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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鐵來說,命很珍貴,自己的命就更珍貴了,所以,天魔殿主之前沒殺他,他現在,其實也沒打算殺天魔殿主。
頂多,抽幾鞭子過下手癮,順便,脫了她的默袍,揭了她的面具,看看她丑到什麼地步,不敢以面目示人而已。
但現在,沒在天魔殿主身上搜到自己的空間瓶子,陳鐵算是徹底炸毛了。
好不容易,連臉都不要了,才從雙聖殿把人家半個寶庫的寶物帶出來,之前沒法子,為了保命,不得不把寶物交了出來,現在嗎,沒有性命之憂了,寶物就顯得異常珍貴了,比命都珍貴。
想想自己以前過的日子,從第一次見到林清音算起,到現在,好幾年時間了,他混得都挺慘的,屬於那種兜里比臉乾淨的。
現在麼,他厚着臉皮從雙聖殿搬了人家半個寶庫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窮怕了。
結果寶物統統被天魔殿主拿走了,這一刻,窮怕的陳大爺,終於是恢復了土鱉的性子,不把空間瓶子和寶物還回來,他啥事都做得出。
別的不說,他還指望着空間瓶子裏從雙聖殿弄回來的五行之物修煉呢,天魔殿主不乖乖交出來,此仇不共戴天。
結果,天魔殿主沉默了半分鐘,輕飄飄地說道:「你的所有寶物,我已交給神主了,有本事,你可以去搶回來。」
陳鐵一怔,然後,頓時覺得胸口像中了一箭,眼前一黑,險些暈倒在地。
「我的寶物哇,我不想活了」他捶胸頓足,傷心至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人撬了牆腳。
雖然成為了階下囚,但此刻天魔殿主覺得頗為無語,便是眼前這個傢伙,將她騙到了之前那個奇異之地,然後,殺光了她的手下,還把她擒住了麼。
怎麼感覺,這傢伙就像是個丟了錢的土鱉似的,那幅絕望的樣子,讓得她都快有點不忍心了。
「娘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哇,我的寶物沒了,嘿嘿嘿,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鐵卻又忽然變了臉色,不懷好意地盯着天魔殿主說道。
黑袍之下,天魔殿主忍不住皺眉,淡淡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也不要做什麼侮辱我的事,我的來頭,說出來,你會害怕的。」
「哎喲,你啥來頭,說說看能不能真的嚇着我。」陳鐵一揮手中的鞭子,在天魔殿主臀部輕輕抽了一記,怪笑道。
剎那間,天魔殿主胸前忍不住急促起伏了幾下,險些就氣炸了,要不是現在動都動不了,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在這一刻,她深深地發覺了,陳鐵絕不是個好人,至少,不會是個會優待俘虜的好人,更不是個不會對女人動手的君子。
「說話呀,你是什麼來頭?」看到天魔殿主沉默,氣息越發冰冷,陳鐵內心卻是很舒爽。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往天魔殿主臂部抽一鞭子,不是很天經地義的嗎。
天魔殿主在他身上抽了幾十鞭,最嚴重之處便是胸口,都抽爛了,現在,他沒有往天魔殿主胸口揮鞭子,已經是很大氣了。
天魔殿主有種氣炸的感覺,當然,突然也有點後悔,倒不是後之前抽了陳鐵,而是,後悔沒有早點殺了這賤人。
「哎呦哎呦,我感覺到了殺氣,都落到這地步了,你還敢對我心存殺機?好得很,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陳鐵冷然一笑,伸手,便扯住了天魔殿主的黑袍。
還是熟悉的感覺,還是熟悉的兩個人,陳鐵手上一用力,第二次,扯碎了天魔殿主的黑袍。
「你放肆」天魔殿主動不了,但這一刻,卻愣是被氣得身軀顫抖了起來。
陳鐵卻是一聲不吭,湊到天魔殿主跟前,撩起了她幾絲秀髮,然後,一臉陶醉,說道:「真香,還有你身上的味道,嗯,也挺香,還有還有,你身上這件白色長裙也不錯,不知道撕起來,是個什麼感覺。」
賤是賤了點,不過,效果好很出奇,天魔殿主還戴着面具的,她面具下的臉,已經是又氣又怒,同時,還有了一絲慌亂。
一個女人,而且,是在動都動不了的情況下,有個賤人撕你的衣服,試問,這種情況,誰能不怕?
「你到底想怎麼樣?」天魔殿主最終咬牙說道。
大家都不傻,天魔殿主明白,陳鐵現在這幅我要弄死你的架勢,當然是有目的的,所以,天魔殿主決定認真跟他談一談。
聽到天魔殿主這句話,陳鐵終於是笑了笑,所以說,只要無恥點,女人還是比男人好對付得多的。
想了想,陳鐵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想要回我的寶物,你有沒有辦法把我的寶物弄回來?弄不回來,我就弄死你。」
天魔殿主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終究是說道:「讓我傳個消息出去,我想,神主應該會把寶物交還,來換我的命的。」
「好得很,既如此,我便給你一個機會,那麼,第二個問題來了,你叫什麼名字?」陳鐵又想了想,問道。
天魔殿主一陣沉默,然後,冷冷地說道:「這個問題,跟你有關係嗎?」
「啪」陳鐵毫不猶豫地揮舞着鞭子,在天魔殿主的臀部抽了一記:「別廢話,我問啥你答啥,不老實讓你屁股開花。」
土鱉麼,那就表示是粗人一個,不會憐香惜玉,特別是對抽過他的女人,就更不會客氣了。
天魔殿主牙齒都快要咬碎了,數秒後,看到陳鐵又揮起鞭子,她卻是忍不住,立即說道:「我叫蒼問情。」
陳鐵一愣,然後大怒:「你別唬我,我讀過書的,這世道,還有姓蒼的?你咋不告訴我,你爹叫蒼天呢。」
「放肆,蒼天之名,是我部族老祖之名,你也敢拿來開玩笑?你在找死。」蒼問情同樣大怒道。
陳鐵再次愣了,好嘛,還特麼真有叫蒼天的?敢取蒼天為名,這得心多大,太狂妄了。
此時,古神卻也是驚喲了一聲,說道:「蒼天?這名字,有些熟悉啊,遠古之時,便有個人,和仙主爭奪時代之主的位置,結果自然是失敗了,失敗後,這人不甘,給自己取了個蒼天之名,而且背叛了我們,長了永恆禁區的一條狗,調轉頭來殺我們這些和他同一世界的人,這女娃兒,莫不就是遠古那個蒼天的後裔吧?」
陳鐵聽得瞪起了眼,隨便抓了個人,居然也能牽扯到遠古時的某位大佬?這可要了老命了。
嗯了嗯口水,陳鐵忍不住在心中問道:「古老頭,那個蒼天,應該早死了吧?」
「你問我幹啥,你問眼前這小娃呀,問問她,她口中的蒼天,是不是遠古時那個叛徒。」古神說道。
這話很有道理,所以陳鐵立即是看向了蒼問情,皺眉道:「你口中那個蒼天,是不是遠古時,那個人族叛徒?」
蒼問情面具下的臉,剎那佈滿震驚,一雙眼,死死地盯住了陳鐵,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說完,蒼問情又憤怒說道:「部族老祖,絕不是叛徒,你信胡言,等老祖回歸之時,必煉你的魂魄點天燈。」
這話,已經算是肯定了陳鐵的問題,一時間,讓得陳鐵忍不住提抽了一口涼氣。
狗日的,似乎惹到大人物了,從蒼問情的話中,可以確定,蒼天便是古神所說的遠古那個蒼天,而且,從遠古活到了現在,還沒死。
這就要命了,不過,陳鐵的臉色,卻是很快淡定下來,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他還有兩個時代之主的師兄呢。
況且,蒼天本就是和仙主爭奪時代之主失敗的,一個失敗者,他怕個錘子。
這樣一想,陳鐵頓時嘿嘿笑了幾聲,盯着蒼問情,怪笑道:「還敢威脅要煉我的魂魄點天燈?好得很,你這樣的凶娘們,我倒想看看,你長成什麼樣子,要是還入得了眼,我把話放在這裏,立即就睡了你,看你還凶不」
說完,陳鐵便已伸手,抓住了蒼問情臉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