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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梁老祖的葬禮後,回到房間的林青(秦逸),沉默一會兒,靜靜地將羊皮紙和信封拿出來。
攤開羊皮紙,上面記載的是一種武道秘術——天涯咫尺。
林青拆開信封,梁老祖在信里,寫的很清楚,託付雪風花幾人,是對他的報復,讓他勞心勞力,而這門功法,是梁老祖對自己的謝禮,感謝他願意看護雪風花,擔負起師長之責。
同時,也記載了這門功法的詳情。
百年前,梁老祖在那處上古秘境九死一生,除了得到那塊玉珏外,還得了一門威力奇詭的功法。
千山有咫尺,回首即天涯。
這是梁老祖對這門功法的評價。
初入門徑,一步跨出,便是百丈。
小有所成,身藏虛空,咫尺無覺。
練至大成,縮地成寸,千里瞬步。
功行圓滿,無視空間,萬里一線。
當初,依照林青被不死丹心強化的五感,之所以沒有發現有人在旁窺伺,梁老祖就是倚仗的這門練至小成的功法,身體跟虛空相容,氣息渾圓無漏。
按照梁老祖所言,他曾從半隻腳已經踏進陽魄境的宗門大能面前走過,結果對方一無所覺。
這令林青驚喜於這門功法威力的同時,心中也暗自警醒,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世上奇功妙術無數,說不得,就可以讓人悄無聲息地潛入自己身邊。
以後行事,還需要謹慎再謹慎,也正因為如此,林青成功進階命魂境後,時刻分出一絲精神力量,籠罩自身,讓他躲過幾次命懸一線的危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當晚,林青見獵心喜,直接徹夜不眠,開始研習這門功法。
大雪紛紛揚揚,很快就將整座冰月宗,裝點得銀裝素裹。
蒼山雪景,對外人來說的驚艷,於冰月宗的人來說,早就司空見慣。
林青跟着赤火老祖,走在冰雪凝固而成的山間小路上,一前一後,朝着摩尼洞而去。
頂風冒雪,不沾片縷。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兩人在一處山洞前站定。
洞口不大,不過兩米高,一米寬,每一次都僅容一人通過。
上書三個字「摩尼洞」,旁側的左右兩列,各印刻一語詩句。
周圍的山壁上,積雪覆蓋的冰面上,有符文閃爍,若隱若現。
「雪山肥膩更無雜,沌一摩尼相間夾。」
林青小聲念着。
赤火老祖笑着解釋,「相傳,上古大魔亂世,有佛出世,沐浴金光,捨身鎮魔,這摩尼洞便是一尊佛的居所,只是後來荒廢,萬年前,冰月祖師重啟此洞,刻畫無量符文,移植天地異種奇藥,封此洞中,雪鳶花就在裏面。」
「佛?
魔?」
林青心頭一動,想到西界深山中那個詭異的陶罐,想到眾人相傳的魔怪,「老祖,何為佛?
何為魔?」
赤火老祖苦笑搖頭,「不知,那種存在只是在上古出現,驚鴻一現,就再也沒有蹤跡。」
「祖師見過?」
赤火老祖繼續搖頭,帶着幾分感慨,「祖師只是生於上古之末,那個時候,橫行上古的佛魔早就銷聲匿跡,祖師曾尋前人腳步而行,但也只是留下語音不詳的隻言片語,就忽然消失不見。」
話到這裏,赤火老祖忽然想到什麼,偏頭盯着林青,「如果你對佛魔感興趣,等你破入生死境的時候,可以去道門查看一二。」
林青看着笑得一臉促狹的赤火老祖,額頭直冒黑線,不理會對方的調侃,繼續問道:「道門?」
「對!這個宗門傳承久遠,在眼下的六大宗門還沒創立的時候,就是當時的大宗,存在了漫長的歲月,傳聞在鼎盛時期,曾跟佛聯手滅魔,只是不知為何,忽然衰敗下來。」
赤火老祖笑看着低頭沉思的林青,面色驟然嚴肅,鄭重告誡,「小子,涉及上古時期的大秘,祖師曾留話,警戒後人,不入生死境,不要過問,不然,會有大禍。」
對於一手開創冰月宗的那位女子,林青十分欽佩,既然是對方留下的警語,他暫時不過問就是。
「走吧!」
輕揮手掌,朝着虛空一探,一尊小巧的丹爐飛起,在空中滴溜旋轉。
山壁中大片的符文熠熠生輝,組成一個中間凹空的巨大井字,丹爐直朝凹處落下。
咔嚓!像是鑰匙碰撞鎖芯,清脆的聲響中,籠罩在摩尼洞前的符文消散。
一股刺骨的涼風,從洞內吹出,以林青現在的身子素質,都冷得一個哆嗦。
探手,將丹爐收起。
見林青緊目不轉盯地注視自己手裏逐漸消散的丹爐,赤火老祖引誘而道,「想要?
這太虛爐是宗門三大道器之一,也是開啟這摩尼洞的鑰匙,你如果有本事晉升丹尊,老祖就把這丹爐贈給你,如果不能,那就只能等老祖歸天,他才輪得到你執掌,可惜,老祖壽命綿長,就是三個你加起來,都活不過。」
林青冰冷的面色一僵,赤火老祖說的是事實。
本命境的壽命上限是千歲。
命魂境的壽命能活兩千歲。
陽魄境的壽命達至四千歲。
赤火老祖才幾百歲,還有三千多年的日子好活。
「你不騙我?」
林青問道。
「老祖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
赤火老祖仰頭保證。
「等着!」
林青看了赤火老祖一眼,「雪鳶花!」
赤火老祖一噎,覺得林青話題轉移的有點快,瞪了後者一眼,直接帶他進了山洞。
舉目四顧,到處都是厚如城牆的玄冰,起初光滑如鏡,接着上方符文的光亮,能照出人影,越往裏走,洞口越深,寒氣越重。
漸漸開始出現一些星星點點的植物,在零下百度的低溫中,肆意生長,散發淡淡的植物清香。
讓原本冰寒無比的山洞,多出一股勃勃生機。
轉過一道彎,整個視野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洞窟出現在眼前,大約有兩百平方米,厚實的堅冰上,長滿了形狀各異的植物。
一絲冷冽的香氣穿鼻而過,令林青整個身子驀然一個激靈。
兩朵雪白的植物不知何時,被赤火老祖採摘下來,每一朵都只有兩片花瓣,像是飛鳥的翅膀,靜靜地躺在玄玉盒中,被鄭重地收起來,交到他手裏。
「雪鳶花?」
「對!這是上古異種,世上所存無幾,你小子記得物盡其用,別胡搞一氣,浪費了這種寶藥,老祖把你脫光了掛在通神峰大殿前面。」
「放心!」
將雪鳶花收好,林青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滿洞的寶藥,在赤火老祖的催促下離開。
雪越下越大,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無憂居一如既往,溫暖如春。
院中的老松樹舒展着身子,更加蒼翠欲滴,這寒冷的天氣,對它沒有絲毫影響。
「轟!」
巨大的爆炸聲,在居所最右邊的院子響起。
一股焦臭刺鼻的黑煙冒了出來。
「又來了!」
老松樹下,聽到聲響的雪風花,眼皮都不抬一下,這幾日,師兄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瘋狂地煉丹,每天不放上幾回鞭炮,心裏就不舒坦似的。
他靜靜地泡在溫泉池裏,目光發亮,目不轉睛地盯着風輕絕的身子。
看着對方那既不突兀,又不刻意的八塊腹肌和胸肌,順滑流暢,口水直流。
「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身材,到時候,我一定去百花宮顯擺一下,豈不是風靡萬千少女,坐享齊人之福。」
雪風花羨慕地說道,還有點青澀的臉上,滿是憧憬。
「你想多了!他們對豆芽不興趣!」
猶如一頭涼水,砰然砸下,雪風花鬱悶地瞪了風輕絕一眼,閉上眼睛,躺在溫泉池裏,不想理他。
「真舒服啊!」
在這大雪漫天的日子,雪風花覺得每天泡泡溫泉,聽聽八卦,這樣的日子簡直舒服的不得了。
「若是師兄,能別每天早上逼我修煉就好了!」
瞥了一眼碎碎念的雪風花,風輕絕不想理會,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傢伙。
正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閒,藉助溫泉的特效,舒展一下筋骨,耳朵忽然微不可察的一動。
在雪風花疑惑的眼神中站起來,走到一邊,拿起衣物,剛剛套上褲子,梁欣茹帶着一大一小兩個貌美女子,就走了進來。
「啊!不要臉!」
走在前面的活潑少女,瞥見溫泉池中那抹白皙,臉色瞬間爆紅,雙手捂住眼睛,欲蓋彌彰地露出兩道小縫,罵罵咧咧地說道。
一旁的梁欣茹也看呆了,盯着風輕絕一絲不掛的上身,臉上佈滿紅暈,楞了一下後,驚叫一聲,迅速轉過身去。
走在最後面的風韻少婦,作風就大膽許多,先看了一眼,旁若無人,自顧自的穿衣的風輕絕,又看了一眼,嗚哇亂叫的赤身少年,玩味一笑。
連原本蒼白的面色,都因此生動不少。
「哇!師姐,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
「是你這個臭丫頭,你怎麼會過來,你才不要臉,偷開小爺洗澡,小爺知道自己玉樹臨風,人見人愛,臭丫頭你暗戀小爺,也用不着偷看小爺洗澡,真不害臊。」
被嚇了一跳的雪風花,緊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膛,見到少女出現在無憂居,還敢罵自己,跟炸毛的公雞似的,立刻對着少女開炮。
邊說,還邊往大松樹下挪去。
沒辦法,衣服放在那邊,不過去不行。
這下子距離拉得更近了。
本來害羞的少女,氣得小臉一鼓,「誰喜歡你,你這個自作多情的小混蛋!」
「不喜歡,你還看,你看,你現在還在看!」
雪風花指着放下雙手的少女,有點氣憤,又有點得意的說道。
「鬼才會喜歡你這個臭丫頭,看了小爺的身子,算我倒霉!」
雪風花小聲嘟囔。
「啊!」
少女這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重新伸到一半的手,忽然頓住,像是被雪風花後來的話刺激到,手一攤,臉一橫,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走上前,「本姑娘就看你了怎麼招,你以為自己好到哪裏去了啊!」
走路太急,一時沒看清地上鵝卵石的少女,腳下一滑,身子陡然飛起,大叫一聲,在半空張牙舞爪。
撲通一聲,掉落在溫泉池裏。
雪風花眼睛發直,跟嚇傻了一樣,呆呆地看着少女從天而降,一頭栽進池水,栽落到自己面前。
距離自己只剩下一根頭髮絲的距離。
眼見她撲棱的過程中,手碰到自己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像是公雞的尾巴被硬生生拔掉。
「啊!」
雪風花發出驚天動地的哀嚎,臉色通紅一片,不知是羞的、氣的,還是疼得。
要知道,他聽了某位剛剛炸爐師兄,一本正經的胡謅。
為了讓自己更全身心地吸收溫泉池水的精華,渾身乾淨的連個衣帶都沒有。
更別提褻褲那種東西。
偏偏在這個時候,少女噗地一聲,從池水冒頭,張嘴噴了雪風花滿頭滿臉不說,還把那隻作惡的手探了出來,看着手上多出的某些東西。
少女先是一愣,想到某種可能,發出刺耳的尖叫。
院子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感覺像被累劈了一樣,天雷滾滾。
這種「巧合」的事情,突如其來。
沒有一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就這樣出現。
根本來不及出手。
穿着一身藕白色衣裙的婦人,面色一變,身子閃動,快到不可思議,立刻把少女提溜上來,狠狠瞪了一眼哭得稀里嘩啦的少女。
又瞥了一眼依舊沒有回神的少年。
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禁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