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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蘇文來到了金陵市的虞山小區。
他不是第一次來虞山小區。
當初在這裏。
蘇文遇到了已故的季子茹。
「請問,這裏是樊夢昕的家麼?」
來到一棟簡陋的瓦房前,蘇文緩緩問道。
嘎吱,瓦房的門打開,迎面走來一名長相青澀,穿着學生制服的年輕少馬尾女。
不過這馬尾少女細長如玉的腿上,卻有着些許淤青和疤痕,看樣子,應該是之前受過傷。
「是你?」
看着門外的蘇文,那年輕少女清澈的雙眸,不由掀起點點漣漪。
當初她在金陵市不小心撞到了一輛豪車。
而豪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蘇文。
「你,你是來管我索要賠償的麼?」
看着蘇文,樊夢昕目光有些無助和膽怯,「我,我現在沒有錢,不過你放心,撞壞你車的錢,我」
「你就是樊夢昕?」
不等這年輕馬尾少女把話說完,蘇文就打斷道,「你家裏有金玉蟬蛻?」
「蟬蛻?你是說金蟬脫下來的殼麼?」
樊夢昕說着,她轉身回到房間裏。
不多時。
樊夢昕手捧一枚在陽光下金燦燦的蟬蛻來到蘇文面前,「是此物麼?」
「嗯,不錯,這的確是金玉蟬蛻。」
僅僅是看了眼樊夢昕手中的蟬蛻,蘇文就知道,這玩意,是金蟬脫殼留下的。
「樊夢昕,既然金玉蟬蛻在你手裏,那你豢養的金蟬在哪?」
目光從金玉蟬蛻上移開,蘇文一臉炙熱地看向樊夢昕。
金玉蟬蛻雖也是好東西。
但可惜,對蘇文而言,卻是無用。
「金蟬?我、我不知道金蟬在哪裏」
被蘇文目光直勾勾盯着,樊夢昕莫名有些不自在,就見她埋着頭,然後小聲說道,「這金玉蟬蛻,是我之前從北海市撿來的。我沒有豢養金蟬。」
「撿來的蟬蛻?」
蘇文微微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果然
陳百富不太靠譜啊。說什麼找到了一頭活着的金蟬,哪曾想,竟只是一具金玉蟬蛻。
不過好在。
蘇文有辦法,可以通過金玉蟬蛻,找到了脫殼的金蟬。
一念至此。
蘇文微笑看向一臉緊張和不安的樊夢昕,「樊夢昕,這金玉蟬蛻,你能否割愛讓給我?價錢不是問題,你只管報價。」
「你、你要買這金玉蟬蛻?」
樊夢昕錯愕地看向蘇文。
顯然沒想到,金蟬脫下的殼,居然也會有人要。
「不錯,價格你定。」
蘇文溫文爾雅點頭。
「先生,之前我撞了您的豪車,您沒有管我索要賠償,還讓人把我送到了醫院,如此恩情,我哪裏好意思管您要錢?」
「既然先生喜歡這蟬蛻,我送給您便是。」
樊夢昕沒有猶豫地將手中金玉蟬蛻遞給蘇文。
一來。
這金玉蟬蛻是樊夢昕撿來的,她沒指望仗着此物一夜暴富。
二來
樊夢昕撞了蘇文的豪車,她主動送上金玉蟬蛻,想來,賠償的事情,應該就有商量的餘地了吧?
不知這青澀馬尾少女所想。
蘇文看着樊夢昕遞來的金玉蟬蛻,他則是有些詫異道,「你認識我?」
在蘇文眼裏。
樊夢昕主動獻上金玉蟬蛻,無疑是討好之舉。
難不成。
眼前這女人,知道他閻王爺身份?
「我、我不認識先生,您是金陵市的有錢人,而我只是一個住在城中村的貧窮學生,我怎麼會認識您。」
見蘇文看向自己,樊夢昕立馬緊張搖頭。
「不認識我,那你還送我東西?我還以為你有求於我呢。」
蘇文沒好氣地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樊夢昕手裏,「我這個人,不喜歡佔人便宜。」
「在九州,金玉蟬蛻的價格,差不多五百萬左右。」
「這銀行卡里,有一千萬。足夠買你的金玉蟬蛻。」
「多、多少?一千萬?」聽到蘇文此言,樊夢昕頓時嚇了一跳,她根本不敢伸手去接銀行卡,而是一個勁搖頭道,「先生,您,您快把錢拿回去,我可不敢要您的錢。」
一千萬真的太多了。
在金陵市。
一百萬就可以在市區買一套不錯的精裝房,剩下九百萬存在銀行,完全可以讓樊夢昕改變命運。
她一個學生,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哪裏敢要蘇文的錢?
「讓你收下,你就收着。」
「虞山小區這地方的治安不好,你一個女孩子,還是搬到市中心住比較好。」
蘇文強行將銀行卡放在樊夢昕手裏。
「我,我」
聽到蘇文那句『治安不好』,樊夢昕一瞬想到了什麼,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先生,謝謝您,謝謝您。」
「我樊夢昕一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
「報答什麼?你我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搞得好像你欠我一樣。」
蘇文無語道,說着,他轉身就要離開虞山小區了。
但就在這時。
踏踏。
一陣兒急促腳步聲從簡陋瓦房外傳來。
緊接着。
幾名濃妝艷抹的女學生,帶着一名富態油膩中年男子來到了樊夢昕家中。
「邵總,金玉蟬蛻就在這樊夢昕手裏。」
「您稍等,馬上,我們就讓樊夢昕將金玉蟬蛻交給您。」
「」
看着身旁脖子上戴着大金鍊子的肥胖男子,這些濃妝艷抹女學生先是面露殷勤和討好之色。緊接着,她們趾高氣揚地走到樊夢昕面前,並用命令的口吻道,「樊夢昕,把你之前在北海市撿的那個金玉蟬蛻拿出來!」
「金陵市青龍集團的邵總看上了此物,不想得罪邵總,你就別在這墨跡!」
「沒錯!樊夢昕,邵總看上你的金玉蟬蛻,那是你八輩子的福氣,你不卑微地將金玉蟬蛻拿出來?!你還在這發什麼呆?!」
「我」看着這些經常在金陵美術學院欺負自己的同學,樊夢昕支支吾吾半天,好半晌,她才苦澀說道,「柳秀娜,我在北海市撿的金玉蟬蛻,已經賣給這位先生了。」
說着,她硬着頭皮指了下蘇文。
「什麼?你把金玉蟬蛻賣了?」
聽到這話,名為柳秀娜的高冷性感少女頓時面露陰霾和低沉。
而她身旁。
其他金陵市美術學院的學生也紛紛寒着臉,目光冰冷地瞪着樊夢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