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語氣,不是不令她屈辱,可是她現在需要那筆錢,她無法高傲,這便是生活的殘忍之處。
淚水在眼眶浮了一下,安然便將它逼回去,冷冷的說:「你請。」
那視死如歸的神情真像一個革命烈士,葉晟唯冷眯了一下眼睛:「怎麼,趙四沒好好培訓你怎麼討好男人?
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討好男人的天賦。五年前不會,現在依然不會。」
安然的臉紅得發燙,她不斷的給自己勇氣,告誡自己忍下這些屈辱。得到錢,她就能脫離苦海了。
葉晟唯的笑,幾許輕佻,幾許壞,他就喜歡看她隱忍的模樣,與五年前沒什麼區別。
他拉起她的手,安然卻驚跳一下,趕緊說:「不要在泳池裏。」
&什麼地方,不由你選。」葉晟唯說得高傲,神情更是高冷,無端就讓人覺得比他低上一等。
&安然固執的說着,使勁的抽自己的手,「周圍都是人。」
旁邊的別墅,隨便打個望,便能看到他們的糾纏,這與現場直播有什麼區別,她實在難以做到在眾目睽睽之下……
面對安然的違逆,葉晟唯語氣更加冷然:「你還是學不會好好聽話!」
她從不曾學,又怎會好好聽?她從不曾刻意曲迎過他,所以怎會嬌軟。她就是她,最真實的安然。
她無法再忍下去,猛的抽掉了被葉晟唯捉住的手,語氣冰涼:「你一定要這樣侮辱我嗎?」
葉晟唯淡淡的看着她。
安然眼圈微紅,卻沒讓淚流下,她勇敢的看着他:「不錯,十萬塊對我們窮人來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可是,並不意味着,你就可以高高在上的來凌辱我的自尊。葉晟唯,你買不走我的所有。」
最後一句話,傾盡安然所有的感情,音落,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掉落下來。
她不想哭,可是越想壓抑,越是哭得厲害。薄削的肩膀,一聳一聳,難以抑止的哽咽,令她大口大口的吸氣。
一雙手臂,輕輕的圍了過來,把她圈在懷裏,葉晟唯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頭頂。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安然卻慢慢的安靜下來。
若沒有剛才的那些冷嘲熱諷的侮辱,還真讓人誤以為他是一個溫柔的情人。
可安然知道,這虛幻的溫情,不可留戀。
她咬着牙,重重的推開他。可若不是葉晟唯托着她,她也不可能浮在水上。如此一推,她的身子卻往下一沉。
葉晟唯看着她在水裏胡亂撲騰,嗆了好幾口之後,才把她撈上來,橫抱着上了岸。
語氣永遠是那樣的驕傲:「安然,你記住,只有我才是你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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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幢別墅就是你的籠子>
葉晟唯旁若無人的橫抱着安然走進別墅里,穿過鋪着潔白地毯的大廳上樓。而後,將她丟進了偌大的按摩浴缸里。
別墅的裝修雖然都沒有變,但卻依舊很豪華,很新。
這個浴缸,她自是熟悉。
安然窩在浴缸里,可憐楚楚的環抱着自己的肩,警惕的望着葉晟唯俯下身子,蹲在她的身旁。
&到底要幹什麼?」安然鼓起勇氣沉聲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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