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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硯深輕飄飄一句話,卻讓柳影變了臉色,眼神有些慌張:「周大哥,你在說什麼?你要見鄭鐸,你直接聯繫他,跟我說什麼?我平時和他又沒有聯繫。」
周硯深眼神淡淡的看着柳影:「柳影,你哥哥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唯一的牽掛是你,你可不要讓他失望。」
說完不再看她,去拿張主任遞過來的東西。
葉笙聽着還有些驚訝,沒想到蛇還真和柳影有關,甚至還和鄭鐸有關,周硯深這麼做,不是打草驚蛇嗎?
羅玉竹自然也聽明白了,眼神輕蔑地看着柳影,話卻是跟顧久誠說的:「你們這邊文工團什麼樣的人都招啊?不做思想考核嗎?還是說因為享受親人待遇進來的?我能不能給你們領導提提意見,這個規矩可要改一改,要不容易帶壞文工團其他小姑娘,都學着去破壞別人的家庭,那這裏成什麼樣了?」
顧久誠還挺配合地點頭:「確實要反應一下,媽,我們先回去,等有時間我就跟領導反映反映。」
柳影因為周硯深的敲打,這會兒心亂如麻,再被羅玉竹這麼含沙射影的一頓,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嘴唇顫抖着卻一個字都辯駁不出來。
葉笙看着柳影狼狽的樣子,憋着笑,倒是沒想到清醒後的羅玉竹戰鬥力會這麼強。畢竟看着溫溫婉婉一個人,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字字誅心。
周硯深把雞和魚塞給顧久誠,一手拎着一壺油,空出的一隻手去攥着葉笙的手腕,牽着她出門,護為己有的態度很明顯。
葉笙揚着唇角,帶着笑意地跟着出門。
柳影看着幾人出去,一直在眼眶打轉的眼淚終於掉下來,扭頭想跟一起來的同事訴苦,卻發現對方眼神怪異,又強忍着眼淚:「鍾玲,你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鍾玲有些憋不住:「剛才看還真是,柳影,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周硯深,可是周硯深根本不喜歡你。你說團里這麼多次演出,周硯深來看過嗎?每次給你送東西,也都是和別人一起。外面人不知道,團里人都很清楚,周硯深是為了避嫌。」
「柳影,人家壓根兒不喜歡你,而且還結婚了,你再這樣真的很過分,而且你聽聽剛才阿姨說的,你這樣不僅是你丟人,你還讓我們文工團跟着名聲不好。」
說完又想了想:「你也知道文工團要來新人了,聽說還挺厲害的,你好好考慮下吧。」
鍾玲說完,抱着東西頭也不回地離開。
柳影終於的眼淚像掉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往下掉,沒想到她看不上的鐘玲都敢說她一頓。
從後勤出來,葉笙不好意思地再讓周硯深牽着,輕輕推開他的手,有些好奇地問:「你既然懷疑鄭鐸,為什麼不偷偷調查他,你這樣直接說出來,不是給鄭鐸提醒了?」
周硯深笑着:「就是要讓他知道。」
顧久誠給葉笙解釋:「周硯深最擅長的一招,置之死地而後生。他在空中作戰也是如此,每次故意將致命點留給對方,引對方出來,再奸詐遁走,掉頭給從背後襲擊對方。」
周硯深呵笑:「什麼叫奸詐?上兵伐謀。鄭鐸明天應該就會來找我。」
葉笙扭臉看着周硯深,夕陽籠在他周身,讓本就硬朗帥氣的他又多了一絲矜貴之氣。眼角眉梢的笑意,自信不羈。
彎彎眼睛,忍不住笑起來。
和周硯深猜的一樣,鄭鐸真的主動找上門。
不過沒有等到第二天,而是葉笙他們準備吃晚飯時,就匆匆找上門。
鄭鐸長得白白淨淨,斯文秀氣,只是因為周硯深的關係,葉笙有點兒不待見他,開門見是他,愣了一下也沒打招呼,而是扭頭喊着廚房忙活的周硯深:「周硯深,有人找。」
更是沒有讓鄭鐸進門的意思。
周硯深抓着抹布從廚房出來,見是鄭鐸:「真是稀客啊,進來吧。」
鄭鐸拎着一袋月餅和一兜水果進屋,臉上堆滿笑容:「快過節了,嫂子今年第一次來這邊過節,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過來看看。之前一直都想着呢,只是沒有時間,這不今天正好過來辦事,就過來看看。」
周硯深倒是沒那麼客氣,反而是很直接:「鄭鐸,這些虛偽的客氣真沒必要,你的東西在中隊,你要是想要,現在我帶你去拿。」
鄭鐸一臉納悶:「你在說什麼?什麼東西?」
周硯深皺眉:「我家出現一條毒蛇,難道不是你放的?鄭鐸,這個團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不對付。」
鄭鐸乾笑兩聲,扭頭看着顧久誠:「你聽聽,周硯深這是什麼奇怪的推理。」
又轉回頭看着周硯深,氣憤不已:「咱倆平時是有些意見不合,可也都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沒那麼卑鄙,做這樣齷齪的事情。」
說完還是很生氣,憤怒地指着頭頂的電燈:「我今天衝着燈發誓,我鄭鐸要是干出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以後不得好死,出門被車撞死。」
周硯深盯着鄭鐸,面上沒什麼表情,足足半分鐘後,突然笑起來,過去伸手摟着鄭鐸的肩膀:「你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發這麼幼稚的誓。不是就不是,畢竟我也沒招惹過別人,所以第一個只能懷疑你了。」
鄭鐸冷哼一聲:「你和朱晨光不也翻臉了?你怎麼沒懷疑是他?你還把朱虹弄的搬出家屬院,貝貝也被接走。朱晨光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再說了也是因為嫂子來,朱虹才跟發瘋一樣。」
周硯深倒是沒想到鄭鐸這麼卑鄙,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可能是我太自信了,沒想到得罪的人還挺多,不是你就行。」
鄭鐸是不明白,周硯深怎麼可能會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找他。
周硯深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沒等想明白,周硯深又拍着他的肩膀:「行了,既然來了,坐下喝杯茶。」
鄭鐸總覺得周硯深這杯茶沒那麼好喝,卻又不能現在提出走人,只能硬着頭皮被周硯深按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