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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精神病院。
「啪嗒」一聲,病房的門從外面打開。
一名年輕護士手拿托盤進來,走到床邊不客氣的推幾下睡夢中都不安穩的女孩兒,神色不耐道:「起來,該吃藥了。」
正被噩夢纏身的安雲暖,突然感覺身上一疼,她猛地從床上彈起,大聲叫道:「不是!不是我!我沒有要燒爸爸的棺槨!」
從小就渴望被父親疼愛的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都是顧遠東冤枉她的,她根本沒做!
護士只是瞅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和藥片,溫聲哄道:「快吃吧,吃完了乖乖睡覺,別總發瘋給工作人員添麻煩。」
安雲暖看着護士,一身潔白的衣服和帽子,三歲小孩都能認出代表的身份。
她怎麼在醫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又沒生病,為什麼要吃藥?
安雲暖急得快要哭出來,半坐起來哀求:「護士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有瘋,我是正常人,很正常!」
大部分精神病人都會說自己正常。
護士心中想着,像個真正的天使一樣微笑着安撫道:「好,我知道,你當然是正常人,但是你要聽話哦,這樣你未婚夫才會早點把你接出去呢。」
「你說什麼?是他把我送進醫院的?」安雲暖錯愕的瞪大眼睛,猛烈搖頭,「不會的,不可能!你讓顧遠東過來,我要見他!」
她掙扎間把三顆白色藥片撞到地上。
護士神色一怒,帶着點惡意道,「安小姐,顧少正在舉行代理遺產的發佈會,可沒功夫理會你,你還是乖乖吃藥吧!」
「顧遠東要繼承我爸爸留給我的遺產?!」安雲暖一把抓住護士手腕,眸子裏充斥着難以置信。
「不然呢。」護士白了她一眼,又從瓶子裏倒出幾顆藥,想要鉗制住她嘴巴,硬逼她吃下。
安雲暖如遭雷擊,直愣愣的瞪着前方,目光散亂沒有焦點。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明明神經正常,卻被顧遠東送進精神病院!
從他突然答應和她訂婚起,就是為了謀奪那筆巨額遺產。
但她想不明白,兩人結婚後他自然能順利拿到錢,幹嘛要冒着風險設計自己到這裏來?
是為了獨吞錢財麼?
不管如何,她的真心都錯付了!
不能讓顧遠東陰謀得逞,她要奪回屬於她的東西!
這麼想着,安雲暖眼神變得堅定決絕,她猛地咬了護士一口,用盡全身力氣把人推開,快速跳下床,奪門而出。
「3043號精神分裂症患者逃跑了!滴滴滴!各樓層注意,看到請將人及時制住!」
警報聲響徹在安雲暖耳邊,讓她知道自己可能很快就會被逮到,但她腳下速度絲毫沒減,只有一個念頭:逃出去,讓顧遠東付出代價!
突然,安雲暖感覺眼前一片黑,緊接着整個人都撞到一堵肉牆上,反彈出去差點摔倒。
「好疼。」穩住身形,她揉着酸疼的鼻子,忍住飆淚的衝動,下意識道歉,「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
「你沒事吧?」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同時響起,安雲暖仰頭望去,一瞬間看呆愣了。
被她撞到的男人俊美到極致,身上透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風度儒雅,狹長的眼眸中卻藏着層冷寒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安雲暖?」男人也看清了她的樣貌,頓時一喜。
安雲暖回神,驚詫問道:「你認識我?」
不算認識,但他尋找了她挺長時間
顧長瑄正要解釋,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伴隨急切喊話:「快,3043號病房安雲暖逃了!快點抓住她!她是重點病人,不能有任何閃失!」
安雲暖一聽,小臉嚇得刷白,抬腳就要繼續狂奔:「我先走了,我們回頭再說!」
顧長瑄一把抓住她,沉聲問:「病人?怎麼回事?」
安雲暖慌亂的搖頭:「我不是病人,精神很正常,是被人陷害了!求求你,幫我出去!我不能被他們抓回去!」
「跟我來。」顧長瑄眉頭一皺,瞥了眼斜對角處越來越近的醫護人員,推開旁邊一扇休息室的門,帶她擠了進去。
「這樣不行的,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安雲暖焦慮的左手握右手,覺得自己真是急昏了頭,就不應該跟這個男人進來的。
顧長瑄挑了挑眉,傲然而自信道:「我說可以就可以,放心。」
安雲暖疑惑,來不及詢問,就被男人抵在牆角,高大挺拔的身軀將她包裹的嚴實。
聞着男人身上雨林般清晰自然的氣息,她一時心跳的很快,「你,你要幹什麼?」
顧長瑄唇角微勾,眸底傾瀉出些許肆意:「你猜他們進來時看到有人在偷情,會不會仔細查探?」
安雲暖嚇得繃緊身體:「別這樣」
不等她說完,男人已經低頭,覆上她的紅唇,餘音被吞入喉中。
甜美的味道讓顧長瑄情不自禁加深了吻,房間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才恍然警醒,快速脫下身上西裝蓋住懷中小女人,再次吻了上去。
安雲暖驀地睜開霧水侵染似的眼睛,怒瞪輕薄她的男人,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她絕對要一巴掌扇過去!
而率先推開門進來的人,朝顧長瑄的後背比了個大拇指,讚嘆道:「兄弟,口味夠重,這些精神出問題的人都有胃口吃下。」
隨後,朝其他人搖了搖頭,表示3403號沒在裏面,一行人再次遠去。
一切安全,顧長瑄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人。
「呼,呼」安雲暖大口喘着氣,正要開口怒斥,又想到他這樣是為了救自己,霎時間沒了底氣。
抿抿唇,她有些囁嚅的問:「你能帶我出去嗎?就是離開醫院。」
顧長瑄把她變幻不斷的臉色收入眼中,只覺有趣,被她懇求的濕漉漉眼神看着,心尖好似被最柔軟的羽毛輕柔了下,如何捨得拒絕?
他撥了個電話,就帶着小女人暢通無阻的出了醫院。
等坐入車中,安雲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既然如此輕易就能帶她離開,幹嘛要搞那麼一出?
輕輕摸上好像還留有男人炙熱觸感的唇,她沒出息的又紅了臉。
「系好安全帶,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顧長瑄淡淡道,卻給人以不容拒絕的強勢。
安雲暖連忙放下手,慌亂的報了地址。
——
安氏總部,金碧輝煌的高空間大廳里,顧遠東身着阿尼瑪西裝端正坐在台上,下面則擠滿了各家媒體。
「顧先生,繼承安老先生遺產的法定人安小姐,怎麼沒和您一起出席?」
「請問安小姐把遺產繼承權轉讓給您,是自知不善經營的原因嗎?」
「聽說安小姐不幸病逝了,是有什麼內情嗎?」
「」
一個個或尖銳,或溫和的問題提出,顧遠東有條不紊的回答,他私下早做全了準備,確保能順利繼承遺產。
安雲暖前腳進門,後腳就聽到他朗聲宣佈自己不治而亡,痛苦非常。
剛平息不久的怒火頓時竄了出來,更加盛大雄壯,仿佛要燃燒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