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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依妍神色慌張的從蘭悅的身邊離開,當她走向季越澤房間時,暗暗的咬住了唇,完了,自己越發沒臉見到蘭悅了,那種打心底升起來的慌意,克制不住。
蘭悅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時陷入了呆怔中。
不知道是不她的錯覺,她覺的剛才白依妍好像是因為害怕見到她才會失手打碎了杯子,她的眼睛也不敢正視自己。
難道,自己一直在猜測的那件事情,是真的嗎?
蘭悅神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奶奶,奶奶,你怎麼啦?」季小奈和季小睿找了過來,一隻小手輕輕的握住她的一隻手。
看到兩個小傢伙,蘭悅收起了心中那一抹悲傷,蹲下來,把起了孫女,將臉輕輕的埋在她的小肩膀處,輕聲道:「奶奶沒事,走吧,這裏打碎了一個杯子,我們去找人過來處理一下。」
小傢伙感覺到奶奶還是不開心,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小小的人兒,就會關心別人了,蘭悅微微笑了起來,心中暖暖的。
白依妍推門走了進去,季越澤不正經的倚在沙發上,看到她,嘴角一勾:「倒杯水都去了這麼久,我還以為你直接走了呢。」
「我碰到你媽了!」白依妍輕嘆了一聲,自嘲道:「我還當着她的面,把一個杯子給打碎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季越澤嚇的酒醒了一半,高大身軀快步的走了過來,輕輕的握住她的一隻手腕,接過了她手裏的水杯,焦急問道:「手沒受傷吧?」
白依妍聽到他第一時間來關心自己,她有些不急氣的紅了眼眶,搖頭:「我沒事,可我越來越不敢面對你媽媽了。」
「我媽現在還不知情,她沒必要那麼害怕!」季越澤心疼她這種無措驚慌的樣子。
「可我心虛啊!」白依妍用力的咬住唇片,都快要把唇片給咬出血來了。季越澤伸手揉了揉她的長髮,將她輕輕的摁進懷裏,薄薄在她的額處親點了一下:「好了,再等三天吧,我會跟她坦白的。」
「萬一你媽媽不原諒我,你們一家人都不接受我了,我們該怎麼辦?」這是白依妍最害怕的事,也是最無奈的事。
「不會的,我哥知道你跟白真真的關係,他沒反對我們在一起。」季越澤低聲安慰。
「真的嗎?你哥不計較,你媽媽和你奶奶也不介意嗎?」白依妍迷茫的望着前方,失了焦距。
季越澤突然沉默,他不敢向她保證,奶奶和媽媽會是什麼態度了。
白依妍的心,就像燒了一團火,將她所有的希望,願望,全部都要焚燒乾淨了。
季梟寒這個新郎官喝醉了之後,慕時夜等人就吃了飯離開了。
慕時夜和裴安欣開着車,朝着市區駛去,他們要去裴安欣的父母家裏把小橙橙接回來。
「安欣,其實,我覺的我們這樣吵吵鬧鬧的,還是挺有趣的。」慕時夜厚着臉皮笑着說。「是嗎?可我記得你以前很不喜歡我吵鬧,你什麼時候改變了?」裴安欣嘴角輕輕揚了一下,她現在和慕時夜的關係,屬於最輕鬆的狀態,彼此愛的也沒有那麼累了,以前,愛的越深,越會窒息,束縛着彼
此的心,都得不到自由,原來,愛一個人也需要張弛有度,適可而止。「就是你狠着心要跟我鬧分手的時候啊,我算了活的明白了,我有受虐傾向,你對我好,愛我愛到無法自拔的時候,我竟然還嫌棄你,如今,你對我不好了,我骨子裏那賤賤的基因就出現了,我就想粘着你
。」慕時夜現在變成情感專家了,發現了彼此的愛情經營之道,放下了他自以為是的高貴尊嚴,徹徹底底的淪為愛情奴了。
裴安欣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這人男人最近倒是變的越來越有趣了,也更加會說一些甜言蜜語了。
「你笑什麼?我認真在跟你說話呢。」慕時夜臉皮再厚,被心愛的人這樣嘲笑,俊臉還是脹紅了。
「慕時夜,請保持你這樂觀向上的心態,我們肯定能愛上一輩子的。」裴安欣獎勵式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表示認可他這種情調。
慕時夜得到獎賞,俊眸微微睜大:「我什麼時候不樂觀了?自從有了女兒後,我現在每天都是健康向上呢。」「我知道,你是一個好父親!」提到女兒,裴安欣臉色一片溫柔,之前,她帶着負氣性格把女兒狠心扔給他帶了一段時間,還以為他會煩,會厭倦,可後來,她才一點一點發現,這個男人對女兒很有耐心,
是一個很好的父親。
「不要給我發好人卡,我不需要!」慕時夜健軀抖了一下,感覺被貼上好人標籤後,就會變傻瓜似的。
裴安欣又笑出了聲,隨後,她指了指旁邊:「我們的高中,要不要進去散散步?」
「真的?你今天不趕時間了?」慕時夜還真的沒想到,裴安欣還想跟他去回憶校園生活。
裴安欣搖搖頭:「不趕了,難得有一天的清閒,讓時間走漫一些。」
慕時夜內心大喜,有一種被愛情之神眷顧了的感覺。
「好,我們進去看看!」慕時夜趕緊把車子開到了校園的門外。
停了車,兩個人漫步的從側門走進了校園。
這個時候,學校里的學子都在教室里上課,裏面很安靜,偶爾有讀書聲傳來,也有些園工正在打掃落葉,一片欣欣向榮的繁忙景色。
慕時夜指了指操場的方向:「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在那裏偷看我打球?」
裴安欣白了他一眼:「我要真想偷看,你還會發現得了我?我明明就是正大光明的看你。」
慕時夜嘿嘿的笑了起來,有些小得意:「還記得我當年打球時的帥氣風采嗎?要不要我現在給你神還原一下?」
「你現在?穿着西裝,打着領帶,去給我還原你打球的樣子?確定?」裴安欣指了指他這一身禁慾系例的裝扮,莫名的想到什麼,噴笑出聲。「哪裏好笑了?」慕時夜被她笑的莫名其妙。
「沒有,我就覺的,你要穿着西裝去打球,我怕你西褲會被扯破!」
「怕扯着我的腚嗎?」男人突然邪氣一問。裴安欣直接瞪他,轉身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