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母夜叉,怎麼樣,樂壞了吧?」
一聲朗笑從遠處響起,正是端木痕,只見他弄了匹戰馬飛奔了過來,衝到眼前一瞧,又是輕砸了咂嘴:「臥槽,這對狗男女,還真是不害臊,居然在眾將士的前面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嘿嘿!少主,我們不介意!」
袁武拎着那木製的陌刀,也是衝上前來,臉上神色,激動無比,整整練兵數年,這一次,他們精銳軍,終於突圍成功,創造了一個神話。
很顯然,他們這將士的名字,都將會記載進史冊之中,流傳百世。
「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上次你返回九州大陸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端木雪的性子,那是有名的剛烈,然而這會兒,卻是溫柔的如同小貓一般,雙臂死死環抱住秦逸的腰身,似乎要將自己,生生融進他的身體裏去,任由淚水在臉頰上流淌着,打濕了秦逸的胸襟。
懷裏抱着端木雪的嬌軀,秦逸也是頗有幾分感慨,上次一別,就是這麼多年,也幸虧這些年自己在北荒神魔陵園中,踩到幾坨超級大狗屎,走了幾場超級狗屎運,若不然,真的再也沒機會前來這玉蘭大陸,看望端木雪了。
「怎麼會?」
寵溺的摸了摸端木雪的臉頰,秦逸淡淡一笑:「只是這些年我有要事在身,騰不出時間過來看你,真苦了你了。」
端木雪不再說什麼,只是緊緊趴在秦逸的懷裏,感受他那有力的心跳。
好一會之後,她方才將臉頰從秦逸的懷裏抬起來,抬手將淚痕擦掉,離開秦逸的懷抱:「好了,我已經好好感受夠你的懷抱了,執行軍法吧。」
執行軍法?
什麼意思?
秦逸愣在那裏,錯愕的張了張嘴,不是都已經摟摟抱抱了嗎?居然還要執行軍法。
尚未等他回過神來,端木雪已經是腳尖一挑,將那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長刀,猛地挑了起來,一把將其抓在了手中,一躍跳上馬背。
唰!
端木雪手上的長刀,劃出一道耀眼的寒芒,直砍向秦逸的腦袋。
麻痹的,什麼鬼?
居然還真的斬!
秦逸吃了一驚,急忙將身軀一晃,晃過端木雪的這一刀,端木雪的長刀,「蓬」的一聲斬在地上,直接將地面,都是斬出了一條裂痕。
端木雪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得場上其他的將士,一時間皆都愣在了那裏,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剛才兩人還卿卿我我,情濃意密,誰想一眨眼的功夫,端木雪就已經舉刀砍向了秦逸!
一刀落空,端木雪深知自己的修為,遠不如秦逸,於是乾脆不動手了,只動嘴,嬌喝一聲:「四周將士,給我上,拿下秦逸!」
「母夜叉,你這是做什麼?」
端木痕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急忙沖了出來,一把將秦逸護在身後,衝着端木雪怒喝:「你腦子有毛病吧?連自己的未婚夫都要就地正法!」
「任何違抗軍令者,都必須軍法處置!」
端木雪的俏臉上,先前的柔情,早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肅殺:「你這傻蛋,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斬了!」
「哎喲喲,我沒聽錯吧,你這母夜叉居然連我都敢斬,牛啊,你就給我斬個試試看!」
端木痕怒不可遏,直接將自己的脖子,伸到端木雪的前面:「來來來,就斬這裏!」
端木痕,她自然是不可能真斬的,一來,他並沒有違法軍紀,甚至連練兵都沒有參加,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
第二,他是自己的弟弟,是這端木雪部落唯一的少主,若是真將他斬了,將來誰來繼承族長之位?
不過,端木雪的性子,也的確是烈得可以,面對將脖子伸過來的端木痕,愣了愣神之後,便是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端木痕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嬌軀一扭,不再看端木痕與秦逸一眼:「來人,先將這兩人綁起來,打入打牢,擇日發落!」
「大統領冷靜,秦逸他可是我們端木氏部落的一個神話,更何況,他還是你的未婚夫!」
袁武衝上前來,對端木雪恭敬說道。
「是啊,大統領,要冷靜啊!」
四周的眾將士,也是高呼。
「都給我閉嘴!」
端木雪嬌喝:「現在這只是一場練兵,要是假以時日,真與虎狼部落交戰起來,這樣違抗軍令,這後果有多嚴重,還需我多說嗎?極有可能,就會葬送十多萬將士的性命!我身為大統領,就必須對我的將士的性命負責,對整場戰爭負責!來人,給我將這兩人幫了,打入大牢!違令者,斬!」
眾將士還能說什麼,當即只能走出來幾人,五花大綁的將秦逸和端木痕綁上,直接押送回了端木氏部落都城,再有四人押送至大牢。
對於這樣的情景,場上的十多萬將士,只能眼睜睜秦逸和端木痕被幾名將士,押着離開了練兵場。
「大統領。」
精銳軍統領走上前來,對端木雪恭敬說道:「秦逸可是我們許都將士的標榜,就這麼將他斬了,是不是不妥?」
「是啊,大統領,在再怎麼說,他還是你的未婚夫啊,還望你三思!」
「大統領,雖然秦逸這次無視軍令,但他卻的確帶領精銳軍突圍成功了啊!」
「……」
四周的將士,也都是紛紛走上前來,向端木雪求情。
端木雪的嬌美小臉上,依舊是冰霜一片,犀利的目光,在眾將士的身上一一掃過:「什麼叫軍令如山,你們懂不懂?方才我已經說過,這假若不是一場練兵,而是與虎狼部落的大戰,他如此忽視軍令,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可是大統領,問題是,這並不是與虎狼部落的大戰啊,這就是一場練兵,而且……」
「無需再多說什麼。」
袁武還想多說些什麼,端木雪卻是揮了揮手:「這一次的練兵,到此結束,各將士回去休整,養好精神!火饕,袁武你們兩人,好好統計一下這一次練兵,一共有多少將士和戰馬受傷,到時候給我呈報上來。」
聞言,袁武以及場上眾將士,皆都無奈的嘆了口氣,不敢在多說什麼。
那各方編制軍統領火饕,當年那場與風月氏部落的大戰時,他還是一個普通將士,但卻對秦逸印象極其的深刻,對他崇拜的五體投地。
這一次,雖然秦逸一刀將他斬暈過去,還成功從他的大軍中突圍出來,但他卻不僅沒有半點怨恨,反而是對秦逸越發的佩服了。
現在,瞧得端木雪居然要將秦逸斬掉,他的心中,也是頗為的無奈,只能悻悻的返回到軍中,清點傷員。
端木氏部落的大牢,被設在地下,主要用來關押一些部落中作奸犯科,偷雞摸狗的族人,以及一些在戰鬥中的戰俘。
四名將士,押着秦逸和端木痕通過一段長長的石階,就間兩邊用石塊砌着一間間的監牢,每一間監牢的門口,都有兩門士兵把守着。
其實這端木氏部落的監牢,大多數都是空的,關押着犯人的極少,也就是那麼寥寥數間。
瞧得四名將士,將秦逸與端木痕押了下來,那些監牢看護皆都是一個個傻愣住了,下巴驚碎了一地。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不是少主嗎?連少主都被關押進來了!」
「與少主一起關押進來的那人,又是誰?」
「不清楚,不要多嘴,我們只管看護好這監牢就行,連少主都被關押進來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多嘴多舌,一個不慎,小心掉腦袋。」
這些看護幸虧不認識秦逸,不然又得引起一陣轟動了。
四名將士將秦逸和端木痕押到一間監牢前,兩名看護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將監牢的牢門打開。
四名押送的將士中,其中一人對秦逸和端木痕一臉歉意的恭敬說道:「少主,秦逸,就先委屈你們一下,暫時在這裏面蹲一蹲了,你們放心,肯定不會有事的,大統領只是一時在氣頭上,她會慢慢冷靜下來的,而我們,也會儘量去多勸勸她。」
說着,那人又對兩名看護吩咐道:「好好招待少數和秦逸,他們有任何的要求,都必須馬上滿足,不得怠慢,知道嗎?」
「明白!」
兩名看護趕緊恭敬點頭,現在被關押進來的,那可是少主,一個不慎,等少主出去之後,那可是會掉腦袋的。
兩人進入到監牢,目光一掃,卻是不由得愣住了,只見得在監牢的一角,一名四肢戴着鎖鏈的青年男子,正靜靜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此人不是別人,霍然就是之前被端木痕關押進來的盧玉宇。
臥槽,怎麼會這麼巧?
瞧得那角上的盧玉宇,秦逸和端木痕相視一眼,愣在那裏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當初端木痕只是令人將此人關押,卻不知道是關押在哪間監牢。
聽得動靜,盧玉宇徐徐睜開了眼睛,瞧得秦逸和端木痕兩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不由得愣住了,旋即,又是大笑:「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之前你這個傻蛋少主,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關押進來,想不到這會兒,連你和秦逸這小子,也被關押進來了,這就是典型的現世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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