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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點開那頭像自拍,塵封的記憶一點點被打開。
她想起來了。
薄寒時這個狂熱女粉,叫方新雅,和她是同一屆的,不過不同系。
當年,薄寒時跟喬予談戀愛的時候,也沒少被詬病。
大家都在背地裏碎嘴子,說薄寒時出身貧寒,跟喬予在一起,只是因為喬予是西洲千金,薄寒時是想搭上西洲州長這條船。
方新雅是漢語言專業的,對薄寒時窮追猛打,甚至有幾次把薄寒時堵在教室門口,揚言——
「喬予她爹有什麼了不起?只能在西洲那疙瘩地方當地頭蛇罷了!而且喬予她爹壓根不管她死活!你跟喬予在一起得不到任何幫助!」
「我爸是高新區區長!方家就我一個獨生女,如果你跟我結婚,我可以讓我爸在仕途上扶持你!你資質這麼好,如果有人幫你,以後一定會平步青雲!」
當時的薄寒時穿着最廉價的白襯衫,可骨子裏卻是極為高傲的。
他垂眸看了一眼方新雅,嗓音淡到發冷:「就算你是市長千金,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說完這句,他便推開方新雅的肩膀,從她身旁徑直走過。
方新雅愣在原地,還不知道自己被拒是為什麼。
只莽撞的說:「薄寒時,我能看上你這種窮小子,是你的福氣!你別不識抬舉!」
那會兒薄寒時頭也沒回,只傲慢的丟下句:「不識抬舉又怎麼樣?」
「」
方新雅在學校高調錶白薄寒時,被拒後,沒過幾天,這事兒就傳到了喬予耳朵里。
還是她當時的舍友周妙告訴她的,讓她留個心眼,小心被偷家。
那天晚上,薄寒時陪着喬予在操場散步。
喬予冷不丁調侃起這件事。
她開玩笑的說:「要不我把你讓給方新雅,你用你這張臉和身體在方新雅那兒掙了錢,分我點?」
當時薄寒時臉都結冰了。
喬予還不知道她說這話的嚴重性,直到被他拖進小樹林裏,一頓猛親後,他抵在她耳邊,壓迫性極強的質問:「還敢不敢再說把我讓給別人?」
「」
那會兒喬予哭着求饒,連聲說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可第二天,方新雅便找到了播音系。
她做事很高調,堵着喬予,傲慢至極的問:「你能給薄寒時什麼?」
喬予實話實說:「給不了什麼。」
那會兒喬予的生活費總被後媽丁雪梅剋扣,她又剛上大一壓根沒空去做家教。
有時候生活費不夠了,吃薄寒時的,喝薄寒時的。
不僅不能帶給薄寒時什麼,還會把他帶的更窮。
方新雅聽了這話,覺得自己更有勝算了,便說:「我知道你缺錢,要不我給你一萬塊,你跟薄寒時分了。」
喬予有些猶豫,攥着書包帶子,顯得有些為難。
方新雅皺眉說:「還矯情上了,就算你現在不跟薄寒時分,他遲早也會跟你分手的,他這麼有野心的男人,適合跟我這種家裏有靠山並且靠得上的女生在一起。」
喬予咬了下唇,伸出兩根手指:「兩萬,我可以跟他提分手。」
「你說真的?」
方新雅沒想到這麼順利,還有些詫異,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喬予認真點頭:「嗯,你現在掃碼轉賬給我,我立馬去提分手。」
方新雅自然二話不說就給喬予轉了錢。
喬予收到錢後。
當天便找到薄寒時,分了他一萬。
並對他說:「薄寒時,我們分手吧!」
她把話錄了下來。
薄寒時當時臉就陰沉下來:「為了兩萬塊,就把我給賣了?」
喬予連忙解釋說:「她只讓我跟你提分手,你可以不答應啊,這不能算我食言吧?兩萬,能吃一年的食堂了。你應該誇我,給咱倆掙了一年的伙食費。」
薄寒時看着她,忍不住冷笑:「她要是告你敲詐呢?」
喬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我男朋友不是學法的嗎?她要是告我敲詐,讓我返還這筆錢,你應該有辦法?」
薄寒時臉都氣黑了,他掰開喬予摟着他胳膊的手,故意說:「辦法是有,從現在開始,我們就當做是分手了。你,跟我保持距離。」
「」
當時喬予賊他媽委屈。
就這麼被晾了一周。
就連方新雅都以為,他們真的分手了。
結果後來,計算機系的學長,跟喬予表白,讓喬予做他女朋友。
薄寒時忽然就出現在喬予身後,繃着臉一字一句的道:「喬、予,腳踏兩條船的滋味怎麼樣?」
喬予賭氣道:「你不是讓我跟你保持距離?」
何況,是別人跟她表白,她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就站在她背後嚇人。
薄寒時攥着她的手腕,冷着臉一言不發的將她拉走。
那一晚,他帶她回他租住的房子,將她抵在床上,吻了個遍,逼她:「知錯沒?」
喬予捏着拳頭捶他,抓他,委屈的不行:「我哪裏錯了?」
他咬着她耳垂,也氣的不行,「兩萬塊就把我給賣了,再不讓你長長記性,這次把我賣給方新雅,下次是不是還要把我賣給趙新雅?李新雅?」
喬予:「我們學校沒有趙新雅,也沒有李新雅。」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學校有趙新雅,李新雅,你真想把我賣給她們?」
「」
不是,她沒有這意思。
再後來,喬予一再向薄寒時保證,以後就算有人出更高的價錢,她也不會答應對方,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但末了,她還是小小的解釋了一聲:「我是因為看你掙錢那麼辛苦,才想掙點外快。」
薄寒時拍她後腦勺,冷聲說:「以後別再搭理方新雅,她如果再來找你,威逼利誘你跟我分手,把兩萬塊還給她,讓她別再來騒擾你!如果她不聽勸,我這邊會起訴她。」
「我我不想還。她只讓我跟你分手,我的確分了啊,沒分掉也不能賴我。如果她質問我,我就說是你纏着我的!」
「」
這邏輯滿分。
薄寒時一時間竟然挑不出錯來,實在被氣笑了,只好說:「那下不為例。」
那天晚上,薄寒時靠在她頸窩邊,將她抱得緊緊。
他說:「予予,我不想因為其他任何人,跟你被迫走散。」
「以後別再拿這種事開玩笑。我開不起。」
會要他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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