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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陣的考驗?」
聽到花甲老嫗這話,言兒和許南煙都面露不解和困惑。
「喂!老太婆,我問你!何為木人陣的考驗?」
江九兒挑眉追問那花甲老嫗。
「木人陣的考驗,便是你們從擂台上的十八木人中,任選一個進行戰鬥。」
「只要戰鬥結束。」
「你們所選的木人,還留在擂台上,沒有被擊飛,就算通過木人陣考驗,可得安塵王留下的一個寶藏。」
花甲老嫗笑着將木人陣規則說了出來。
「選擇木人?」
「進行戰鬥?」
「老奶奶,你的意思是,這些木人,還可以活動?」
得知木人陣規則,許南煙三女都有些意外。
「當然,我們安塵村的木人,不光可以活動,他們交手起來,還很厲害呢。」
花甲老嫗說着,就見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枚風鈴,並輕輕吹起。
嗚——
隨着風鈴之音在空氣中悠悠迴響,下一刻,就見擂台上的十八木人站了起來,然後轟!十八木人亂成一團,互相廝殺起來。
它們一招一式,都蘊含了武道意境!
「這?這是武道大師的實力?」
發現那十八尊木人皆盡媲美武道大師,許南煙被嚇得不輕。
她身後。
江九兒同樣神色驟變,一臉驚駭。
「老奶奶,這木人是何人留在此地的?」
回過神後,江九兒連對花甲老嫗的稱呼都變了。
「自然是安塵大人。」
花甲老嫗微微一笑。
「安塵至尊竟還有如此手筆?」
許南煙有些動容,但她卻沒有懷疑。畢竟至尊手段,本就不是她這名醫聖能理解的。
但蘇文聽到花甲老嫗的話。
他則是目光一滯。
安塵王留下的傀儡木人?
這般說來。
安塵王,並非武道至尊,而是一名修仙之人?
這樣的念頭剛生出。
蘇文就馬上釋然了。
畢竟在安慶省,上官家和呂家之人,不同樣將他這名脫凡仙人,當成了武道至尊?
一念至此。
蘇文看向花甲老嫗,他笑着說道,「老奶奶,這木人陣的考驗,一人能參加幾次?」
「一人一生,只能參加一次。」
花甲老嫗毋庸置疑道。
「那真是可惜。」
蘇文暗嘆搖頭。
他已經知道了安塵王的身份,還想着仗着木人陣考驗,將對方寶藏一網打盡。
如今看來,怕是異想天開了。
「老奶奶,我們四人可以同時選擇木人麼?」
言兒發現這木人陣的漏洞,她當即目光灼灼的問道。
畢竟只要四人分別選擇四個不同的木人。
那他們得到安塵王寶藏的概率,將接近四分之一!
「當然不行!」
似乎看懂了言兒所想,那花甲老嫗板着臉搖頭,「木人陣試煉,必須兩個人同時選擇木人,才能開啟。」
「多一個人不行。」
「少一個人也不行!」
「哦?必須兩個人選擇?那豈不是說,我們得到安塵王寶藏的概率,是九分之一?」言兒雖有些失落,但也覺得,九分之一的概率,要比十八分之一的概率強。
於是她當即對許南煙道,「小姐,我們兩個先選木人吧?」
「那蘇先生呢?」許南煙脫口而出。
「讓他和江神醫一起選。」言兒話音剛落,就見江九兒微微蹙眉。
但最終
江九兒也沒說什麼,反而走到花甲老嫗面前道,「老奶奶,安塵王都留下了哪些寶藏,能否讓我先看一眼?」
「可以。」
花甲老嫗給蘇文四人分別遞來了一張寶物清單。
「嗯?」
當蘇文看到寶物清單上的朱雀箭後,他神色不禁有些動容,「安塵王的寶藏中,竟還有此等殺器?」
朱雀箭。
那可是能威脅脫凡仙人的道兵了。
而就在蘇文驚訝時。
身旁許南煙也是被寶物清單上的『朱雀箭』三個字深深吸引!
「是它!就是它!」
「抹殺老藥王的依仗,就是此箭!我一定要得到它!」
「」興奮之餘,許南煙當即對那花甲老嫗道,「老奶奶,我現在就要進行木人陣考驗。」
「現在啊現在不行,天快要黑了。等明早吧。」
花甲老嫗正要答應,但她見頭頂夕陽的餘暉到來,便回絕了許南煙的要求,反而慈祥道,「走吧,我先帶你們到村子裏找個落腳的地方。」
頓了下,那花甲老嫗又補充一句,「還有,我姓寂。」
「有勞寂奶奶了。」
在寂奶奶的帶領下。
蘇文四人來到安塵村一個老舊客棧中。
嘎吱。
剛推開客棧的門。
就見幾個留着絡腮鬍男子,正在毆打一名八、九歲少女。
「媽的,誰讓你亂跑了?!」
「你娘死了,你奶奶死了,你已經沒人要了。」
「老子好心收留你,讓你去紅樓陪酒,你還敢亂跑?」
「再說一遍!」
「今晚滾去趙爺家裏暖床,不然,我就挑斷你的手筋!讓你一輩子當廢人!」
那少女蜷縮在地,任憑她如何哭泣,四周絡腮鬍男子也沒有停手的打算。
很快
那年幼少女便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目光渙散,快要失去意識一般。
「這些禽獸!」
看到那弱小少女受辱,許南煙正要上前,但江九兒卻攔住了她,「許師姐,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是啊,小姐,我們別惹麻煩。」
言兒也開口勸說道。
主要她真被那木人的實力給嚇到了,總覺得,這安塵村,藏龍臥虎。
「」聽到江九兒和言兒相勸,許南煙張張嘴,最終,她選擇了妥協。
至於蘇文?
他更不可能理會一些『仙家傀儡』的恩怨。
無論是絡腮鬍男子也好。
還是那被毆打的可憐少女也罷。
在蘇文眼裏。
都是冰冷的傀儡,不是真正的人。
很快。
蘇文四人被寂婆婆安頓好了住處。
四個房間,一人住一間。
雖然房間有些簡陋,但也還算清淨。
「嗯?」
到了晚上,正躺在床上打量自己腿傷的蘇文發現外面瀰漫着一陣兒血腥味,他皺了皺眉,然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