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禁軍搜遍了全城,也沒找到費莫隆。
蕭彥初也知道了,費莫隆綁了給王府送菜、送魚人的家人,讓自己的人躲在菜筐和魚桶的底部混進來。
而藥早就提前一晚撒在了菜里,餵給了魚,這樣能保證藥性留存下來。
胡女本要撒的是玫瑰花瓣,費莫隆給了錢,讓她們把撒的花換成紫蘿花。
對胡女來說,不就是換個花,不是啥難事,也就同意了。
「繼續找,費莫隆受了傷,不可能就這樣逃回北厲。」
「是,王爺。」
瑤嵐那天因為阿雅的事,並未看胡女表演。
在蕭彥初牽着蘇若錦回到宴會後,她就提前離開了攝政王府,反而逃過了這場動亂。
她在宮裏收到消息後,臉色沉了下來。
這手法,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費莫隆做的。
「費莫隆這個蠢貨!蠢貨!還敢調動京城的探子,王兄在大楚京城布下這些探子多不容易,就因為他折損了不少,廢物!」
「阿雅給王兄去信,讓他有所準備,實在不行,讓王兄提費莫隆的頭來向大楚請罪。」
「是,公主!」
瑤嵐擔心蕭彥初真查出是費莫隆,以此為藉口向北厲宣戰。
兩年前北厲趁大楚內亂,想趁機狠咬大楚一口,至少拿下大楚邊境的幾座城池。
可沒想到蕭彥初能趕回來,迅速平定大楚的內亂,率蘇家軍直接殺到邊境,把北厲打得潰不成軍。
兩年時間,北厲還沒能緩過神來,國庫並不豐盈,此時自不能與大楚發生戰爭。
至於蘇若錦......
「蠱蟲還有多久發作?」瑤嵐問道。
「快了,公主。」
子蠱進入宿主身體會先陷入沉睡,待逐漸適應宿主身體後,才會開始活動,與母蠱產生共鳴。
瑤嵐聽到這,臉色才好看一些:「那我們就慢慢等着看好戲吧。」
*
翌日,江太妃喝了蘇若錦的藥也醒了過來,她在昏迷前一刻,好像看到有人拿刀砍向自己。
不過隨後她徹底暈過去了,感覺應是幻覺。
王府辦個宴會出了這樣大的事,江太妃很是着急。
「素蘭,事情查得如何了?人抓到了嗎?」
「太妃,王爺還在查,禁軍已在全城搜捕,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
「那就好,那就好,沒人受傷吧。」
「沒有,賓客醒來後,王府都把他們送回去,每個府上都送去了賠禮。」
這時外面傳來小丫鬟的通報聲:「太妃,王爺來了。」
江太妃面上一喜:「快請進來。」
蕭彥初單膝跪地行禮:「兒子見過母妃。」
「快起來快起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初兒無需多禮。」
蕭彥初起身坐到了一旁,素蘭姑姑奉上了茶:「這是太妃專門為王爺留的六安瓜片,王爺嘗嘗。」
蕭彥初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母妃有心了。」
「初兒喜歡,一會都拿走,回去慢慢喝。」江太妃滿臉笑容。
「不用了,母妃,兒子也喝不完這麼多。兒子看母妃最近氣色好了不少,想必身體已無恙了。」
素蘭姑姑笑着說道:「最近太妃身子骨可好着呢,胃口也不錯,每次用膳都比以前進得多了。」
蕭彥初點點頭:「如此最好,兒子也放心了,兒子看着母妃身子確實豐盈了一些。母妃,可知這一切是誰的功勞?」
江太妃本還帶着笑意的臉,聽到蕭彥初這話,笑容淡了下去。
「我自是知道蘇大夫功不可沒,也不會虧待了她。我已讓素蘭從我的庫房裏挑了許多東西,待蘇大夫離府時,讓她帶回晏陽。」
「回晏陽?母妃難道忘了兒子說過要娶她為王妃,兒子的王妃自然要留在王府,怎會回晏陽。」蕭彥初淡淡說道。
江太妃看了眼蕭彥初:「初兒,之前母妃覺得王府側妃之位足夠配得上蘇姑娘,可沒想到她竟會對你行勾引之事,大白天同你在府里荒淫,這樣不知檢點的女子如何入得了王府。」
「哦~母妃是從何得知蘇姑娘勾引兒子行荒淫之事的?」蕭彥初看向江太妃,眼裏平靜無波。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能有假?初兒你是攝政王,代表着大楚的顏面,怎可娶這樣的女人,母妃萬萬不會答應。」江太妃提到這事,就氣得不行。
蕭彥初眼裏出現一絲疑惑:「母妃何日見到,又是何時聽到的?」
素蘭姑姑看太妃氣得不行,忙接話回道:「之前,太妃去王爺院裏看望王爺,被胡青給攔下了,然後太妃就聽到屋裏傳來王爺和蘇姑娘的聲音......」
素蘭姑姑說到這停了下來,後面的意思大家都懂。
「太妃當時直接被氣暈了。」素蘭姑姑補了一句。
蕭彥初這才明白過來江太妃為何對蘇若錦態度變化這麼大。
他解完毒就暈了過去,江太妃被氣暈,蘇若錦很快就把她救醒了。
蘇若錦壓根就不在意,直接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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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他們則是擔心當時王爺的情況,根本不敢把這事告訴他。
後面太妃身體也好了,就沒人提過這事,蕭彥初壓根不知道竟還有這事。
蕭彥初輕笑一聲,輕輕轉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母妃,若我告訴你,當時兒子命懸一線,阿錦正在拼命把我救回來,你又該如何?」
江太妃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有了這個認知後,從沒想過有其他的可能性。
不可能!
不可能!
初兒這不好好站在自己面前了嗎?
難道初兒為了那個女人來騙她?
可初兒從未對她說過謊!
可那聲音......
「母妃,你又可知你的病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連太醫院的提點、穆景山都治不好,阿錦一來就治好了。」
「我承認她醫術好,所以才會備上厚禮答謝她。」江太妃說道。
「阿錦醫術好,不假。不過母妃,你身上的毒能解,是阿錦拿命換來的。」
毒?
什麼毒?
江太妃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從沒想過自己體弱是因為中毒。
那些年在冷宮,她被冷宮裏的太監磋磨,冬天手上長滿凍瘡還要給冷宮裏瘋掉的妃子們洗衣服。
吃的全是硬饅頭和餿菜、餿飯,落下一身病痛。
要不是靠思念兒子支撐着,都不一定能活到現在。
直到後面兒子把她接出了冷宮。
可現在兒子卻說她是中毒。
「初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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