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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陳鐵還是沒能試試剛獲得的雙修功法,他是武王沒錯,但這次受的傷,重得有些嚇人。
所以,他剛抱起林樂苑沒多久,林樂苑隨便一掙扎,就掙脫了他的懷抱,然後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到了地上。
這讓原本想着壞事的土鱉,直接暈了過去。
數個小時後,躺在床上,陳鐵倒是醒了過來,一臉生無可戀。
這有些丟人,他堂堂一個武王,被林樂苑一個後天武者給收拾了,這讓他認清了,受傷再想耍流氓,就沒那麼容易了。
「陳鐵,你也有今天。」林樂苑就坐在床邊,手裏端着一碗藥,這是她剛為陳鐵熬好的。
看着這混蛋臉上那幅生無可戀的表情,林樂苑的心情就忍不住大好,這混蛋每次耍流氓,都讓她抗拒不了,現在,倒是讓她找着機會了。
「張嘴,喝藥了。」林樂苑吹涼了碗中的藥,沒好氣地說道。
「小樂兒,明明,你都敢帶着炸藥去保護我的,怎麼現在,就捨得把我摔暈過去呢,這沒有道理。」陳鐵嘆氣道,順便喝了一口藥。
林樂苑懶得理會這傢伙的裝模作樣,這傢伙只要傷得動不了時,才會稍微老實。
陳鐵又嘆了口氣,沒法不嘆氣,剛受傷時不覺得,現在躺在床上,仿佛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寸血肉,每一寸骨頭都在痛。
便是連體內的各個器官,也痛得讓他難以呼吸。
「唔」只是張嘴喝了一口藥,也讓他忍不住輕輕痛呼了一聲。
「喂,你一幅要不行的樣子,裝給誰看啊。」林樂苑冷冰冰地說道。
她發覺這傢伙這段時間喜歡裝可憐,裝可憐的目的,就是為了佔便宜,如此無恥的性子,也算是少見了。
「噗」陳鐵笑笑,想說話,卻突然張口,噴出了一口血。
這次,他倒不用裝可憐,事實上,讓夏春秋轟了兩掌,他的傷嚴重之極,現在,簡直痛得讓他不想活。
林樂苑身子僵住,然後,有些驚慌地看着陳鐵,說道:「你不是裝的?你怎麼樣了?」
陳鐵突然吐血,讓她,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沒事,吐出這口瘀血,我倒是感覺好多了。」陳鐵笑道。
這口血吐出,他確實是感覺舒服了一些,沒那麼難受了。
「要我幫你做什麼?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或者將楊青風請來給你看看,好不好?」林樂苑問道。
陳鐵說沒事,倒是讓她更加擔心。
「不用,去醫院或者請楊青風來,對我的情況,根本沒有幫助,況且,我真的好多了。」陳鐵說道。
林樂苑搖頭,說道:「吐血了,你還說好多了?」
陳鐵看着林樂苑,林樂苑臉上掩飾不住的擔憂,讓他有點得意。
「你真的想為我做點什麼嗎?」陳鐵壞笑問道。
林樂苑點頭,便是帶着炸藥去救陳鐵的事她都做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
「我覺得你應該先替我擦乾淨嘴邊的血跡,被子也有血了,去換一張乾淨的來,然後,上來陪我,我想抱着你睡。」陳鐵眯眼笑道。
林樂苑臉色下意識地一冷,然後,瞪了陳鐵一眼,拿過紙巾,替陳鐵擦掉了嘴邊的血跡,又把被子換了,接着,輕輕躺在了陳鐵身邊。
「混蛋,滿足了嗎?」林樂苑嗔道。
陳鐵伸手,握住了林樂苑的手掌,說道:「有一點點滿足吧,就是有些可惜,傷得太重,有些事想做,但有心無力啊。」
得到了雙修功法,卻不能立即試一試,可惜了呀。
林樂苑自然知道這混蛋說有心無力是什麼意思,忍不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無恥得,讓她都要慢慢習以為常了。
「小樂兒,如果這次,你去陪着我,我們如果都死了的話,你會不會後悔?」陳鐵歪頭,看着林樂苑近在咫尺的臉,問道。
林樂苑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個就是廢話了吧,都死了,還能後悔嗎?」
陳鐵也笑,說道:「那我換一個問法,如果你知道去陪我,可能會死,你還會去嗎?」
林樂苑頗為無聊地看了陳鐵一眼,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已經明明,去陪着你了,不是嗎,你問這些問題,有意思?」
陳鐵尷尬地笑了笑,心裏則在暗暗嘀咕,我不就是想聽聽你說出,死都會陪着我嗎,你咋就不按套路來呢。
「小樂兒,這輩子,我都不會辜負你的,我要你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陳鐵握緊林樂苑的手,說道。
林樂苑沒說話,心底里嘆息了一聲,一輩子很長的呢,所以,一輩子的事,誰說得清楚。
「當然,我也會讓清音也幸福的,你們都是我最心愛的女人。」陳鐵又說道。
林樂苑眯眼,然後,忍不住冷笑了幾聲,說道:「說少了吧,不是還有一個阮笑笑麼。」
所以說,在床上,你抱着一個女人,並且正在向這個女人發誓說,要讓她一輩子都幸福時,千萬不要提別的女人,否則,你會想死的。
陳鐵現在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好好的,提到清音幹啥,這倒是讓林樂苑這女人,想到阮笑笑了。
「不說話?或許還不止一個阮笑笑呢,雷青蓮快成為你的女人了吧,另外,寧鐵男那個小女警,你也摸過人家的胸,你是不是也想讓她一輩子幸福?」林樂苑皺眉,瞪着陳鐵說道。
陳鐵:「」
老天爺,誰來救救他,他不過是多說了一句話,得,林樂苑倒是發飈了。
這回,他算是真正生無可戀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夏春秋與莫敵,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京城,莫敵回武院了,而夏春秋,也回到了夏家。
夏春秋的傷勢也很重,四肢都斷了,內傷也很嚴重,被人生生用木棍打成了這樣,跟被人按着臉在地上磨擦差不多了。
這次,簡直丟盡了臉。
不過,夏春秋卻顧不上療傷,第一時間,就對夏淵說道:「送我去郊外武廟。」
夏淵不敢不從,立即安排車子,陪着夏春秋,到了郊外武廟。
武廟,說是廟,其實已經有些破爛,這裏是郊外,有些偏僻,也沒什麼人來上香。
「在這裏等着,我去上柱香。」夏春秋對夏淵說道,然後,也不等夏淵回答,強忍着斷腿的痛疼下了車,一步步,走進了武廟之中。
武廟外面看着很破爛,也很小,但內里,卻很是整潔。
一張神台上,擺放着一遵普普通通的神象,外加一個香爐,簡單至極。
除此之外,廟內還有着一名身穿道袍的青秀男子,在默默打掃着廟堂。
夏春秋走過去,撲通一聲,便跪下了,只不過,他跪的卻不是那尊神象,而是掃地的青年男子。
青年卻仿佛沒有看到跪在面前的夏春秋,依然自顧自地掃着地。
「當年,陳家有着幾名餘孽活了下來,我帶人,想去殺了那幾名餘孽,可惜,我被人打敗了,沒能殺得了陳家那幾名餘孽。」夏春秋直接開口說道。
青年人的身體終於是一頓,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淡淡說道:「是江北那個早已被滅掉的陳家嗎?原來,陳家還有人活着麼?不過,有人活着就有人活着吧,等陳家之人來京城,你再來跟我說,幾個小螞蟻,我沒興趣去殺。」
夏春秋身子一僵,乖乖點了點頭,向着青年男子拜了一拜,這才站了起來,緩緩走出了武廟。
「既然這位不肯出手,陳鐵,就讓你多活些曰子吧,你來京城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想了想,夏春秋上車,走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這間武廟內的青年人,有多恐怖,更加沒多少人知道,廟內的青年人,就是當初,指使夏黃黎三家,滅了陳家之人。
這個青年人,便是夏家老祖夏春秋來見,也得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