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紀師宣,可是仙古人皇轉世而來,昔年宣蘭他們前往玉蘭大陸,就是去幫她尋找那角血旗的。
再次見到紀師宣,秦逸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一直以來,紀師宣對自己,都是有着一絲朦朧的情愫,只是兩人一直沒有捅破那張薄薄的紙。
「師宣,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還是秦逸先開口打破沉默,摸了摸鼻子,望着紀師宣淡淡一笑道。
紀師宣回過神來,抬手擦了擦眼睛,淺淺一笑:「是啊,我們又見面了,這種感覺,就跟做夢一樣呢。」
秦逸點頭,旋即緩緩張開手臂:「來吧,擁抱一個。」
紀師宣美眸流轉,望了望秦逸的懷抱,兩邊玉頰,悠然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羞澀紅潤,而後,她緩步走到秦逸的前面,一點點偎進秦逸的懷裏。
在身體觸到秦逸胸口的瞬間,紀師宣那婀娜動人的嬌軀,猛然的一顫,兩邊玉頰上,兩行清淚,便是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
她張開雙臂,嘗試着一點一點將秦逸的腰身,緩緩環抱,而後竟是十指相扣,用進全力環抱住秦逸的腰肢,仿佛要將自己的嬌軀,生生融入到秦逸的身體裏一般。
紀師宣將小臉,緩緩貼在秦逸的胸口上,任由清淚,在玉頰上無聲的流淌着,她的心尖,不住的輕輕顫抖着,嘴裏喃喃失聲:「這一切,會是一場夢境嗎?若是的話,我真希望永遠沉浸在這場夢境裏,再也不會醒來……」
這個溫暖而結實的懷抱,她曾經多少次渴望可以將自己緊緊擁住,只是那懷抱的主人,一直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這一刻,他卻終於將自己擁住了!
「自然不是夢境了,現在的我,就真真切切的站在你的面前。」
秦逸寵溺的撫摸着紀師宣的秀髮:「不信你在我的腰上掐掐看,我肯定會有痛感的。」
對於紀師宣,秦逸的心中,自然是充滿了內疚,她是最早對自己動心的人,但是,卻最後一個與自己相擁的人,這期間,紀師宣的思念之苦,他完全可以理解。
「真的?」
紀師宣卻是從將埋在秦逸懷裏的嬌美小臉,緩緩的抬了起來,仰起尖尖的雪白小下巴,淺淺一笑:「你讓我掐,那我就掐了哦。」
她的眼中還流淌着淚,這一笑,當真是梨花帶雨,煞是動人。
她說掐就掐,居然真的騰出一隻纖纖玉手,在秦逸的腰上使勁掐了一把。
「啊……」
腰際上傳來的劇痛,令得秦逸,忍不住慘叫一聲,齜牙咧嘴。
懷裏的紀師宣,卻是愉快至極,當即嬌笑:「嘻嘻,你有痛感,果然是真的,不是做夢!」
說着,她又溫柔的撫摸着秦逸的腰際,臉上噙着心疼:「秦逸,痛嗎?」
「有點,不過,我忍得住!」
秦逸咬了咬牙,點頭說道。
瞧得他這模樣,懷裏的紀師宣,抬起頭來,忍不住「噗哧」一下嬌笑出了聲。
就連一直以穩重著稱的劍飄零,瞧得這溫馨而又逗比的一幕,都是忍不住淡淡一笑,同時,他也是暗自長吐出一口氣。
紀師宣,乃是他的師妹,而紀師宣平時對秦逸的思念之情,他也是皆都看在眼裏,一句話,他平時看着都心痛,但卻又幫不上半點忙。
現在,看到紀師宣和秦逸,終於再度相見,他的心中,也是頗感欣慰。
一旁的楊詩琪、炎媚娘、龍炎三人,瞧得秦逸的這模樣,也都是頗為的哭笑不得,故意讓別人掐自己的腰的人,這天下間,除了秦逸之外,估計再找不出第二個人,會做出如此逗比的事情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此點,才讓秦逸顯得越發的親切而有魅力。
「好了,秦逸,我已經感受到你的懷抱了!」
紀師宣心滿意足的放開雙臂,望着秦逸淺淺一笑,旋即擦了擦眼睛,轉臉對楊詩琪淺淺一笑:「詩琪,再次見到你,這種感覺真好,呵呵!」
楊詩琪則是親切的拉起她的手,笑着說道:「師宣,當年要是知曉你是仙古人皇轉世,說什麼我都不會搶你風頭的。」
昔年在靈羽門之時,他們好像搞了一個什麼武會,在那場武會中,楊詩琪的風頭,可是將雞澤縣壓制住了,也是在那場武會中,秦逸被天星府的人看上的。
紀師宣與楊詩琪,也算得上是舊識,兩人在這九州教廷見面,自然是免不了要寒暄一番,接下來,紀師宣又與炎媚娘與龍炎,一一問候。
一番交談下來,紀師宣對他們兩人,也是有了一些了解,而此兩人,都有着非常明顯的個人特徵,龍炎狂妄,體內流淌着好戰的血液,而炎媚娘,則是一個相當聰慧的女子,思維異常之清晰敏銳。
「好了,師宣,飄零兄,你們回去吧,我們一定會從玄黃大世界,活着出來,與你們再相見的。」
秦逸分別拍了拍紀師宣和劍飄零的肩膀,與他們告別。
紀師宣與劍飄零返回到九州教廷,但卻沒有離去,依舊靜靜站在那裏,遠遠的看着他們。
秦逸、楊詩琪、炎媚娘、龍炎四人,立於空中,望着九州教廷下方,那個猶若地獄之門一般的漆黑大洞,皆都輕吐出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有幾分凝重。
他們不用想都知曉,神衛榜上排名第一的千秋水,早就已經進入到裏面了,就等着他們進入,然後對他們展開各種追殺。
除了千秋水這個可怕的存在之外,玄黃大世界中,尚有許多太古流放者,以及土著,可以說,裏面絕對是一個混亂的世界。
「其實,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那些被流放進去的太古強者,就不會衝出來嗎?若是以前,自然是無法沖得出來,可是現在,通向玄黃大世界的大門,已經打開,他們為什麼不會衝出來呢?」
楊詩琪秀眸微凝,望着那漆黑的大洞,困惑的說道。
對於這個問題,秦逸與龍炎,也是充滿了不解,按照道理,這玄黃大世界開放了這麼長的時間,昔年被流放進去的太古強者,應該早就跑光了,才是合理的。
一旁的炎媚娘,卻是習慣性的摸了摸那光潔飽滿的額頭,說道:「在你們進入九州教廷之前,關於玄黃大世界,其實就曾出現過一些傳說。據說,那些被流放進去的太古強者,在被流放進去之前,都會烙印上一道精神枷鎖,而那道精神枷鎖,則叫做『鎖惡之鎖』。」
「這種『鎖惡之鎖』,外力無解,必須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夠衝破,沒能沖『鎖惡之鎖』的流放者,將無法離開玄黃大世界,一旦離開,『鎖惡之鎖』便會立即化成烈焰,焚燒其靈魂,直至將其焚燒得灰飛煙滅。」
頓了頓,炎媚娘繼續說道:「而要衝破『鎖惡之鎖』並不容易,需要兩種力量相結合,其一,是本身的實力,必須達到一定的高度,其二,則是善念之力……
「而所謂的『善念之力』,就是決心痛改前非,心存善念,多做善事,便是可以一點一點積累善念之力……
「善念之力,看似簡單,事實上要積累到足夠的善念之力,卻是頗為的不容易,不要忘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凡是大惡人,每遇到一件事,他首先總是會下意識的從惡的一面出發,難以從善,這也就是那些被流放進去的太古強者,始終無法脫離玄黃大世界的主要原因。」
聽得炎媚娘的此番敘說,秦逸、楊詩琪、龍炎三人,皆都瞭然。
雖然炎媚娘說的是傳聞,但是他們相信,這個傳聞是真的,如玄黃大世界這種情況,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什麼禁制,在禁制着那些太古流放者,若不然,那些太古流放者,只怕早就跑出來了。
一旦他們從玄黃大世界中跑出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好了,我們進去吧。」
沒有再耽擱時間,秦逸揮了揮手。
當即,四人便是各自將體內的玄氣,微微涌動,朝着下方那個漆黑的大洞,暴掠而去,眨眼之間,四人的身形,便是消失在了那漆黑的大洞之中。
九州教廷中,紀師宣與劍飄零沒有離去,依舊靜靜站在那裏,目送他們進入大世界。
「秦逸他們四人,想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成長到了這般的高度,連教皇都干叫板,我現在想起來,方才的那一幕,都依舊覺得仿佛做夢一般的不真實。」
其他的許多廷衛,也是沒有離去,望着秦逸四人消失的身影,場上開始喧譁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而令我沒有料到的是,教皇居然不敢迎戰,我還以為教皇會暴怒,將他們四人直接怒斬了呢,真是可惜,一場好戲沒有發生。要知道,當年在廷衛晉升神衛的階段中,秦逸那小子表現得那般狂妄,要是方才教皇將他怒斬了,那才是大快人心。」
「話不能這麼說,秦逸雖然狂妄,但這不也恰好說明他的強大嗎?就如我們這些人,在晉升的第一第二階段,就被淘汰出局,想狂妄都狂妄不來。說句實話,整個教廷中,我最佩服的,就是秦逸了,試問誰還能做到如他那樣?」
「切,最佩服秦逸,你也就這點出息,你要是這麼說,我還真瞧不起你!」
「臥槽,我需要你瞧得起嗎?你還不是和我一個鳥樣,在晉升的第一階段,就被淘汰出局!要我說,你真沒有資格,在這裏對秦逸說三道四!」
「為什麼沒有資格,秦逸他不就是資質好點麼?」
「就這一點就夠了,在晉升第一階段之時,秦逸就表現出了比之一般的廷衛,強得太多的實力,你要是能做到如他那樣,我也佩服你!」
「我不需要你的佩服,照我說,有時候資質太好,未必是好事,就那秦逸他們來說,方才教皇沒有將他們怒斬了,他們進入玄黃大世界之後,你以為他們出得來嗎?不要做夢了,絕對出不來的!」
「你放屁,以秦逸他們的潛質,即便是進入玄黃大世界之後,實力一樣會突飛猛進,我敢肯定,他們最終一定會從玄黃大世界中出來,進入帝皇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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