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這裏就已經來了整整數十名修煉者,毫無疑問,他們全都在上面那些縱橫交錯的風洞裏,僥倖沒有被刺殺的人。
「在這裏,倒是沒有發生自相殘殺的現象,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奇蹟了。」
望着這些瘋狂尋找黑源土的修煉者,秦逸摸了摸鼻子,喟然一嘆。
「這個時候,他們心裏想的,只有黑源土,誰也不敢挑起殘殺,爬便宜了別人,
炎媚娘秀眸流轉,在整個場上徐徐掃了一眼,忍不住手掩嘴,「噗哧」一下嬌笑出了聲。
她很快又止住嬌笑,抬起縴手,將額前一縷凌亂的青絲,捋至白皙的耳後,道:「他們現在雖然沒有自相殘殺,但是若是一旦有誰發現了黑源土,絕對所有的人,都會馬上餓狼一般的撲過去,瞬間就將其殺掉,爭奪黑源土。」
很顯然,炎媚娘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黑源土太過珍貴,一旦真的被他們發現,這裏立即會大亂。
「沒錯!」
秦逸贊同頭:「現在大家都在瘋狂的尋找黑源土,暫時相安無事,但是一旦黑源土出現,激戰瞬間就會爆發,而以九龍公子、七殺聖主與風雷聖主三人的實力,他們將有可能是最後的勝出者。」
「是的,找這麼來,我們將那些黑源土取走,事實上也是救了這些修煉者一命,免了一場自相殘殺。」
炎媚娘愉快的嫵媚一笑,而後將目光轉移到了那些散落的黑源石上,臉上悠然浮現起一抹狂熱。
這些黑源石,表面上看,與一般的石塊一般無二。
他們迅速了一下,這裏一共有十三塊黑源石,大形狀各異,大的足足有三四立方米,的則是半立方米都不到。
「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將這些黑源石收走,這裏的修煉者都在忙着尋找黑源土,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
秦逸對炎媚娘揮了揮手。
於是,兩人就那麼大大方方的走到那些黑源石前,秦逸彎腰,伸手將一塊足足有四立方米的黑源石抓住,往上一提,居然感覺頗有幾分重量,心中暗喜不已:「看來這快黑源石的內部,轉變得不錯,含有不少的黑源土。」
他二話不,手掌一翻,直接將那塊黑源石收入進納戒之中。
這個時候,炎媚娘也收起了一塊黑源石,正喜滋滋的走向第二塊黑源石,一眨眼,第二塊黑源石,又被她收入到了納戒之中,然後又笑吟吟的走向第三塊。
瞧得她這模樣,秦逸忍不住要大笑出聲來,這裏的情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九龍公子他們等一種修煉者,正在瘋狂的尋找黑源土,但是,他們做的,都是無用功,真正的黑源土,卻被他們兩人,閒庭漫步的一塊一塊收進納戒之中。
當然,這一切,全都是那六隻靈烏的功勞,若非是那六隻靈烏事先將這裏的情況,通過眸子攝取給他們看,他們斷然推斷不出這些散落的石塊,就是黑源石,裏面有着大量的黑源土。
「第六塊。」
「第七塊。」
「第八塊。」
「……」
秦逸與炎媚娘兩人,一塊一塊的將黑源石,收入進了納戒之中,神態頗為的悠閒。
不過一會,他們已經收集起了十一塊黑源石,只剩下最後兩塊了,然而這個時候,那邊正在努力尋找黑源土的九龍公子,終於察覺到了他們的詭計行徑,忍不住叫了起來:「秦逸子,你這是在做什麼?」
秦逸抓住第十二塊黑源石的手掌,不由得微微一僵,眉宇微蹙了蹙。
聽得九龍公子這一叫,七殺聖主、風雷聖主,以及其他的修煉者,一時間皆都停止了尋找,轉臉遠遠的朝秦逸與炎媚娘張望過來。
「咦,這兩人居然在收集石頭!」
「我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兩人,一直沒有尋找黑源土,而是悠閒的站在那裏閒聊。」
「此兩人,有些詭異!」
「……」
一時之間,場上的修煉者,不由得議論起來,皆都不可思議的看着秦逸與炎媚娘。
秦逸手掌一翻,將那塊黑源石收進納戒中,這才直起腰來,不屑的對九龍公子挑了挑眉頭:「九龍公子,我想做什麼,你管得着麼?這裏那麼多修煉者,但是黑源土卻一直沒有被找到,這裏到底有沒有黑源土,都十分只得懷疑,我為什麼要隨你們一起瞎忙乎?我見這裏的石質不錯,搬幾塊回去雕刻,這你也要管?」
「臥槽,雕刻!」
九龍公子身邊的風雷聖主,卻是笑了起來,搖了搖頭:「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還有心思雕刻,真是兩朵怒放的奇葩。」
「蠢豬!」
結果他話音剛落,一旁的七殺聖主,已經及其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若這兩人是兩朵怒放的奇葩,以前能把我們坑那麼慘?」
「七殺聖主你個婆娘,都了不准叫我蠢豬!」
風雷聖主當場大怒,胸脯一陣劇烈的起起落落。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九龍公子怒喝,分別狠狠瞪了七殺聖主與風雷聖主一眼:「吵吵吵,我腦袋都要被你們吵炸了!」
七殺聖主與風雷聖主嘴巴一閉,不凡多什麼了。
「好不容易進入到這裏,卻不尋找黑源土,而是搬幾塊石頭出去搞雕刻?」
九龍公子不再理會七殺聖主與風雷聖主,將陰鷲的目光,重新遠遠的望向秦逸與炎媚娘。
很顯然,此刻的他,心中無疑是困惑到了極,秦逸與炎媚娘的舉止,明顯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勁,他一時間又是無法想得明白。
「不可以搬幾塊石頭出去雕刻,練練手藝嗎?」
秦逸摸了摸鼻子:「就算你們在這裏能夠將黑源土尋找出來,也是粥少僧多,我不稀罕。」
着,他目光看想炎媚娘:「媚娘,將那塊石頭收起來吧。」
「好!」
炎媚娘愉快的應了一聲,雀躍的來到最後一塊黑源石前,縴手一翻,直接將其收進納戒之中。
至此,十三塊黑源石,已經被他們全部收進了納戒!
「呼……」
秦逸與炎媚娘相視一眼,暗自長呼出一口氣,很好,沒有出半差錯,他們已經將這雁盪山體中存在的黑源土,不着痕跡的收集了起來。
「媚娘,我們走,讓這些人在這裏慢慢尋找黑源土吧,希望他們走狗屎運,不會白忙一場!」
秦逸朝炎媚娘揮了揮手。
「我倒是覺得,消息不可能有假,這裏肯定是存在黑源土的,只是這裏的人太多了,一旦將黑源土找出來,只怕又是免不了一場慘戰。」
炎媚娘臨別前,還不忘給這些人放上一個煙霧彈。
接下來,兩人便是不再耽擱,返身進入一個山洞,就此離去。
「他們就這麼離去了?」
場上諸人,包括九龍公子、七殺聖主、風雷聖主三人在內,皆都愣在那裏面面相覷。
「看來,這兩人,倒是比老子豁達多了,竟然如此乾脆的放棄這裏的黑源土,直接離去。」
一名身穿青袍的青年男子,喟然一嘆道。
「不對勁,不對勁……」
身穿紫袍的九龍公子,卻是始終眉宇緊蹙,死死盯着秦逸與炎媚娘進入的那個巨大山洞:「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兩個子,只怕又是在耍什麼花樣?」方才那炎媚娘什麼來着,等我們將黑源土尋找出來之後,這裏又會發生一場慘戰……」
九龍公子眉宇緊蹙,認真思索了起來:「很顯然,她的是事實,也就是,這裏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人,其實沒有幾個……」
他那陰鷲的眸子,悠然的亮了起來,想到一種可能,轉臉望向身邊的七殺聖主:「七殺聖主,你有沒有這種可能,秦逸與炎媚娘出去之後,會暗暗埋伏起來,等最終奪得黑源土的人,從這裏出去之後,然後突然跳出來,一舉將其殺之?」
很顯然,七殺聖主與風雷聖主之間,他還是比較相信七殺聖主的才智。
至於風雷聖主,的確如七殺聖主所,怎麼看,都覺得他渾身上下,就寫着兩個字蠢豬!
「你的意思是,他們這一次,又是在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七殺聖主淺眉微蹙:「同樣的把戲,他們不可能連續玩吧?」
「為什麼不可能連續玩?」
九龍公子道:「只要能夠爭奪到黑源土,我相信,秦逸那子絕對什麼樣的下三濫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倒是不大……」
七殺聖主沉思着道:「若是他們真的是打着這種算盤的話,他們將那些石頭收走,又是如何解釋?」
「將那些石頭收走,或許真如秦逸那子的一樣,只是拿出去雕刻之用。不要忘了,那個炎媚娘的武器,是一柄戰劍,在雕刻中領悟劍法,這種現象,並不是沒有。」
他們兩人在認真分析秦逸與炎媚娘的動機,一旁的風雷聖主,或許對於自己的智商有自知之明,這會兒,倒是安靜了下來,只是認真聆聽,沒有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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