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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如水,此時已是凌晨,大半夜的,沈萱萱卻反常地失眠了。
不知為何,總題睡不着。
「見鬼,看在想着陳鐵,那傢伙」沈萱萱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忍不住翻身下了床。
「那傢伙,問我洪偉山在哪兒的時侯,我其實不應該告訴他的,按那傢伙的性子,極有可能,會獨自找上洪偉山。」
沈萱萱心裏,想的居然全是陳鐵,第一次,她為一個男人失眠了。
越想越不對勁,沈萱萱跺了跺腳,掏出手機,就給陳鐵打了電話,但卻沒有人接,又打了一次,依然是沒有人接。
這一下,不用想,沈萱萱也知道,絕對是出事了。
陳鐵那個混蛋,真的有可能,獨自一人去找洪偉山了。
「混蛋啊」沈萱萱連忙換下了睡衣,便沖了出門,開着車往陳鐵所住的別墅趕去。
十餘分鐘後,她已經趕到別墅,輕易地打開了別墅的大門,在別墅里找了一圈,除了李千月,別墅哪有陳鐵的身形。
「那傢伙,肯定是去找洪偉山了,只是不知,他是和他師傅一起去的,還是自己去的。」
沈萱萱的心,狂跳了起來,瘋了一般又衝出了別墅,開着車,往青雲鎮而去。
大半個小時之後,她已是到達了青雲鎮,直接在洪家莊園不遠處停車,沈萱萱身形一閃,趁着夜色,緩緩向洪家莊園之內潛去。
只是,剛接近莊園門口,沈萱萱便聞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血腥味,這讓她忍不住心顫。
當下,沈萱萱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直接從聞口一閃而過,衝進了莊園之中。
衝進了莊園中的沈萱萱,立即,就四到了一幅令她永生難忘的場面。
血,到處都是血,莊園的房子前,倒着七八昊屍體,其中有幾具,還是被攔腰斬斷的,讓這裏,血腥得讓人作嘔。
但吸引沈萱萱目光的,卻是一道站立着的身形。
陳鐵,現場裏,唯一站着的是陳鐵,雖然,那身形的,面貌並不是陳鐵,但陳鐵的氣息以及身上的味道,沈萱萱記得。
但陳鐵此時,已是閉上了眼,他的氣息,竟是弱到了極點,仿佛風中的焟燭,隨時會熄滅。
沈萱萱呆呆地看着陳鐵,這個傢伙,果然是獨自殺到了這裏,洪家的莊園,被他殺了個血流成河。
「陳鐵」沈萱萱忍不住輕輕叫了一聲,只是,沒有回應。
她伸出手,碰了碰陳鐵,陳鐵的身形,立即向地上倒去。
此時的陳鐵,早已沒了意思,或者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令他站了起來,但站了起來後,不到半分鐘,他就陷入了極度深沉的昏迷之中。
然而,就是這樣的他,嚇走了洪偉山。
看到陳鐵向地上倒下去,沈萱萱驚呼了一聲,連忙抱住了他。
剛抱住陳鐵,沈萱萱便立即覺察了,這傢伙,虛弱得嚇人。
此時,陳鐵的生命特徵,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如,脆弱得很。
「瘋子,明明告訴你不要自己來的」沈萱萱慌亂地罵了一聲,然後,抱着陳鐵就衝出了莊園。
將陳鐵抱上車,沈萱萱立即開着車子,向江北市狂飈而去。
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都是睡不着覺的,一條消息從青雲鎮傳出去,引起了軒然大波。
京城,武院總部,莫敵接了一個電話後,便瞪着雙眼剉在椅子裏,完全傻了。
洪偉山一行,武王強者盡數被殺死,而洪偉山,重傷而逃。
而將洪偉山殺得大敗而逃的人,自稱夏長明,不僅是武院之人,還是京城夏家的人。
長時間的發呆過後,莫敵的臉色,變得極度怪異。
武院,沒有夏長明這樣的人,而據向所知,夏家,也沒有能殺敗洪偉山的年輕人。
這個夏長明,無疑是假的。
莫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此事是陳鐵做的,因為,傳來的訊息,說那個夏長明,是個獨臂之人。
屁的夏長明,絕對是陳鐵無疑了。
莫敵萬萬沒想到,陳鐵竟敢孤身一人去對上洪偉山,而且,最後還贏了。
而處於西南地區,洪家祖宅之中,則傳出了一聲驚人的怒吼:「立即派出所有人,接回受傷的偉山,另外,派人去查,到底是誰傷了偉山,查出來,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怒吼的人,是洪家家主,同時也是洪偉山的爺爺洪濤,洪家現在唯一的一名武尊強者。
洪偉山是洪家千年一出的妖孽之才,現在,竟差點被殺,洪濤此時,已是怒火滔天。
不殺了傷他孫子的人,如何能消他心頭之恨。
不過,隨後,就有一道穿着骯髒道袍的人,着三名長得一模一樣的美艷婦人,走進了洪家祖宅。
能帶着三名長得一模一樣的伴侶的,除了李平安,還能有誰。
李平安輕易見到了洪濤,因為,身後這三姐妹,楊鐵劍楊鐵心楊鐵柱,也是出自極為強大的古老家族楊家,帶着這三人,李平安想見洪濤,自祭不會難。
「實話跟你說了,姓洪的,打傷你孫子的,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你敢派人去對付我徒弟的話,我現在就滅了你洪家,明白了嗎?」當着洪濤的面,李平安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洪濤大怒,有種拍桌而起,和李平安大戰一場的衝動。
不過,看了眼李平安身後的楊氏三女,洪濤卻沒敢真的發作。
李平安是武尊,而楊氏三女,同樣是武尊,而對四名武尊,洪濤不敢有脾氣。
「很好,李平安,既然你親自登門,那我就給你這個面子,這次先放過你的徒弟。」洪濤狠狠地一拍桌子,恨聲說道。
李平安哈哈一笑,說道:「這才對嘛,反正,你敢動我徒弟,我就滅你全家,不服,你就動手,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不用送。」
說完,邁着八字步,帶着李鐵劍三女,離開了洪家。
這幅囂張的姿態,簡直讓洪灃氣炸了肺,但卻無可奈何,只能咬咬牙,忍了。
「姓李的,你每次都帶着我們,在這些古老家族面前如此霸道,你這是在為我們楊家招仇恨,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剛剛離開洪家,三姐妹中的老大楊鐵劍,就忍不住扯住了李平安的耳朵,不忿地罵道。
李平安一瞪眼,怒道:「為你們楊家招仇恨?楊鐵劍,你跟了我,自然就是我李家的人了,現在,你居然還當自己是楊家的人?你說說,你這話多傷我的心。」
楊鐵劍一愣,想了想,覺得李來安這話,說得貌似挺有道理。
「大姐,平安,別鬧了,只要為陳鐵擋住了洪家的報復就好,陳鐵,畢竟是我們現實唯一的小輩,我們不護着,誰護着。」楊鐵柱這時開口說道。
李平安忍不住朝楊鐵柱一挑大拇指,還是鐵柱懂事啊。
「三妹說得沒錯,護着陳鐵我是沒意見的,但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陳鐵是武王修為吧,他是怎麼把洪偉山這個公認的妖孽打得逃命的?武王想打敗武皇,這基本不可能啊。」楊鐵心這時也開口說道。
說到這個,李平安嘆了口氣,說道:「那小混蛋,肯定是用了邪針之術了,一旦用了邪針之術,撐得住的話,恢復了之後,可能會實力大漲,撐不住,就會經脈盡廢,小混蛋,可真敢作死。」
「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陳鐵?」楊鐵柱問道。
李平安搖了搖頭,小混蛋有事,寧願使用邪針之術也不打電話向他求救,擺明,是想自己去面對一切呀。
那,就讓他自己,去面對遇到的困難好了,這,才稱得上是他李平安的徒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