,將果盤遞到喻晉文手上。
「你媽在房間等着你呢,怕是有事跟你說,她最近啊腿一直不太舒服,又不肯去醫院,有時間你陪她去瞧一瞧。」
喻晉文點點頭,應了下來。
端着果盤進房間之時,喻鳳嬌正在按捏着腿,臉上儘是痛苦之色,喻晉文心頭一緊,本來要敲門的手頓時收了回來,疾步走上去,「腿又疼了?」
他將果盤放在茶几上,半跪下去,給母親按捏着腿。
喻鳳嬌斂了幾分神色,淡淡道:「沒事,可能是最近總陰天,濕氣比較重,過幾天就沒事了。」
「您每次都是這套說辭,我這幾天雖然不在北城,但也查過天氣預報了,這幾日都是大晴天,不存在您說的陰天。」
喻晉文抬頭看了喻鳳嬌一眼,母子二人極為相似的眼睛對視上。
喻鳳嬌神色有些不自然,別開了視線。
喻晉文繼續給她揉着腿,語氣不容置喙,「明天我就陪您去市立醫院看看,你也該複查一下了。」
喻鳳嬌半響沒有說話,沉默就代表同意了。
她垂眸看着跪在跟前,默默給她按捏着腿的兒子,這種情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忽然想起什麼,喻鳳嬌唇角淺勾,「過去三年,都是小頌幫我按摩的,她的手輕重適度,按得舒服極了。」
「」
遭了嫌棄,喻晉文手指一頓,淡淡道:「那您以後怕是沒機會了,兒子的手沒輕沒重,您慢慢習慣吧。」
喻鳳嬌眼皮微眨,怎麼竟聽出了些許醋意?
這傻兒子不會吃起小頌的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