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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李銘比雕刻?陳鐵,你沒瘋吧?」
當得知陳鐵要和李銘比雕刻的時侯,林清音的反應是,她覺得陳鐵瘋了。
沒瘋的話能做出這麼傻的事?
李銘,二十三歲,但是,已經在雕刻界,有了雕刻大師的名聲,便是最普通的一塊石頭,經他的手雕刻,便立即就能賣出不錯的價錢,成為某些有錢人的收藏品。
而讓人尊稱李銘為雕刻大師的原因,是兩年前,李銘雕刻的一件高近一米的白玉觀音,在拍買行,拍出了近三億的天價,這在當時,簡直震動了整個華國雕刻界。
雕刻界為數不多的幾名年紀極大的雕刻大師,在看過李銘的雕刻作品後,也說出了,此子雕刻之絕,我等不如也的驚人評價,讓李銘在雕刻界的名氣,隱隱有了第一人的苗頭。
二十三歲的雕刻第一人,這是極其驚人的,雕刻不是可以速成的事,所以,在雕刻一道,李銘是天才,妖孽般的天才。
現在,陳鐵居然說要和李銘比雕刻?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丟臉了。」林清音也是急了,拖着陳鐵就想走,要不然,她覺得等下陳鐵得被李銘把臉按在地上摩擦。
陳鐵一把拖住了林清音,說道:「走什麼走,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啊,今天是你生曰嘛,而且,你又喜歡雕刻,那我剛好雕一件送給你。」
「先不管你是不是真會雕刻,但你知道,李銘在雕刻界的名聲麼,人家是雕刻界第一人,你覺得你比得過人家?」林清音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解釋道。
陳鐵嬉皮笑臉地說道:「雕刻界第一人?就那個李銘?別開玩笑了,但凡是我會的,我才是第一人,媳婦兒,是時侯向你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說完便拖着林清音,走回到了會館之中。
林清音心中是拒絕的,她現在只想趕緊走,免得跟着陳鐵丟臉,但想着,陳鐵終究是她帶來的,真走,她又做不出來。
「就不該帶這個土鱉來啊。」最後,林清音只能在心裏默默感嘆一聲,認命了。
會館之中,早已有人在旁邊空曠的地方,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着兩套雕刻用的刀具,還有兩塊籃球大小的軟玉。
此時,李銘已經站在桌子前,臉上的血已經擦乾淨,但是,整張臉,腫得像豬頭,而且,牙齒都少了幾顆,沒有了絲毫頹廢又吸引人的氣質,看着倒像個小丑。
除此之外,那十餘個雕刻愛好者,就站在李銘的身後,統統對陳鐵怒目而視。
把在他們心目中就是個傳奇的館長打成這樣,講真的,他們恨不得衝上來滅了陳鐵。
便是林清音,看到李銘那幅樣子,也忍不住無語,瞪了陳鐵一眼,輕聲說道:「剛才你和李銘打起來了?你怎麼把人家打成這樣了?」
陳鐵咧嘴笑了笑,瞄了林清音一眼,沒說話,其實他之所以把李銘打成這樣,最大的原因是,林清音之前說李銘年輕帥氣,因此,他剛才動手的時侯,特意將李銘的臉打腫的。
土鱉吃起醋來,沒奔着要李銘的命去,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陳鐵,既然要比雕刻,那麼,就得定下一個章程來,這裏有兩塊軟玉,你任選一塊,兩套刀具你也任選一套,我們以一個小時為限,看誰雕刻出來的東西更勝一籌,如何?」李銘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問題,看到陳鐵帶着林清音走了回來,便立即開口說道。
今天他被陳鐵打了臉,那麼,只能在最擅長的領域找回點面子,否則,以後再見陳鐵,他永遠都會抬不起頭。
「一個小時,雕刻一樣小物件,對李銘來說,絕對是夠了,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比,別等會兒,連個屁都沒雕出來。」林清音忍不住湊到了陳鐵的耳邊,輕聲提醒道。
陳鐵立即調頭,眯眼笑着,也湊到了林清音的耳邊,說道:「媳婦兒,你就認為我輸定了?打個賭,我贏了,讓我到你房間睡一晚唄?」
「我呸,去死」林清音驟然紅了臉,恨不得撓死陳鐵。
這麼無恥的要求你也提得出來?不要臉。
不過隨即,林清音就是一怔,想了想,說道:「雖然你個賭約太過份,但我跟你賭了,你如果輸了,以後什麼事都得聽我的,如何?」
她才反應過來,陳鐵根本是沒有機會贏的,那麼,打個賭又如何,到時,陳鐵輸了,她非得好好收拾這個色狼一番,讓這混蛋在江北市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大喊一萬聲我是色狼。
也算是幫這犢子揚名了。
「居然想進我房裏睡,我整死你啊。」林清音心中這樣想。
所以說,得罪一個女人,絕不是件明智的事,你不知道她會想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法來收拾你。
「一言為定。」
但陳鐵不怕,聽到林清音答應打賭,他險些就樂得蹦起來,兩眼冒精光。
這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贏了李銘,今晚就可以摟着媳婦兒睡了,土鱉的心裏,已經亢奮得不行。
不過,他兩人在互相咬耳朵,卻把一旁的李銘氣壞了,尼瑪虐狗啊這是。
李銘是真心喜歡林清音的,看着兩人湊得近近的竊竊私語,簡直快氣炸了肺。
他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陳鐵,我剛剛說的,你聽清楚了沒有,到底還要不要打賭?」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一個小時為限,看誰雕出來的東西更勝一籌嘛,行,按你說的做,我讓你先雕,否則,我出手,你就沒有表現的機會了。」土鱉張大着嘴笑道。
他現在已經樂得合不攏腿,呸,是合不攏嘴了。
「好,我先雕,陳鐵,你能讓我義父低頭,但雕刻,你卻只能向我低頭,現在是十點十分,我讓你十分鐘,到十一點,我沒雕刻完成,算我輸。」李銘冷笑,在雕刻一道上,他有着強大的自信。
說完話,李銘已經坐了下來,選了桌上的一塊墨綠色的軟玉和一套刀具,固定住面前的軟玉,他稍作沉思,終於是動了,拿起了一把平刀,揮手,就將面前的軟玉削下了一小塊。
李銘的動作,看似輕柔,但實際上力量感十足,每揮動一下,都能削下一塊軟玉來。
能贏得雕刻第一人這個名聲,李銘還是有真本事的,老話說精雕細琢才能出美玉,但是李銘的動作,卻如行雲流水,很快,那把刀在他手上,就如同跳舞的精靈,看着,讓人無比賞心悅目。
先不論李銘最後雕出來的東西如何,便是現在這幅胸有成竹,下刀如有神的大師風采,已經讓人目眩神迷,在他身後的十幾人,已經看得如痴如醉,便是林清音,也忍不住發出了哇的一聲讚嘆。
「不過如此呀,就這還第一人,我呸。」唯有陳鐵,語出驚人,開口就不屑道。
頓時,李銘身後那十幾人,再次對陳鐵怒目而視,其中一人,更是憤怒道:「陳鐵,你是想以這種方式,打擾館長的雕刻麼,館長已經讓了你十分鐘,你不要太無恥。」
陳鐵呵呵笑了兩聲,懶得反駁,他想要贏,根本不需要用些下作手段。
李銘卻對所有一切都充耳不聞,他沉浸在了自己的雕刻之中。
時間只有五十分鐘,很短,雕刻不了太複雜的東西,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觀察了手中這塊軟玉的外型,然後,又第一時間決定,要雕刻一個西瓜,因為手中的軟玉本就呈圓形,雕個西瓜,無疑是個明智的選擇。
如此一來,他的雕刻速度,簡單快得驚人,只是二十分鐘,軟玉在他手上,已經完全化作了西瓜的形狀。
下一瞬間,李銘快速換刀,將平刀換成了圓形的腕刀,時間還有,足夠他打磨西瓜的表面。
腕刀在他手裏仿佛化作了扇動翅膀的蝴蝶,速度很快,又順暢無比。
二十分鐘後,那屬於西瓜最常見的一縷縷紋路,被李銘雕刻而出,此時,他手中的軟玉,已經成了一個可以以假亂真的西瓜,西瓜帶着一截短短的藤蔓,還有兩片瓜葉,像到了極至。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一塊軟玉雕刻成這樣,李銘,已絕對當得起雕刻大師的稱號。
不過,李銘依然沒有停手,雕刻完成,他立即又拿起了一小塊砂紙,在西瓜表面細細打磨了起來,當五十分鐘時間堪堪走完的時侯,他終於停下了手,長長鬆了口氣。
場面有些寂靜,過了數分鐘,現場見識了李銘雕刻的十幾個人,才轟然拍起了手掌,高聲喝彩。
如此表現,如此雕刻之術,已經讓他們心悅誠服,便是林清音,也忍不住跟着拍起了手掌,臉上,全是驚嘆之色。
「陳鐵,你覺得你還需要比嗎,現在認輸,向我低頭,或者,你還能剩下點面子,你不是我,我五十分鐘,可以雕出一個以假亂真的西瓜,而你,絕對不行。」
李銘,一臉自信與狂傲地看着陳鐵,冷然說道,在雕刻一道,他已無人能及,陳鐵,居然敢答應跟他比雕刻,這是自取其辱。
不過,聽了李銘的話,陳鐵搖頭,笑道:「五十分鐘只雕出了個西瓜,我確實做不到,所以,我決定讓你三十分鐘,也就是說,我有半小時就足夠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便是李銘這個雕刻第一人,也恰好是五十分鐘,才將西瓜雕出,而陳鐵,卻說只要三十分鐘,未免太狂妄。
不過,他們仍然低估了陳鐵的狂妄,因為陳鐵已經又說道:「李銘,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我不用刀,只需一根銀針就夠了,而且,我要雕刻的東西,會比你的西瓜複雜十倍,半小時內雕不出來,算我輸。」
說完,陳鐵手掌一動,已取出了一根足足五寸長的銀針,站到了桌子前。
講道理,他這話一說出,在場之人,看他的眼神,已經像在看一個智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