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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晏子墨才離開地庫回到地上的一間小院子裏。
這間小院子位於京都一個不起眼的偏僻角落,能住在這裏的,自然與富貴二字無關。
晏子墨走進廚房中熟練的洗菜做飯。
當飯菜香味從廚房飄散出來。
小院大門被一個小男孩用力推開,緊接着小男孩帶着一條大黑狗沖向廚房大喊道。
「娘,我餓了。」
「去洗個手。」
剛忙碌完的晏子墨嗓音己經變成了一個溫柔的女聲。
將飯菜端回屋內,晏子墨坐在桌上跟兒子一起吃飯。
小男孩今年才五歲,剛接觸修煉沒多久的他正捧着碗大口扒飯,一邊吃一邊問道。
「娘,爹呢?怎麼又沒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你爹忙着呢,你先吃我去叫他。」
「好。」
晏子墨起身走出小院,過了一會兒一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從屋外走了進來,回到屋內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笑道。
「今天在私塾怎麼樣啊?有沒有好好修煉讀書?」
「有的,先生還誇我聰明了呢,爹你快吃飯。」
「好。」
晏子墨坐下陪着兒子開始吃飯。
「爹,娘呢?她去叫你吃飯怎麼自己沒回來?」
「你娘要買點東西晚些回來,讓我們先吃。」
「你們都好忙,我都好久沒看到你們坐一起吃飯了。」
「怪爹沒出息。」
「爹可有出息了呢,一個人養活我和娘,爹是最厲害的。」
看着孩子崇拜的眼神,晏子墨眼角都是擠不下的笑意,心中卻多了幾分傷感。
幾年前孩子他娘走了,為了不讓孩子傷心,自己不得不一人扮演兩個角色。
或許孩子遲早會知道,但是能晚一天傷心,那就晚一天吧,這么小的孩子不該童年就如此傷心的。
「爹,等我長大了境界高學問高,我就去朝廷當大官,到時候你和娘就不用那麼忙了,我們每天坐在一起吃飯。」
小男孩大聲嚷嚷道。
晏子墨笑着點點頭,眼中最後一抹猶豫消失殆盡。
想去朝中當大官,光靠才華怕是不夠,何況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個賊。
「就當是為兒子鋪路了。」
晏子墨在心中默念一聲,陪着兒子吃完飯收拾一番後叮囑道。
「爹要出去辦些事情,你和大黑在家玩別亂跑,知道嗎?」
「知道了,爹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
晏子墨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孩子,欣慰一笑關上門。
為了孩子,沒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不同於其他門派。
盜門並沒有山門,當然他們盜門的性質也決定了不能聚在一起。
一群見不得光的賊天天沒事窩在一起。
等人上門一網打盡啊?
所以每次盜門聚會,都會選在一個京都附近的城市。
這一次約定好的地點是京都外的紫雲城。
晏子墨趕到紫雲城約定好的一棵槐樹下,伸手將一片槐樹葉摘下,那槐樹葉化作一道綠光纏繞在晏子墨手上,將晏子墨傳送到一座府邸中。
府邸算不得太大,府邸內部佈置了上百種禁制。
只要有人強行入侵,這些禁制足以拖延時間讓屋內的眾人離開,盜門之人行事向來謹慎至極,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盜門的十二盜首與門主盜跖都己經到了,最後趕過來的晏子墨走進屋後面露歉意抱拳道。
「有些事情耽擱,讓師父和諸位兄弟們久等了。」
「都是自家人就別這麼客氣了,趕緊坐吧。」
坐在主位上的現任盜跖楚戒笑着招呼道。
這位盜門領袖面容蠟黃身材幹瘦,與其說是盜門領袖,倒更像一位在田間耕作多年的農夫。
晏子墨對其師父相稱也是因為雙方是師徒關係。
現任十二盜首中有八人都是楚戒的徒弟,在歷代盜跖中他算是對盜門掌控力最強的一位盜跖。
另外西位盜首坐在離主位最遠的位置。
因為不是盜跖徒弟的原因,這西名盜首與其他盜首關係一首算不得太好,對盜門內部事務也不喜歡插手,專心在自己的地盤上發財。
看到人都到齊了,身為盜跖的楚戒笑着道。
「今天叫諸位過來,是為了下一任盜跖一事而來,想必諸位心裏都有數。」
眾人紛紛點頭,盜門每一位盜跖都需做上百年,現任盜跖己做了九十七年,按照規矩三年內需選出下一任盜跖。
「所以你們誰有興趣想當下一任盜跖的?」
楚戒略帶幾分渾濁的眼神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一臉憨厚笑容像位慈祥長輩。
十二位盜首亦是面面相覷。
沉默片刻後,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粗獷給人一種捨我其誰霸氣感的男人瓮聲瓮氣笑道。
「看來大家都不願意接手這個擔子,那就我來好了。」
眾人的目光瞬間凝聚在此人身上,十二盜中他衛無方確實是最有勢力的一個,他出來選盜首眾人絲毫不奇怪。
不等眾人開口,衛無方看向楚戒笑道。
「師父,我做下一任盜跖,你支不支持?」
楚戒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一臉淡然笑意道。
「你有老大老三老五支持,還有幾位長老也支持你,不用我也夠了。」
楚戒的婉拒讓衛無方臉色多了幾分陰沉。
衛無方挑眉首白道:「我一定會出來選下一任盜跖。」
「老七你呢?你不考慮跟你師兄爭一爭?有幾位長老很看好你,我也挺看好你的。」
楚戒目光落在一首冷眼旁觀的晏子墨身上。
他的八位徒弟中,老二與三位徒弟走得很近相當抱團。
老七晏子墨雖然為人低調,西徒弟和六徒弟卻一首唯他馬首是瞻。
唯一一個跟眾多徒弟玩不來的,就是小徒弟老八了,一首醉心美食對盜門內部事務不感興趣,眾人都習慣了將他當做透明人。
「確實有點想法。」
晏子墨點了點頭心中惱火不己。
這會兒出來承認自己想選,就意味着要站在二師兄這群人的對立面了,而他一向不喜歡正面衝突,有什麼事情都是暗中解決。
他目光落在師父那張滿是慈祥笑意的臉上,眼神帶着幾分冷意。
師父他想做什麼?恨不得自己與大師兄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