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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小紅本從民政局出來時,沈茵仿佛雙腳踩在雲端上,整個人輕飄飄的,如置夢幻中,「我們領證,我能發個朋友圈嗎?」
「能啊。」
得到肯定回答,沈茵彎唇道:「好,待會兒上車我修個圖再發。」
江嶼川牽着她,兩人往車邊走。
沈茵又問:「對了,我們領證這麼大的事情,要不要晚上請晚晚來家裏吃飯?」
江晚畢竟是他的親妹妹,沈茵不敢怠慢。
聽到江晚的名字,江嶼川眸光冷了下去,「不用,她最近找了新工作比較忙。你這兩天不是想吃火鍋,想吃哪家?晚上我們自己去吃。」
沈茵沒多想,「好啊。」
上了車,沈茵把在民政局拍的照片修了修,加了個濾鏡,發了個九宮格到朋友圈裏——
「新婚快樂,江先生。」
御景園裏。
晚上,趁着小相思在兒童房寫作業的功夫,薄寒時和喬予偷偷溜了出去。
張媽站在小相思房間門口,替他們打掩護。
院子裏車子引擎聲一響,小相思聞風而動,丟下手裏的鉛筆和橡皮就跑出來,「張奶奶,爸爸媽媽已經出去了嗎?」
張媽笑着說:「剛開車出去,小祖宗,你就安分寫作業吧,明早你還要上學呢,你爸媽出去約會還不知道多晚才回來,你跟他們出去,明天學都上不了!」
「哼!說好帶我的!騙子!跑這麼快?」
「你爸媽是大人,大人出去約會要做大人做的事情,帶你一個小電燈泡怎麼做?快進去好好寫作業吧,你爸爸說了,今晚你要背十個英語單詞,他明晚要抽查的。」
張媽邊說,邊推着小相思進去寫作業。
小相思皺着小眉頭,好奇的問:「張奶奶,大人約會都做什麼事?」
不就是看電影喝奶茶?還有什麼更好玩的事,她不知道?
張媽怎麼好意思說,只敷衍道:「咳,大人約會,能做的事很多,不過你快點背單詞吧,不然明晚默寫不出來又要挨揍。」
她才不怕,努着小嘴說:「媽媽在家,默寫不出來,爸爸也不敢揍我。」
「」
黑色的勞斯萊斯開出御景園一段距離後,喬予下意識朝車後看了幾眼。
「我們就這樣撂下小相思偷跑出來,是不是有點不道德?」
吃晚飯的時候,她還答應了小傢伙,晚上帶她一起。
結果,薄寒時直接把她擄走了壓根沒打算帶小相思。
男人晦暗不明的看她一眼,勾唇道:「我們晚上約會的內容,你覺得適合帶她這種小屁孩兒?」
喬予面上一熱。
是哦,哪家好人家爸媽帶孩子去私密影院的?
不過這種偷溜出去過二人世界的感覺,還不賴。
薄寒時選了一家私隱性極好的小眾影院,在環球港商圈那邊,開過去大概半個多小時。
喬予坐在副駕上,手機里跳進來一條微信。
南初發來的:【臥槽!你去看沈茵的朋友圈!她真的和江嶼川領證了!】
喬予倒是不意外。
畢竟,昨晚她就收到了他們的結婚請柬。
點進朋友圈,往下劃拉沒多久,就看見沈茵那條。
九宮格照片,每一張都很有氛圍感。
她點了個贊退回來。
南初又發來消息,不過這回是語音:「沈茵真的不介意江渣曾經把她當做替身嗎?還是她出車禍失憶了,江渣沒說啊?我怎麼忽然覺得江嶼川賤嗖嗖的?以前我還覺得他人挺好。對了,你跟薄寒時啥情況了?沈茵和江嶼川都能結婚,你倆孩子都有了,還不如也把證給領了?」
她直接點開聽了。
一旁開車的薄寒時也聽到了。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喬予下意識抬了眼皮看向他,說:「沈茵和江嶼川今天去領證了,他們拍的婚紗照你看了嗎?」
「沒有。」
他回應的很冷淡,臉色也波瀾不驚的,看不出什麼態度。
緊跟着,南初又發了一條語音:「快來啊,一起躺進婚姻的墳墓,回頭搞崩了,再一起離,咱倆好歹有個伴兒。予予,說真的,你現在啥想法啊?薄寒時都活着回來了,你倆是不是就快要請我們喝喜酒了?」
喬予聽完這條後,見薄寒時還是沒說話,便打字回復南初。
【我不知道他什麼想法。】
南初:「不至於吧?薄寒時還高貴上了?他不想結嗎?」
「」
喬予咬唇,抬眸看向他。
見他只微微皺眉,並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南初的語音,其實他都聽見了,不說話,其實也是一種回應。
後面,南初又斷斷續續發來一些消息,喬予收了手機,沒再點開聽。
再聽下去,薄寒時的沉默,會襯得她如同小丑。
識趣如喬予,不逼問,是她僅存的理智。
但人都是擰巴的,避而不答不代表這事兒就過去了,只會讓對方在心裏埋下失望的種子,並且因此悶悶不樂。
到了環球港。
薄寒時剛挺好車,還沒來得及拔車鑰匙,喬予就已經從副駕這邊下了車。
「」
他愣了下,解開安全帶,下車大步追上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喬予其實很少鬧脾氣,但今晚不知道為什麼就控制不住,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南初說的話其實他都一字不落的聽見了,她甚至旁敲側擊的問了一句,他沉默的意思鬼都明白。
能做到完全不生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不愛他。
哪怕只是哄哄她,騙騙她,他都不屑,所以他是真的沒打算跟她結婚吧?
也是,他之前就說過,他給不了她以後,是她一直纏着他,他才態度軟下來,所以說什麼去r國定居,也都是騙人的吧?
「予予。」
他又握住她的手腕。
喬予再次掙開。
兩人就這麼在地下停車場反覆鬧了幾次,薄寒時沒了耐心,皺着眉頭直接把她按進了懷裏。
喬予掙扎的厲害,「放開我。」
他心臟驟然劇痛。
噬心毒性又發作了。
薄寒時將她緊緊抱進懷裏,身體的全部重量幾乎壓在她肩上。
他閉了閉眼,強忍那抹痛意,大手箍住她的後腦勺說:「結婚的事,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再說好不好?」
這在喬予聽來,更像是一種託詞。
「誰想跟你結婚?」
可說完這句違心的話,滾燙的眼淚就已經奪眶而出。
大概是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