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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上京城卻繁華錦簇,比往常時候更加熱鬧。
各種各樣的燈展、詩會、賣藝、說書在城中輪番上演,酒樓大開其門,拿出窖藏的老酒,花樓姑娘招搖,爭奇鬥豔,各展才藝,競選花魁為了慶祝妖禍一事被平息,安撫惶恐不安的百姓,當代天子親自下令,徹底相慶,夜不閉戶。
更親自設宴,款待各方勢力的大佬。
上京城,一處幽深昏暗的峽谷內,到處都是黑色的石頭,寸草不生,飛鳥不入,蛇蟲頓步。
今天,少有人際的峽谷出現三道身影。
一個個都面相獨特,分別作道士、樵夫和農婦打扮。
「你確定就是這裏?」
道士打扮的秦逸有點懷疑的說道。
「這裏是隕龍谷,在萬年前一場大戰中,一頭毒蛟隕落在這裏,形成了這片地域,哪怕過去萬年,也是生靈禁區,是前往鎖妖塔的第一道屏障。」
夜傾邊解釋,邊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三顆丹藥,色澤金黃,沒有一絲雜色,蘊含磅礴的生機。
「金丹!」
秦逸滿是意外。
丹分三階人、地、天,只有天階中品以上的丹藥,才能稱之為金丹,功效驚人。
丹尊煉就天地氣,一爐九轉孕金丹。
這一句話,在丹藥界流傳甚廣,唯有凌駕于丹宗之上的丹尊,才夠資格煉製天階丹藥,而金丹,就是對丹尊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需要耗費大量心血,才有可能成就一爐。
哪怕秦逸自問有丹生傳承作底蘊,在丹道上的天賦超乎絕倫,想要達到煉製金丹的水平,沒有數年經驗和沉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整個大唐,明面上唯一的丹尊,就是丹秋生。
金丹對秦逸來說,絕對有着豐富的研究價值,若是研究出一星半點的東西,對自己的煉丹術,有着絕佳的好處。
於是,秦逸眼珠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這是度厄金丹,能解天下奇毒,足夠我們闖過這裏。」
說着,夜傾將一顆金丹遞給秦逸,自己和夜殤也吞服一顆,正邁步準備進去,發現秦逸無動於衷,毫無所動。
手上的金丹也消失不見。
「秦逸,你?」
看着沒有絲毫前進跡象的秦逸,夜傾心中忽然湧出一股不妙的預感,尤其是在看到後者側頭,對自己咧嘴一笑的時候。
更讓她脊背發涼,感受到來自對方的深深惡意。
「你要做什麼?」
夜傾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帶了幾分忐忑不安的顫音。
「金丹,沒給我!」
秦逸露出一抹燦爛微笑,白亮的牙齒上閃着光。
「秦逸,你不要欺人太甚!」
夜傾貝齒輕咬,牙齒摩得咯咯作響,盯着明火執仗,趁火打劫的秦逸,鬱鬱不平的眼神恨不得在對方身上戳個窟窿。
「你不是人!」
秦逸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
儘管說的是大實話,可夜傾怎麼聽都不是滋味。
「給不給,不給我就回去了,這個時候,還能在清風樓訂個好位置,喝上一杯清風醉。」
秦逸冷不丁的說着風涼話。
「你!」
夜傾胸脯一起一伏,大口的呼吸,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心中默念,不生氣,不生氣,別跟他一般見識,等情緒稍微平復後,直接沒好氣地甩出一個瓷瓶。
秦逸順手接過,麻溜地打開,端詳了金丹片刻,直接一口吞入肚中,跟着夜傾姐弟,直接走了進去。
一路前行,到處都是黑色的岩石,漸漸的,黑霧蒸騰,一股令人作嘔的瘴氣瀰漫開來。
三人從上面感受到濃重的危機,走的越發小心翼翼。
度厄金丹的藥效,此時發揮出來,三人皮膚上泛起金光,像是皮膚被鍍上一層金沙,縈繞在三人心頭的危機感,逐漸消了下去。
越往裏走,黑霧和瘴氣越發深重,漸漸出現幾棵黑漆漆的雜草。
秦逸走過去,仗着有度厄金丹護身,拿出鏟子和玉盒,小心翼翼地將一路上見到的植物,搜刮的一乾二淨。
雁過拔毛,掘地三尺。
看的夜傾和夜殤嘴角抽搐,不忍直視,「這都是劇毒之物,你要他們做什麼?」
「我是一名丹師,毒也是我研究的領域,只要處理的好,毒草也能成為救命良藥。
這些植物能在隕龍谷生長,明顯很不凡,我不抓緊這個機會,弄一些回去,以後再向進來,可不容易。」
秦逸邊將一棵結滿葡萄大小果實的植物裝進儲物戒指,邊說道。
夜傾和夜殤同步地翻個相同的白眼,不打算跟對方爭辯,這一路上,他們早就領教了他的話術。
有理時,理直氣壯。
無理時,胡攪蠻纏。
總之,說來說去,道理都在他哪一方。
三人腳程不慢,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就走出了這處絕地,繼續前進。
在饒過了幾個彎路後,他們很快在一處軍營前站定。
秦逸打眼望去,這裏白色軍帳羅列,一個挨着一個,密密麻麻,上面印刻隱晦的符文,在月光下散發瑩瑩光亮。
不時有巡邏的軍隊走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守備森嚴。
秦逸小心翼翼地放出感知,一觸即走,不由大吃一驚,這裏的士兵,修為盡數在本命境以上,僅附近里許範圍,他就發現了不止一位的命魂境大能。
如果不是他精神凝練,有過數次奇遇,比一般的本命境九重都要高出一籌,又見機的快,恐怕早就被發現。
跟別說軍營深處,秦逸懷疑,這裏有生死境的大能坐鎮。
即使如此,這種強烈的刺激,讓秦逸冷汗涔涔的同時,一想到他們要穿過這裏,心中又熱血沸騰,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刺激感。
三人靜靜地呆在一塊巨石下,默默蟄伏,等待機會。
直到頭上方響起悉悉率率的腳步聲和對話,秦逸三人的心臟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神情緊繃,格外緊張。
秦逸運用精神秘法,暫時遮掩住他和夜傾姐弟的生命波動,屏息凝神,緊緊貼在岩石壁上,仔細聽着上面的動靜。
「他奶奶的,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個粗俗的糙漢子聲響起。
「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嘴裏都能淡出鳥來。」
有人砸吧一下嘴巴,抱怨道。
「行了!下個月就會有人過來換防,到時候,咱們去歡喜樓,好好樂一樂。」
有個年長的聲音響起。
隨後,岩石上方,響起一陣脫衣聲,緊接着,滋滋的放水聲響起。
盯着懸掛而下的三道人造瀑布,秦逸眼珠一轉,瞬間有了主意。
謹慎地走在岩石上面,左右環視,見沒人注意這邊,秦逸直接速度地敲了放水三人的悶棍。
見下面的夜傾和夜殤配合默契,很快就接住了三人的身體,沒發出大聲響,秦逸鬆了口氣,眼神發飄,見沒人盯着這裏,直接從岩石上跳下去,輕飄落地。
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呸!你們雄性都一個德性,不知羞!」
夜傾嫌疑地啐了一口,見秦逸下來,直接就把手上的人扔了過去,掏出手絹,瘋狂地擦手,像是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秦逸剛剛落地,一個人形暗器就直接丟了過來,嚇得他下意識的一躲,等看清什麼東西,。
趕緊接住。
聽見夜傾的抱怨,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是他們不一樣,再說雄性是你們妖族的說法,太跌份,男性的魅力,現在的你還不懂。」
夜傾一愣,起初沒聽懂,隨後臉色爆紅,沒好氣地暗罵幾句,別過頭去。
秦逸輕車熟路地將三人的脖子扭斷,動作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一看就是干多了,旁邊的夜殤都看的一愣。
眼神幽幽地盯着秦逸,眼睜睜看着他,掏出一種不知名的丹藥,餵進屍體的嘴裏,又把三人的衣物剝個精光。
只剩下一條兜襠布。
又看着他隨手把一身衣物丟給自己。
「好了嗎?」
夜傾問道,沒有聽到回聲,她大着膽子轉過頭,看着已經穿戴好的秦逸和夜殤,狠狠瞪了他們一眼。
接着,目光定在地上那三個肌肉虬結的屍體上,面色一紅,銳利的眼神戳在秦逸的身上,憤憤地接過後者遞過來的衣服,在秦逸眼巴巴的神情中,直接揮手騰起一片石牆,擋住對方的目光。
「唉!」
秦逸頗為遺憾的一嘆,伸手把三具屍體收入儲物戒指當中,對夜殤憤憤不平的眼神直接無視。
一盞茶後,穿戴整齊的三人,剛剛吞下易容丹,就聽見上面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張憨子,你們三個在下面嗎?」
巨石上方,傳來呼喊。
「這兒呢!他奶奶的,還是放個水舒服,渾身清爽。」
秦逸學着剛開始那人的嗓音說話。
「嘿!於麻子,老子問的是老張,沒事別胡亂接話,天天沒事就知道特麼抱怨,兄弟們的情緒都是你小子的過,看見你就來氣。」
上面那道聲音再次傳來下來。
秦逸臉一黑,把目光對準夜殤。
「別提了,出來放個水,這於麻子還能掉下來,慌的老子兩個趕緊下來,生怕他一頭栽進自己的尿泡子裏。」
夜殤罵罵咧咧,學的其中一人的樣子,像模像樣的說道,話里還不忘坑秦逸,不,現在的於麻子一下。
「嘿嘿!於麻子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上面那道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不過,李三虎,誰讓你接話的,你跟於麻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操蛋的玩意。」
這下子連夜殤的臉也黑了,忍住上去暴打那嘴臭人的衝動,跟秦逸一起,把目光投向夜傾。
秦逸跟夜傾使個眼色,快速傳音,讓後者學着說出來。
「別他娘的提了!老子跟他們兩個混蛋分到一起,簡直倒了八輩子霉,偷懶耍滑不說,連撒個尿都能撒出事來,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玩意兒幹的好事,在下面胡亂他娘的大號,害老子,現在一身的尿騷味和屎臭味。」
夜傾粗着嗓子,晦氣地說道。
「哈哈哈!快點上來,將軍命我們到鎮妖塔那邊是巡邏一番。」
上面的那人喊道。
秦逸三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欣喜,應了一聲,正要動作,秦逸忽然頓住,在夜傾和夜殤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三顆丹藥,自己吞下一顆,把另外兩顆分別交給白虎姐弟。
夜傾和夜殤對視一眼,出於對秦逸的信任,把疑惑壓在心地,把丹藥吞了下去。
味道有點甜!夜傾和夜殤不約而同地生出這種感覺。
一股刺鼻的惡臭,從秦逸體內散發出來,對白虎王族出身的夜傾和夜殤來說,他們天生嗅覺靈敏,這種突如其來的惡臭,簡直能要了他們的命。
還沒等兩人喘口氣,他們驀然發現,自己身上也開始散發出這種令人作嘔的惡臭。
瞬間,他們想到問題出在哪裏。
鬱悶地瞪了秦逸一眼,夜傾和夜殤無奈,只能破罐子破摔,跟着秦逸走了上去。
「嘔!」
「好臭!」
「特娘的,你們三個掉糞坑了!」
「離遠一點!」
隨着秦逸三人逐漸走到岩石上方,等在上面的士兵一退數米遠,跟秦逸三人紛紛拉開距離。
領頭的那人,更是一臉嫌惡地盯着這三個人形氣味機,直接催促手下趕緊巡邏完畢,早點完事,早點輕鬆。
為了防止被沾染一身氣味,領頭的人還特意吩咐,讓秦逸三個遠遠墜在隊伍後面,以免他們污染大氣。
秦逸三人也樂得如此。
三人跟在隊伍後面,大搖大擺的走在營區。
所過之處,惡臭蔓延,行人避退。
等走到鎮妖塔附近的時候,望着那座矗立天地間,雲霧都只能飄到塔間的高塔。
秦逸三人讚嘆的同時,對視一眼,快速跑到前方,在頭領和一眾士兵送瘟神的神情中,得到了到附近湖泊,去清洗一下的命令。