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醫聽聞蘇若錦這樣說,就像被人狠狠打了個耳光。
太醫院的太醫們要真能治療或者說緩解公主的疼痛,也不會讓這個什麼江夫人出現在這了,公主也不會還在嗷嗷叫痛了。
蘇若錦說完轉身就要離開,管家急了,他忙上前攔住蘇若錦。
「江夫人,既然來都來了,還是請你試一試吧,公主這也疼了快兩天了,是個人都受不了啊,還望你大人有大量,別計較。」
他若真把江夫人放走了,到時候國師怪罪下來,他怎麼擔待得起啊。
「管家,我已經說過了,要我治可以,但其他人都得退下。」蘇若錦堅持,有人看着,她怎麼玩。
而陳太醫聽到管家這樣說,臉色瞬間黑沉,這管家不是在指桑罵槐,說他沒事找事嗎?
他剛想再說什麼,包院使發話了,「我們退下吧。」
陳太醫急了,「院使,我們如何能把公主交給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啊,這萬一公主有什麼,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包院使掃了陳太醫一眼,「若你現在能幫公主緩解疼痛,我立馬讓人請這位江夫人走。」
陳太醫瞬間啞了,他要有這本事,哪還會等到現在,早就跳出來展現自己了。
包院使說完轉身出了屋子,其他人見院使都先走了,也都紛紛跟上。
陳太醫看了眼蘇若錦,冷哼一聲,「江夫人,一會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也轉身跟着離開。
管家見狀鬆了口氣,對着蘇若錦行禮,「有勞江夫人了。」他也帶着屋裏其他丫鬟婆子走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不......你們不要......走。」悅寧有氣無力地叫着,可這時已沒人理她了。
待人走後,屋裏只剩蘇若錦、煙羅、阿雅三人。
悅寧已經疼得嘴唇蒼白,眼裏多了恐懼,「趙......趙若錦,你......你想幹嘛?本宮......本宮警告你,本宮可是......可是公主,你敢動,動本宮,太后絕不,絕不會放過你!」
蘇若錦慢慢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着悅寧,嘴角噙上一抹冷笑。
「悅寧公主,自作自受的滋味如何?你有那麼多面首,還不滿足,還想來搶我的夫君。給我下藥,想毀我名聲,又讓人給我下蠱,想要我命,如今你自己嘗到這其中滋味,感覺如何。」
「你!果然都是你做的!啊!」悅寧一口氣上不來,不停咳嗽,這一咳,更是讓腹部更加疼痛,不由大叫出聲。
蘇若錦也沒什麼動作,就這樣看着悅寧疼得額頭、後背都被汗水打濕。
待悅寧緩過一波疼痛後,腦子有一瞬間的清醒,她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怎麼會醫術的?」
她派人調查的結果,這趙若錦不過是個商賈之妻,沒說她會醫術啊。
「公主反應有些慢啊,我若不會醫術,你們府里又何必請我來給你看診。不過看你這點小病,還無需我動手,煙羅。」
「是,夫人。」煙羅拿出銀針,朝悅寧走去,眼裏全是恨意。
就是這個悅寧公主害得她差點失去生育能力,自家小姐讓她出手,是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她怎會浪費。
此刻,悅寧想起下人曾說過蠱下到了趙若錦的婢女身上,看到煙羅這個樣子,她瞳孔瞬間放大,「是你,你不是中蠱了嗎?為何還沒死?」
煙羅嘴角掛笑,眼底冰寒,「我沒死,是不是讓公主失望了呢?」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中了國師的......」說到這,悅寧找回了自己的腦子,咽下了後面的話。
國師會蠱一事,外人可以傳,卻始終沒人證實,她要說出來,國師和太后都不會饒了她。
「許是我命大呢,公主,別怕,我來替你診治。」
「別別!你別過來。」悅寧拼命往床里縮。
可現在的悅寧哪是煙羅的對手,煙羅一針紮下去,悅寧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隨後煙羅開始給悅寧頭部施針,待煙羅拔下針後,阿雅上前給悅寧餵了顆藥。
一切做完後,阿雅對蘇若錦說道:「王妃,好了,這蠱蟲會睡上兩個時辰。」
「好。」蘇若錦開門走了出去。
太醫們快速進入屋裏查看悅寧的情況。
這一看所有太醫都吃驚了,悅寧表現出來的症狀是睡着了,而且面容很是平靜,看着就像是正常睡着了,無病無痛。
這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悅寧第一次能睡着。
太醫們眼裏都是震驚,可誰也不敢出聲,怕驚擾公主難得的睡眠,輕手輕腳退了出來。
管家自然也看到,用手勢安排了兩個嬤嬤照顧公主,他也退了出來。
「多謝江夫人。」管家誠懇說道。
不管治沒治好,能讓公主睡上一覺,管家也鬆了口氣,好歹能向國師交代了。
「管家客氣了,公主的病症我確實無力治好,只能是緩解,管家還是再尋有能力之人救治吧,我就先告辭了。」
「不,你不能走!」突然有人出聲。
所有人看向出聲之人,正是之前的陳太醫。
「哦,我為何不能走?」蘇若錦問道。
「公主現在雖然睡着了,可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極端方法,一會公主醒來要是有事怎麼辦?」陳太醫義正辭嚴。
他還是不能相信太醫院做不到的事,眼前這個女流之輩能做到。
肯定是這個女人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辦法,所以才不敢讓他們圍觀的。
蘇若錦嗤笑一聲,「原來嘯月太醫院的太醫就這水平,難怪悅寧公主疼了一天一夜,我們走。」
這句話可以說是打臉整個嘯月太醫院了。
在場的太醫全都變了臉色,有人忍不住出聲斥責,「一界女流之輩竟敢大放厥詞!」
蘇若錦聞言看向出聲的太醫,「是,我是女流之輩,可我一介女流之輩,就是看不起你們的醫術。」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蘇若錦此話一出,所有太醫都不可能讓她走了,被個女子鄙視,如何能忍。
包院使身為太醫院院使,這時他也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江夫人,雖說你醫術了得,可如此說話,是否也太過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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