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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雙手撐在陸時安雙側,微微俯身,露出心口大片瑩白光景和銀色平安扣吊墜。
陸時安看直了眼,那目死死鎖定在平安扣吊墜上。
宋枝修長的手指從陸時安的頸側一路下滑了腰際,甜笑着問:「老公,你應該是好了吧?」
陸時安面無表情:「不知道,被你坐出血也是有可能。」
宋枝:?
她連忙挪開身子,掀開陸時安的衣擺查看,果不其然,看到白色的紗布上暈染開一抹鮮紅。
宋枝:
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哎呀,老公,我的小心肝喲,我立刻給你換藥。」
說着,宋枝連忙遛下床,拿起在藥店買碘酒、棉簽和紗布就湊到陸時安跟前。
她小心翼翼揭開紗布,往他傷口上吹了吹氣,雙眸水水地看着他:「你一定很疼吧?有我這個可愛小寶貝給你吹氣,你應該會舒服很多吧?」
說完,宋枝內心的小人兒吐了。
媽呀,宋枝你為了吃一口肉,居然說這麼噁心巴巴的話,為難你了呀!
做了一下心理建設,她手指往陸時安傷口旁勾了勾。
陸時安應激一抖:
宋枝又是吹氣,又是輕輕往傷口上塗碘酒,反覆折騰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陸時安慾火焚身的樣子。
媽的,這個撩是必須撩嗎?
她直接把傷口給貼上繃帶,然後撩了把頭髮:「老公,你看我今天穿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陸時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沒有。」
宋枝:
好吧。
把天給聊死了。
「就你這樣的,還想買手機,哼!」
宋枝氣呼呼倒頭就睡。
陸時安一整個無語:
到了後半夜,兩人都醒了。
宋枝是被熱醒的,而陸時安是被冷醒的。
宋枝抹了抹額頭的汗,身子微動,不小心碰到陸時安的手,驚呼了一聲。
「怎麼這麼冷?」
陸時安神色微凝:「不知道。」
這種冷好像是從骨髓里發出來的。
難道說,這是天狼那邊的人給自己注射麻醉劑的後遺症?
陸時安冷得很不舒服。
宋枝連忙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和四肢:「腦袋體溫正常,但是你身體好冷啊。正好,我身子熱,我傳遞點熱量給你。」
這會兒,宋枝是熱到不行,直接想也沒想就卷上陸時安的身體。
陸時安想推開,但肌膚相貼的那一瞬,真的緩解了不少體內的陰寒,就也沒推開。
而宋枝則一個勁地蹭蹭蹭。
她知道,這是師兄給她的藥發作了。
熱得要命。
好像有把火在骨頭裏燒一樣。
這是第一個發作周期,據說之後的周期會更痛苦。
宋枝拼命扒拉着陸時安。
陸時安畢竟也是正常的男人,被這麼緊貼的身子蹭着,很快就悶哼了一聲,呼吸聲也重了幾分。
宋枝忽然逮到一絲希望,從陸時安懷裏掙扎着抬起頭看他。
「老公,我知道還知道一個方法可以幫你驅寒,你想不想知道?」
「什麼?」陸時安身體冷得更甚,面色不太好低睨了她一眼。
「就是小時候物理書上教的,摩擦生熱你要不要試試?」宋枝看着陸時安,笑得一臉天真純潔。
陸時安:
跟小野跟久了,自然也懂幾個葷段子。
他知道宋枝在說什麼,最後別過臉拒絕。
「不用。我腹部還有傷。」
宋枝:
你行!
我看你能撐幾個周期!
由於是第一次發作,一個小時後,兩人的情況都緩解了不少,就各自倒頭睡。
臨睡前,陸時安狐疑地睨了宋枝一眼。
總覺得她好像知道點什麼。
次日,宋枝換了個點擺攤。
而段肖白則去了大同寺找宋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他找了個擺攤的阿姨問:「有沒見過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會貼手機膜,會看面相,會解簽的?」
那老阿姨對他露出勾魂一笑:「我也會貼手機膜,會看面相,會解簽。你要嗎?」
段肖白抖了抖,連忙找別人問。
「有沒見過這裏說是百年傳承她師傅金字招牌,專業懸壺濟世的小姑娘?」
「個子不算高,但長得還挺好看的,年紀看着也不大,手機膜貼得還不錯,就是有點貴?」
問了好半天,最後寺廟裏頭的主持跟他說。
「這種人都是一槍一個地。這次宰了大肥羊,就肯定換個地。你要是真的想去找她,最好假裝不經意碰到,不然會被宰得更狠。」
段肖白被主持嚇得一抖。
但想起安仔的命,又覺得無論出多少錢都是捨得的。
當然,前提是要有效。
他現在被宋嘉禾說到,也覺得那天的奇蹟不是藥丸給的,而是醫生的處理起到效果。
一連去了好幾個地方,段肖白都沒找到宋枝。
最後要返回江城了,反而在手機城門口遠遠看到了宋枝。
「小姑娘。」他喊。
宋枝見是老肥羊,撒腿就跑!
段肖白立馬追,還讓自家的保鏢去追。
很快,保鏢就把宋枝給控制住了。
段肖白上氣不接下氣,跑過來問:「你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