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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易說完,就這樣看着瑾寧,神情頗為傲氣。
沒錯,你們說你們沒事,但是我心裏有我自己的懷疑,你難不成還能管我心裏想什麼嗎?
瑾寧直接就一巴掌抽過去。
這口氣,忍到現在才爆發,忍了有多久,這巴掌就有多大力度。
直打得莫易的頭整個偏了出去,一個趔趄,撞在阿忠的身上。
阿忠下意識地扶住她,驚愕地看着瑾寧。
來的這幾位客人都怔怔地看着瑾寧,本來以為頂多是回嘴吵架,沒想到陳夫人竟然直接動手了。
莫易反應過來,大怒,一柄黑洞洞的暗器,對準了瑾寧的太陽穴。
「你敢打我?你算什麼東西?」莫易怒道。
瑾寧一腳踢飛她的暗器,暗器落地,瑾寧拔下簪子飛過去,直接把暗器刺穿,此舉一氣呵成,利落乾淨,叫人看得呆了眼睛。
瑾寧在眾人回過神之前,已經拿回了簪子,別在髮髻上。
她整理了一下衣裳,心平氣和地對莫易道:「這一巴掌,是教訓你說話謹慎,你懷疑,可以,但是麻煩你爛在你的肚子裏頭,不能輕易說出口,如果你要說出來就必須有證據,沒有證據,你也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任,這一巴掌,就是你的責任。」
莫易氣得渾身顫抖,但是,同時心頭也是震駭不已。
本來以為這個總要丈夫陪伴在身邊的女人必定嬌柔,卻沒想到她也會功夫,看樣子還很厲害。
她摸着臉,不甘心地道:「我們是攝政王請來的客人,你敢打我,我必定會在攝政王面前告狀。」
「你請便,但是我不妨告訴你,你們在礦上的位置或許很重要,但不是無可替代的。」瑾寧說完,退開一步,「如果要走,現在可以走,我不留你,但是,真鬧到攝政王的面前,你討不到任何的好處,至少我可以肯定一樣,攝政王不會為了你而對我怎麼樣。」
莫易狠狠地盯着她,「是嗎?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一個內宅婦人而已。」
蝴蝶客在一旁看着,實在是大快人心,聽到這句話,他好心地道:「內宅婦人?可不止,她可是郡侯,郡主,更被賜封將軍之位,同時兼任漕運總院衙門的監察御史,是朝廷命官,當然,也是內宅婦人。」
這一連串的頭銜,讓這幾位異鄉客人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莫易,她對着瑾寧唯一的優越感,就是她是職業女性,她有技術,有事業。
但是,沒想到陳瑾寧竟比她更出色一些。
瑾寧看着她,「怎麼樣?你是要去找攝政王告狀,還是要繼續留在這裏做客?我打了你,就不必你道歉,你自己選擇吧。」
瑾寧說完,便招呼蝴蝶客一塊出去了。
莫易有一種被羞辱的感覺,盯着陳瑾寧的背影,卻有奈何不了她的頹然。
她默默地撿起槍,坐在了一旁。
誰都沒安慰她,因為她剛才確實嘴賤,當然,大家也都震驚於瑾寧的武功和頭銜。
好久,小黃才道:「不是說她只是一個鄉村丫頭嗎?怎麼又是郡主又是郡侯又是朝廷命官的?」
莫易冷眼掃過去,「算了,寄人籬下,自然要受氣,不要說了,免得隔牆有耳,傳了出去你要挨一頓打。」
小黃聳聳肩,「我又沒嘴賤!」
莫易怒道:「小黃,你什麼意思?」
阿忠站起來,生氣地道:「好了,煩不煩啊?莫易,我們是到人家府上做客的,不是來鬧事的,你總說這些古代人沒文化,軍旅世家又粗鄙,可你現在看看你,你像是一個受過教育的人嗎?說難聽點,我們自打來了這裏,就像街市上的八卦大媽,小聲說,高聲笑,不就是八卦大媽的本質嗎?」
莫易鬱悶地道:「你現在知道說我了,你之前不也一樣笑人家嗎?」
「所以我檢討了,不說了,就踏實地留在這裏過冬吧,除非你想回山上,如今山上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我不回去,你想回就回吧。」阿忠道。
莫易也不想回去,山上寒徹透骨,日子不好過。
若不是為了妹妹,她說什麼都不會留在這裏的。
只是方才被陳瑾寧打了一巴掌,為了挽回面子,她淡淡地道:「等回到山上,我還是要找攝政王告狀。」
「你告什麼?告你因為嘴賤被人打了?」阿忠沒好氣地道。
阿忠倒不是有多正義,只是陳瑾寧這一巴掌打在了莫易的臉上,也讓他看到自己的醜陋。
他真的很沒有修養。
最重要的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他們是外來者,這裏是人家的地頭,他們吃着人家的美食,嘴裏還得空說人家的閒話,最重要是這些也不知道真還是假,如果是惡意的污衊,確實不是為客之道。
莫易見沒人幫她,也只得閉嘴不說了。
瑾寧與蝴蝶客進了書房,瑾寧賠罪道:「對不住,七爺,叫你受委屈了,也讓你看笑話了。」
蝴蝶客含笑看着她,「不會,我看了一場戲,痛快,你那一巴掌,直接打得她沒話說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靖廷的客人份上,我早就攆出去了。」瑾寧余怒未消地道。
「這人到底是哪家的啊?怎麼那麼了不得?就連公主都怕沒她這般囂張跋扈吧?」
瑾寧不想說礦上的事情,便淡淡地帶過,「不知道是什麼人,來歷我也還沒來得及問,不過也不想問了,反正估計以後也沒什麼機會見面。」
她請蝴蝶客坐下,問道:「對了,有什麼消息嗎?」
蝴蝶客正色道:「倒不算是大的突破,前天我在綠屏那邊的時候,孫榮貴來了,我自然是要躲起來的,我發現孫榮貴和綠屏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在院子裏轉悠,轉了許久,然後就直接走了。」
瑾寧道:「那個院子,我總覺得有什麼大問題。」
「你說,會不會他把銀子都藏在地下了?」蝴蝶客問道。
瑾寧想了想,道:「藏不了吧?我看到只有一塊地是翻新的,其餘的都沒有怎麼動過,按照他的身家,那一塊地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