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延接完秦大元的電話不久後,那邊又發來一個視頻,視頻里小里克被綁在柱子上,嘴巴被黑膠布堵住,嗚嗚哭泣。
聶誠輔和工地上的管理人員都不敢去看陸延的臉色,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被拿來發泄怒火。
陸延沒有把怒火表現在表面上,但是聶誠輔能從他平靜的表面上感受到他涌動的怒氣,憤怒到想要毀滅一切的怒氣。
聶誠輔明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逃離。
但他在極端驚恐下動彈不得,只敢立在原地等陸延的命令。
陸延緩緩看向聶誠輔,聶誠輔看到老闆眼中極端黑沉危險的氣息。
「去查。」
聶誠輔收到命令後立馬動用陸延的人脈,查遍XH區所有道路的監控,兩個小時後找到建到一半荒廢了的大樓。
陸延上去後,在六樓看見了秦大元的人。
黑衣保鏢搜了陸延的身,把他身上所有硬質武器都收繳了才允許他進去見秦大元。
聶誠輔等人都被攔了下來。
陸延獨自大跨步走進去,看見小里克被尼龍繩綁在水泥石柱上,因為求生欲望強烈一直在掙扎,手腕上的皮膚都磨破了。
看見陸延後小里克更加激動,手腳並用掙紮起來,嘴上嗚嗚不知道在說什麼。
秦大元看了看手錶,發現只等了兩個小時,說道,「本事不錯,但比起我還是差了點,畢竟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孩子帶走的也就只有我了。」
她就是故意綁架小里克又不告訴陸延贖人條件和地址的,目的就是看看陸延要花多少時間找到她。
沒想到陸延這麼快就找來了,他的能量比她想像中大得多。
陸延,「你想怎樣?」
秦大元看着他,發現他確實有點姿色,身材比頂級男模還要好,褲襠里的東西也相當有本錢。
她笑了笑,起身去撕開小里克的嘴上的膠帶。
小里克立馬大喊,「爸爸,救我!爸爸,救我!」
孩子的呼喊最令父母撕心裂肺。
陸延也沒想到第一次聽見小里克喊「爸爸」是在這種時候,但他沒看孩子一眼,只凝視着秦大元。
秦大元用槍指着小里克的手臂,然後面無表情對陸延說,「喝杯酒吧,不喝的話,你兒子就變成殘廢了。」
秦大元的人給陸延端來一杯紅酒。
小里克瘋狂搖頭,「不要喝爸爸!他們下了藥,不要喝!」
秦大元也不反駁,只微笑着看着陸延,緩緩扣動扳機。
有耐心的獵人最擅長等待。
陸延修長的手指執起那杯紅酒,一口喝了下去。
秦大元感覺爽爆了,沒有比看着從底層殺出來的孤狼在自己面前屈服更令人愉悅,何況那個男人連被逼喝酒都那麼英俊帥氣。
她以前不理解為什麼費林林在經歷過上官凱那樣的絕代美男還會愛上陸延,現在卻明白了,他太硬了,征服他的感覺太爽了。
秦大元挑眉看着陸延,「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讓媒體報道那件事,費林林和秦隨風那兩個懦弱的傢伙都沒有這麼做,你TM給我把事情捅了出來,你知不知我為此徹底喪失了繼承權?你必須跪下來給我道歉!」
整個六樓靜悄悄的,都等着陸延反應。
看陸延遲遲沒有動作,秦大元又開始緩緩扣動扳機,她把尺寸掌握在不會擦槍走火的前一毫米,對陸延說,「你不會想把一個殘疾的兒子帶回去給費林林吧?她會瘋的吧?說實話,費林林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緻利己主義,但確實是我見過情緒最穩定的人,我還沒見過她發瘋的樣子,既然你不願意下跪,那讓我們一起看看費林林發瘋的樣子吧,我可是很期待呢。」
陸延看向孩子,跟他說,「小里克,閉上眼睛。」
小里克看見父親眼裏的平靜的風暴,害怕地閉上眼睛。
秦大元以為陸延要下跪,不想孩子看見自己恥辱的一面,微微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枚子彈從對面射過來,正中秦大元的手腕,她手中的槍應聲倒地。
秦大元的人立馬舉起槍對着陸延。
氣氛劍拔弩張。
秦大元不可置信,「你安排了狙擊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陸延的本事比她想像之中大得多。
秦溥傾盡全力都不一定能在兩個小時內找到她,同時安排好狙擊手。
正如秦大元所想的那樣,在對面的大樓,一名狙擊手調整了一下她的武器。
面對幾十個槍口,陸延毫不畏懼,一腳踢起秦大元掉在地上的槍,指着她的腦門,語氣平靜,「多加一重保障而已,你不應該把我們之間的恩怨牽扯到孩子身上。」
秦大元的手腕涓涓流血,她咬牙壓下手傷了後的痛苦,儘量保持臉上正常表情。
冷涼的槍口貼着她的腦門,這是秦大元第二次感受死亡離她這麼近。
上次是因為雪崩被困數日。
她說道,「這些都是我培養的死士,殺了我,你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陸延淡聲,「殺你豈不是髒了我的手。」
他沒有殺秦大元,而是挾持秦大元安全從這裏逃離,最後把她丟在荒郊野嶺。
秦大元流了太多血,又耽誤了治療,後面手再也不能提重物,還患上了缺鐵性貧血。
陸延帶着小里克上了私人飛機,藥性發作後陸延渾身上下都熱得發燙,他抓着門的手背青筋暴起。
沒想到秦大元給他下的是春藥。
陸延讓小里克去另一個房間,自己則抿唇關上房門。
到家後,小里克立馬撲到費林林懷裏,大聲哭起來。
孩子乾乾淨淨出去,弄得髒兮兮回來,還哭成這副樣子,費林林一眼看出是在外面受欺負了,撫着他的背,輕聲問,「怎麼了?」
小里克,「媽媽,媽媽,有壞人抓走我,他們還讓爸爸喝了有毒的紅酒,嗚嗚嗚嗚,媽媽。」
費林林一邊安撫小里克,一邊看向孩子身後的陸延。
他顏面潮紅,支起的帳篷無法遮掩。
陸延把指甲扣進手心,盡力保持基本的理智,心中暗罵秦大元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劑量,表面上雲淡風輕,甚至微微一笑,「我先回房間。」
費林林正想說什麼,又被小里克的眼淚奪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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