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黑衣人提着刀就向蘇若錦奔過來。
下一秒......
為首的三人不可置信地捂着肚子,隨後慢慢倒下,臉上瞬間變成黑色。
「毒,是毒!這臭娘們會用毒!退後,快退後!」跟在三人後面的人也反應過來,忙退了回去。
有人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小弩,朝蘇若錦直接射去。
用毒不能近身,那就遠攻。
如此近的距離,她一個小姑娘還能躲過弩箭不成?
卻不想,弩箭射出,只見蘇若錦隨意一個轉身就避開了。
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轉身,可這是建立在弩箭瞬發秒至的前提下做到的。
一個不懂武功的人,不可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完成這個動作。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幾個黑衣人也傻了眼。
怎麼沒人告訴他們,這小姑娘還會武功!
「來而不往非禮也。」蘇若錦眼皮微抬,幾支銀針再次射出。
眼前的四名黑衣人也再次倒下,黝黑的臉上,只剩下不敢置信的表情。
蘇若錦拍拍手,拿出一顆杏子脯放入嘴裏,酸甜適中的口感讓她眯了眯好看的眸子,靠在一根柱子上,看着場間的打鬥開口了:
「哎,那誰,直接踢他下路,對對對,聰明。牆旁那個,你直接攻他左肩,他左肩有傷,哎,對了。你們小心點,別踩到牆角那些草,那可是我才剛種下的。」
「說了讓你們別踩,偏不聽!」蘇若錦怒了,撿起地上的石子狀似隨意地扔了過去。
一個石子搭配一個黑衣人的悶哼聲,身形一頓,暗一他們立馬抓住時機,把人拿下。
很快戰鬥結束了。
蘇若錦點點頭:「還算懂配合。」說完她就要轉身進屋,看看江祈安的情況。
剩下的都是江祈安的人,黑衣人又是衝着江祈安來的,她自是不用操心後面的事了,也輪不到她操心。
在蘇若錦轉身的瞬間,就聽到身後悶哼聲不斷,一轉頭就見所有被抓住的黑衣人全咬了齒間毒自盡了。
居然全是死士!
蘇若錦嘆了口氣,真是麻煩。
要不是看在小寶的份上,她真想把江祈安扔出去,引來一堆人,害得她醫館明天還得找人來修繕。
自己辛辛苦苦種的草藥們,就這樣沒了。
不行,得讓江祈安賠。
蘇若錦推開房門後愣住了,隨後快步走過去,扶起趴在離門口不遠處的江祈安。
看着地上的拖痕,他這是從床那邊爬過來的?
要知道喝了壓制噬魂影的藥,毒性未退之前,全身是不能動彈的。
江祈安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了床,還能爬到這,這人意志力得有多強啊。
江祈安用力睜開眼,看到蘇若錦,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你......沒事了......就好......」隨後頭一歪,暈過去了。
這是毒性未完全消退,他為了對抗藥物對身體的桎梏,掙扎着爬下床,耗光了所有體力所致。
所以江祈安是因為擔心自己,才爬到這的?
想到這個可能性,看着懷裏陷入昏迷的男人,雖然面色蒼白,依然難掩清貴神朗的氣質。
蘇若錦的心底像是有根羽毛輕輕掠過,不過很快被她無視了,把人拖回床上,替他把了把脈:「嗯,兩股氣息被壓制住了,想來你也沒那麼痛苦了,毒性退了就能醒來了。」
確定江祈安沒事,蘇若錦替他蓋好被子,又去看了小寶和林老夫人。
小寶依然在安靜地睡着,並沒有被外面的事給吵醒,小孩子的睡眠就是好。
林老夫人撫着胸口,一顆心跳得還是很快:「小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想燒了醫館?」
「祖母,沒關係,咱們醫館也不是隨便啥人都能闖的,你看這不就沒事了。」蘇若錦安慰道,「那些人應該是衝着江祈安來的,等他走了,就沒事了。」
「這江祈安到底是什麼人呀?」林老夫人也看出江祈安的身份不一般了。
「管他是什麼人,他是病人,我是大夫,我們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蘇若錦說道。
林老夫人點點頭:「你說的對,等把人送走,一切都就好,可小寶怎麼辦?」
算算時間,也到了最初約定要送走小寶的時候了,再不舍也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
「等明天江祈安醒來,我問問他,要不要這次把小寶一起帶走。」蘇若錦說道。
現在的小寶腸胃已經調理得和普通的孩子沒大太區別了,說話也能說兩個字的詞組了,基礎表達沒問題,剩下的就要靠親人的陪伴,慢慢幫助他恢復了。
自己再怎麼說也不是小寶的親人,有些事情也無法代替,只能交給江祈安了。
一切弄完,蘇若錦回到房間正準備休息一會,就聽到煙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有位姓穆的公子說是從京城趕來的,有急事一定要見到江公子。」
京城穆公子?
難道是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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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錦嘆口氣,再次認命起床來到醫館前廳。
看到穆景山,蘇若錦只覺得有些眼熟悉,還沒等她回想起在哪見過,穆景山就迎了過來,滿臉焦急:「蘇大夫,王......江公子如何了?」
「請問公子是?」蘇若錦反問道。
「蘇大夫,在下穆景山,是江公子府里的府醫,曾和蘇大夫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公子他現在可......一切安好?」
穆景山不知道自家王爺現在到底是啥情況,又不敢直問,畢竟知道王爺每個月會毒發的不超過五人。
穆景山這樣一說,蘇若錦也想起來了,當初救治蘇老爺子的時候見過他。
看着穆景山風塵僕僕模樣,想來他應該就是負責幫助江祈安每月度過毒發的大夫,算着時間來找江祈安的。
穆景山滿頭大汗,眼裏的焦急做不得假,蘇若錦也據實相告:
「穆公子,不用擔心,江公子沒事,已經睡下了,你若要見他,還是等他醒來吧。看樣子你也是一路奔波,我先讓人安排你去休息,知畫,帶穆公子去休息。」
「是,小姐。」知畫走了上來:「穆公子,這邊請。」
穆景山一時沒反應過來,王爺沒事了?
以往這個時辰,王爺正是毒發最為痛苦的時候,現在就睡了?
他沒跟着知畫走,而是有些猶豫不知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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