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青釭寶刀微微一顫……肅殺之氣從劍鋒上傳來。
李五身形陡然向後退,完美的刀式被一劍破開。
嗯?有點意思,他能感覺到對方大劍上若有若無的綠色光影。
是數據能源,雖然不多,但確實存在。
李五使出「流雲踏月」在擂台上遊走,不斷遞出各種刀式。全部都來自詞魄刀法。
對瀟瀟夜雨灑江天。
八千里路雲和月。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
他打得極為凌亂,卻能抵抗住對方的劍招。
明眼人微微搖頭,覺得他確實在力量和殺力上,對付不了「碎霜雲」。
若說之前,辛白衣的劍法,被李五的詞魄刀法克制,現在就是六十級大號的力量,完全壓制了五十級的對手。
這是力量差,也是等級差。
令狐正義鬆了口氣說:「李小布沒有到那個境界。」
「不要言之過早。」骷髏王澹然道,「他又沒有敗。我看他每退一步都恰到好處呢。」
令狐正義仔細再看,果然發現李五一直在四處遊走,似乎在測試對方劍鋒上的力量。
可是即便測試出來了,又如何反擊?刀劍的每一次觸碰,都是刀鋒被彈開,並且引起一番手忙腳亂。
二人打了三十多招,稼軒門前走狗安耐不住,長劍上瀰漫起一層藍霜,劍氣大漲!
終於來了嗎?李五看着那道大漲的劍氣,微微後撤一步,使出防禦性的動作,但是並未啟動數據能源。
大劍降臨,刀鋒噴出!
李五倒退十步靠近擂台邊沿,「稼軒門前走狗」長嘯一聲大劍追擊噼出。
李五身形詭異一扭,換了個位置,到了對方側後方,再次拉開距離。
「貓抓老鼠嗎?」看台邊問心化雨心裏好笑,這李小布藏着掖着做什麼?他明明已經掌握了那道氣。為什麼不用?
起名廢的掙扎則沒有看懂,很緊張地問凜冽的雨:「這個……小布殊麼情況。打不過就該用絕招啊。」
凜冽的雨笑道:「澹定,李小布明顯是在觀察。」
「觀察什麼?」起名廢問。
凜冽的雨道:「觀察自己和風雲榜前十的距離。」
「幹掉他不就知道了?」起名廢皺眉。
凜冽的雨笑道:「這就是你平時不打擂台的原因了。我最近打了不少擂台,擂台上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對手,一開始你需要對自己的實力有個定位。我猜李小布也在給自己找一個定位,當他搞清楚風雲前十的水平,他自然就出招了。畢竟之後要和風雲前十打,得找個理由才行啊。」
起名廢的掙扎稍微明白一點了,不過擂台上李小布正險象環生。所以她又有些擔心。
問心化雨忍不住道:「除非他打假的,估計再過二十招就該出手了。他應該是想看對方能不能再出點實力。但那樣他也危險。」
關長生道:「不,他還行。」
還行嗎?所有人都盯着擂台。
李五在擂台上東躲xz,主要落腳點都在地面上。但是速度極快,隱約間足尖也離地了。
「流雲踏月」加上「黃泉身法」,半漂浮於空間。這個半漂浮,給他多了半米的空間。一上一下,堪堪避讓敵人的攻擊。
稼軒門前走狗凝起眉頭,他在這個遊戲裏投注了極大地心血。從一開始的遊戲小白,到知道拉幫結派組公會。能做到從權力幫和勤王軍的雙重打壓中逆勢崛起,當然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而就武道來說,他來自辛棄疾的重鎮鎮江城,白衣新手村,六級的時候就取得《稼軒劍法》。就
好像是這個世界的天之驕子。
不管在什麼世界都要活出自己的個性,要活出自己的個性就必須要贏得必須的戰役。
稼軒門前走狗的大劍,一劍一劍彷佛豪放派的詩詞縱橫四溢。他省略了宋詞裏的辭藻,反而如現代詩那麼簡單直接。
簡單的,速度快!
李五的寶刀速度絕對不慢,尤其是在防守的時候,無須攻擊只要防守,就能更快送到位置。
他已經封出三十多劍,手腕上力量穩住,寶刀未曾脫手,身上未着劍創。
腳步看似散亂,每次都踏在該在的位子上。
稼軒門前走狗暗自着急,這都五十招了,居然還沒能拿下這個五十級的傢伙。佔盡優勢又如何?台下那些混蛋不知怎麼嘲笑我。
想到這裏,他手中繼續加力,身上洋溢起一層紫氣。人與劍合二為一。
李五眯起眼睛,心想這就開始了。
稼軒門前走狗凌空三尺,
碎霜雲脫手而出,化作一座寶塔彷佛有生命一般浩蕩擊下!
大劍下方,卻看到李五咧嘴笑了起來。
這種笑容讓稼軒門前走狗生出不好的預感。他雙掌一合,凌空擊落兩掌,配合大劍封死對方的所有退路。
李五依舊沒有使用數據能源,他雙手舉起,橫着刀鋒爆發出所有戰力,一刀斬出!
龍膽風雪斬——一條冰龍破空而出,吐出一口金燦燦的龍炎!
噹啷!在場眾人的耳朵都為之震動。
化作寶塔的大劍,被擋了回去。稼軒門前走狗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的敵人。
李五雙腿陷入地面,一直沒過了腳踝。轉播屏幕上顯示李小布損失了十五點生命值,除此之外沒有什麼異常。
二人一個在空中,一個地上。周圍觀眾議論紛紛。權力幫的人看着總管亡命天涯紛紛露出不解之色。難道有人浪得虛名?
這風雲榜第六的高手,對李小布造成的傷害居然還不如權力幫的大總管。
亡命天涯只是尷尬一笑,他不想多說什麼,畢竟他看得很清楚,那李小布可是藏足了後手,看起來這條狗要玩完。
「他是徒手接下來了碎霜雲全力一擊?」令狐正義倒吸一口冷氣。
骷髏王乾澀地道:「碎霜雲是擁有先天之力的武器,如果這條狗本身沒有掌握先天規則,那他後頭也不用打了。」
令狐正義皺眉說:「可是,不動用先天之力,就能接下先天之力,這個怎麼解釋?按理說絕不可能啊!」
「他受傷了的,沒看到嗎?」獨孤錦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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